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也相信我能做得到。就是,我大三了,明年大四就实习了,将来在我实习毕业工作这块,您看能不能给帮个忙。”
哦,原来是这事。
“没问题啊,我求贤若渴呢。只要你在我这里好好干,咱们配合好,你实习就来我这里,哪个岗位随便挑,毕业也可以在这里工作。”
他立刻站起身,朝我鞠了个躬,认认真真的道了个谢。
“别太乐观啊,我这里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我要得是人头,要是的利润。你要加把劲呢。”
“周总,我身边同学们遍布学校各系,哪个班都有,就是那天都跟去吃饭那些。他们在班里都是班干部,很有号召力,组织好了,让同学们来洗澡,不会太难。”
他倒是很有自信,也许操作起来碰到困难,才能把他的骄傲打掉些。他还年轻,需要碰壁,去犯错,去提高,我愿意给他机会,看着他成长。谁又不是从错误中成长起来的呢。
“好,那你去跟张经理好好学学,具体产品政策和服务,由他教你。”
“张经理,按照你的计划执行,有困难来找我。”
做领导的,不就是要给底下人解决麻烦吗,一个个解决了,事情就顺了。
按下了葫芦起来瓢!刚把大学生渠道安排完,黄江海和姚娜的采购部工作交接也完成了。
姚娜一进门,就跳着脚,把自己狠狠的夸了一番。
“周总,你看,我就说吧,我是一定能在两天内接下他这一摊儿的。今天刚好两天,已经全部整明白了。看来,这顿饭得老黄请了。哈哈”边说,边得意放肆的笑起来。
“好,那我问问你,采购部三人的工作分工,你觉得有哪些需要改进?”我决定杀杀她的锐气。这可是咱们花钱的大部门,不把控好,利润还是上不去。
“嗯,要改进的很多。具体我还没想好。”她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说不出来。
“最基本的供应商招标制度,出入库制度,你有什么想法?”我再逼她一下。
“哎呀!周总呀,您只是说要接下原来工作,新的工作怎么干,我得听您的。我还没想哪。”她没有专业知识这块缺陷,暴露无遗。
“所以啊,你能接下来,只是个开始。交到你手上,要比原来干得更好才行。”我要给她压压担子,别觉得那么容易,总飘在空中,不扎扎实实干,是不行的。
“那我这几天想想。”她低下头,一屁股坐回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我转到她桌旁,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她跟前,故作神秘的调侃道。
“哎呀,周总,你好坏啊。打击完了人家,才说明路,你就是想让人着急不是。”
她“嚯”的一下站起来,伸出拳头朝着我肩膀锤来。她细长的眼睫毛弯弯的,长长的朝上翘着,眼睛显得愈发的大又黑。
我一伸手接住了她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很小,在我的大手里挣扎,妄想挣脱。
从她做我的秘书起,除了那次她睡着了,我偷偷亲吻了她额头之外,我们再没有靠得这么近。
一方面是工作较忙,我跟她独处的时间很少,一方面是听马婷说起她的过去。我对她的感觉稍微有了些隔阂,毕竟外界对漂亮女孩子的诱惑和机会比较多,有些黑历史也是可能的。
马上就要把她派到采购部了,今后呆在一个办公室的日子不多了。我有些不舍,有些期待想要跟她发生什么。
我稍一用力,把她往我身边带了带,她站立不稳,身体前倾,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久违的的爱情回来了!
甜美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妈的!搅了老子的好事,正想进一步动作呢,这下泡汤了。我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情愿的松开姚娜,她转过身去,脸上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笑着指了指手机,示意我赶快接电话。
“喂,周总。”耳边传来黄江海低沉的男中音。
“今天晚上我准备请我的战友们聚一聚,他们好几个是咱们市政府机关各部门的一把手了,平时我们也难得有空,今天刚好他们都在家,就说一起吃个饭。你也来参加吧。”
老黄这是把自己的私人关系贡献出来了,而且邀请我参加,看来也把我当朋友。
“行啊,我正好晚上也没事,去跟领导认识一下,挺好。”我愉快的答应了他。
“行,咱们晚上六点,味全大酒店见面。”
“好,我会提前到。你定好包房告诉我。”
放下电话,再找姚娜,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
算了,想要她还不就是个时间问题,刚才她没有拒绝我的亲吻,说不定也早就对我有意思呢。
想到这儿,我稍微收回了心,开始考虑起晚上宴会的准备。
味全大酒店最早是市餐饮集团的下属单位,后来有政府办公室几个私人股份进入,成了半公半私性质的民营企业。整个一栋四层高的大楼,一、二楼承接婚宴庆典,三、四楼是包房。
我又是提前出发,很快到了酒店门口。一走进大厅,眼前是一个巨型水晶吊灯。灯的上部做成蜡烛的样式,底下缀满了玻璃串珠,柔和的暖黄色光线由里往外宣泄出来,一下子把整个大厅照亮了,显得高贵华丽。
地板由白色和金色的大理石瓷砖拼花,与顶棚白黑相间的天花板呼应,营造出纯净高雅的风格。
迎宾经理从红木办公桌前跑了出来,一脸笑容,殷勤的为我带路。
不愧为本市最高档饭店,一进来就能把人镇住,让人不由自主跟着拘束起来。
大厅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轻声说着话,角落里有个黑裙长发女子在弹钢琴,是贝多芬名曲《致爱丽丝》,她并不看曲谱,身体随着乐曲摇晃,洒脱的甩着长发。她和乐曲构成了一道风景,给大厅揉进了文化气。
我忽然不想上楼了,反正客人也还没来,先坐这里欣赏欣赏美女吧。
在离钢琴女不远处,我挑了个沙发坐下来,把自己埋进高高的靠背,伸长了腿,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什么?又要三十万!你当老子是开银行的!儿子啊,别赌了,老爹没钱啦。”
后边有个声音传过来,一听就是不争气的儿子,在外边赌钱输了,跟父亲要钱。
这个做父亲的可真不容易!儿子是个讨债鬼托生的吧。
随着声音,走过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快步走着。紧皱的眉头,略显疲惫的眼神,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