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见状,上前一步,一把提起一个还算清醒的男人,冷冷的问道:“老实交代,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卢雪婧。”易子茗回答道。
这一次,她不想再放过卢雪婧,不管让谁帮忙,一定要把卢雪婧抓住。
不然这个女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去追,不论生死。”裴琛冷冷的命令道,抱着颜嫣的身体,上了一辆保镖用车。
车门被关闭之前,易子茗听到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废弃厂房之中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探出头,想要去看一眼。
裴琛抬起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不要看。”
汽车里,裴琛看着怀里的易子茗,她的脸颊本来就不大,此时看起来更加显得瘦削,太瘦了。
“裴琛,谢谢你救了我,你可以在这里放下我。”易子茗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低矮房屋,如同她和裴琛之间经历的种种,注定成为了过去。
易子茗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裴琛帅气的脸颊,苦涩的说道:“如果你想要让我去参加你们的订婚典礼,我会去的。”
“那怎么行,我要亲自带着你去参加,谁知道我放你走,你会不会趁机逃走。”裴琛冷笑一声,抱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
朝着她的脸颊伸出手,指尖慢慢的滑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似乎她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易子茗躲避的侧过头,皱眉看着裴琛,“我还有事情要做,印刷公司即将开业,很多事情要我去处理。”
她一心只想把印刷公司重新开业,依靠自己的能力把公司支撑下来。
“两天的时间都等不了?明天订婚典礼就要举行了,参加完订婚典礼,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情。”裴琛盯着她的唇角,强压下了心底的欲望,才没有霸道的吻下去。
汽车在一幢好豪华的酒店地下停车场停下来,颜嫣错愕的看向车窗外酒店的标志。
“这里是你和徐沐订婚典礼的地方?”易子茗转过头,错愕的看着裴琛,她记得广告宣传上说过,裴琛把这家酒店包了下来。
裴琛的脸色变了变,深深地瞪着易子茗,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这里是订婚典礼举办的地点。”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过身准备再次将易子茗抱下车。
易子茗躲避的朝着旁边挪了挪,伸出手拉开另一边的车门,自己下了车,“我可以自己走。”
裴琛眸光暗了暗,对易子茗的躲避,十分的不满,他走过去,霸道的将易子茗打横抱起。
“你的身体还有哪里是我没摸过没看过的吗?怕什么?”裴琛不可一世的说道,低下头,目光扫过她的身体,似乎想要再看一遍。
易子茗大囧,裴琛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你要和徐沐订婚了,你不担心在订婚之前传出什么绯闻?影响到你们的订婚典礼?”易子茗劝说道,难道分手后最好的结局不是相忘于江湖,不互相打扰吗?
安子走上前来,插了一句,“易小姐放心,整个酒店已经清空,服务员也都是裴氏集团的人,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么大的手笔?连酒店的服务员都不用?
易子茗的心口有些酸涩的感觉,裴琛为了这一次的订婚典礼,可谓是用尽了心思,足以看出他对订婚的期待。
裴琛抱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的关闭之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裴琛把她下来,让她的身体紧紧地靠着电梯壁,裴琛的身体压了下来,把易子茗困在身体和电梯之间。
“你要做什么?”易子茗微微皱眉,莫名的暧昧气息在电梯里流转。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推开裴琛靠近的身体,手按在了裴琛的胸膛上。
裴琛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帅气的脸颊慢慢地靠近,贴在她的耳边。
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姿势说不清的暧昧。
易子茗顿时紧张起来,比第一次被裴琛抱在怀里的时候还要紧张,心跳加速。
“子茗,我们分开太长的时间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把她的身体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一刻,易子茗感觉到了他的疲惫。
他的疲惫从来不会在其他人的面前展现出来,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无所顾忌。
疲惫吗?
易子茗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的打开,裴琛瞬间松开了她,又恢复了在人前的不可一世。
易子茗有一种错觉,忽然他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自己做梦了。
裴琛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易子茗一怔,低头看向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似乎好久没有被裴琛牵着手一起散步。
她忽然很想时间能够就这么停滞,这条走廊一辈子也走不到尽头,忘记所有的一切,该有多好。
终究,裴琛牵着她在一个房门口站定,一把推开了房门。
豪华的总统套房出现在她的面前。
裴琛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眉毛皱了皱,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
声音冷漠之中带着疏离。
“裴琛,我在试礼服,你什么时候过来?”一道柔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易子茗还是能够听到徐沐声音的喜悦。
徐沐,裴琛的未婚妻。
易子茗的身体僵了僵,回过神来,所有的幻想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等我,我马上过去……”裴琛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易子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牵着她走了进去。
“你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我会让人守着房间的门口,保护你的安全。”裴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易子茗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将近一米七的个子,站在裴琛的面前还是显得矮了一些,需要尽力地仰着头,才能看到裴琛的脸颊。
她疏离的一笑,“监视我而已,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说什么保护?只不过是对她禁足,不让她逃跑。
看着她脸上的笑,裴琛的心闷闷的疼了起来,恨不得把她脸上的笑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