安德烈就更不必说了,他身为北极熊老大万尼亚的小儿子,身在B国读书,不可能因为身份暴露弄出点什么安全问题,所以平时也是极为的低调,所以哪怕身为同学一起生活了三年,互相不了解各自的底细也是十分正常的,到了最后还要宋文涛这个不相干的人牵起这条线,这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我靠在伏尔加的真皮靠椅上,看着一边抽烟,一边开车,一脸疲惫的娜塔莎,车窗外灰白色的建筑在不断的倒退,道路两旁都是积雪,叶黄树枯,万物一片肃杀,脑子里却想着刚刚娜塔莎跟我说的一些B国黑帮的事情,她说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毒品把?
想到这里我嘴角一斜,暗暗笑道,他们找娜塔莎的老公看样子也的确是事先做了功课,如果是安德烈,以我的猜想,恐怕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种在B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黑帮,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通过企业化把自己的黑帮洗白,毒品这种东西,躲还来不及,更别提主动接触了。
可能也只有阿廖沙这样在黑帮基层干过的次子,才有可能利欲熏心,接受B国黑帮开出来的一些所谓的优厚条件,帮他们引荐北极熊的真正掌门人。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车窗外,C国不像A国,酒吧比较多,A国的酒吧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而这边,喝酒有酒馆,其他的有夜总会,剧院这种地方,现在还是中午,天色阴沉,恐怕下午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这些雪中的霓虹灯会不会如约亮起呢?
我看着面容憔悴的娜塔莎,温柔的问道:“你跟你的老公感情如何呢?”
如果是别的女人,她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娜塔莎懂,她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烟蒂,从车窗的缝隙中扔了出去,短暂的开窗之间,一股寒风刮过,把她的头发吹起,凉风也让我觉得面上一紧。
“谈什么好不好?过日子呗,不过当初是他给我搞了回国的护照,我是偷渡过来的,回C国是要坐牢的。”
我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个毒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白么?”
娜塔莎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阿廖沙的几个场子里都有卖的,我以前在J市的酒吧里见过,那些年轻的孩子跟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一样,都带着枪,有些还是车臣那边的高加索人。”
她的眼睛里有种我没见过的东西。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这车上说不定有qie ting qi,于是板着脸,用C语说道:“那倒也是,年轻人嘛,都是这么爱玩的。”
我装作闭目养神,考虑着现在的情况,这北极熊看来最近很不太平,因为B国帮派的介入,而且最关键的是,北极熊现在极有可能处在新老接替的关键时刻,我们来的很不巧啊。
我皱着眉,轻轻闻着香烟,却没有放进嘴里的心情,说不定这次的煤矿,就是安德烈为了争取成为接班人的一个举动,想想看,这个煤矿,根据估算,开采出来起码是七千万到九千万,我之所以跟周明扬说的少了些,是因为我还想在其中捞一些,如果运作的好,极有可能上亿。
我是曾经经营过矿场的人,我很清楚矿脉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开采干净的,而且这个矿的矿脉都延伸到了地面,过去之所以没开采,就是因为勘测技术有限,而且没有很好的设备去开采深层次的矿产,这次我带来的一些专业科技,那都是从京都矿业大学里面新研究出来的最精端设备,所以,这里面的利润十分巨大。
安德烈想必也清楚,一个管理学,经济学双料硕士,会猜不到一块煤矿的隐藏价值?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当地的公司合作,而是舍近求远的找到了周明扬?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跨国的合作首先在政治上就是一招很亮眼的举动,像这种可以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合作项目,也是他成为参议员的重要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