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只剩下徐沐一个人在伤心,这条路裴琛陪着徐沐走了很多次,但唯独这一次他没有把她安全送进家门,因为他知道他和徐沐之间已经完了。
“琛,我不会放弃你的。”冷冷的夜里只有徐沐的这句话在空中徘徊,一向好强的她虽很伤心,但却哭不出来。
“易子茗,我恨你!”裴琛的人连同车子消失在这条路上,徐沐的拳头握得很紧,长长的指甲已经渗入到了欺负里面,指甲把手心抓的几乎都要流血。
徐沐望着裴琛离去的影子,没有太多的留恋,他擦干了并不多的眼泪之后转身消失在大门口。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认输,有什么不开心都会让她非常淡化,尽管裴琛已经不爱了,但她仍然坚持追回他。
回到家中,裴琛看了一眼手上的限量版劳力士高档名表,已经是晚上十二半了,忙到现在裴琛还没有吃饭。
算下来,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又收拾了那两个狗仔耗费了不少的体力。
这时候,朵莉出现在了客厅里,她比一般的佣人更加关心裴琛,她长相平平,却一度比平常的人更加重视裴琛,这也一度让易子茗感到迷惑不解。
“少爷,你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朵莉的眼神焦急而又空洞。
可没有等朵莉继续说下去,裴琛伸出手示意朵莉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吃饭,尤其是从徐沐那里回来之后,更加吃不下去。
这个女人无疑伤他最深。徐沐的家族和裴琛的势力具有竞争关系,当初徐沐之所以到裴琛的身边,也是他们家族安排的一场偶遇。
裴琛缓缓的走到了酒窖中,手脚已经不受控制,他左右的摇摆着身体,眼神却在酒架上面飘离。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瓶72年的拉菲上面,“终于找到你了,这种日子你是最好的东西了。”
在深夜的烈酒和清晨的热粥之间,很显然裴琛选择了前者也许是失望透顶,才会让他如此痛苦。
“徐沐,当初你甩了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我他妈的是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裴琛的眼睛在烈酒的麻醉下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一杯接一杯裴琛不知名的喝着手中的酒。
朵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少爷这个样子了,家里自从来了易子茗,少爷就很少会这么伤心的喝酒了,朵莉本来很开心,以为这种状况不会再出现了。
却在今天,再次看到裴琛沦陷。
他晃晃悠悠的从酒窖里面出来,到了楼上易子茗的房间旁边,裴琛突然停下了脚步,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易子茗居然没有锁门。
“这个丫头,就这么放心我?”裴琛的口中缓缓的吐出这句话,因为他曾经约定过,不会强迫易子茗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门被轻而易举的推开,房间里一股清新的气味缓缓飘过来,不正是薰衣草的清香吗?
“你还挺会生活。”裴琛的嘴咧开了笑脸,这个在她母亲的祭日里默默陪伴了他一整天的女人,却让他有如此想接近的冲动。
即使喝了点酒,裴琛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晰的,易子茗躺在床上面沉沉的睡了,微卷的金黄色头发让她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美丽,宛如一个沉睡的公主。
粉红色的吊床更是把她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床事固定住的,所以不会随意摇摆。
裴琛一步步的走到了床边,他伸出手摸了摸易子茗秀丽的长发,“知道吗?你比她还要漂亮。”
或许睡得太沉,易子茗并没有察觉到裴琛进入了她的房间,他盘着腿席地而坐,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易子茗的头发。
顺着她的头发她长长的睫毛自然轻易可怜,在月光的照射下透露出长长的倒影,裴琛看的入迷了。
酒精的麻醉作用越来越强烈,裴琛经受不住冰凉的地板,所以干脆倒在床上睡着了。
清晨,充满了酒气的房间里,两个人四仰八叉的睡在一起,裴琛的手放在易子茗的胸前,易子茗的大腿翘在裴琛的腰部。
整个房间的画面都凌乱不堪,鬼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经历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裴琛你怎么在我床上,怎么回事?”易子茗一边尖叫,一边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不忘记用脚踢旁边正在沉睡的裴琛。“我去,谁呀,给我安静点。”
裴琛怒吼一声,低沉的嗓音让易子茗听了直哆嗦。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不对,我们怎么睡在一起?”易子茗安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怯怯弱弱的小声询问。
裴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大呼小叫的易子茗感到很莫名其妙。
他伸出双手想要揽住易子茗的腰肢,看到这里,易子茗连忙拽着被子往外跑。
“你干嘛?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这么大惊小怪?”裴琛云淡风轻的说道。完全没有理会正在暴跳的易子茗。
听了裴琛的话,易子茗的脸颊开始变得通红,“什么叫没有又不是没有意思睡过?我有这么随便?”
突然之间易子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你喝酒了?”
听到这里裴琛缓缓的开口,“昨天喝酒了,以为这是我的房间,我是走错了,知道吗?”
裴琛极力解释自己之所以会来到易子茗的房间里完全是由于他的疏忽,并不是故意而为之。越是想解释的东西下面就越掩饰着不为人知的冲动。
“你,你能不能出去?我要换衣服了,等会还要去公司上班。”易子茗还没有忘记昨天裴琛安排她说要去公司的事情。
“不用了,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顺便把床单洗了。”裴琛冷漠的说完就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
易子茗听到了很是诧异,“what,让我洗床单?”
裴琛我又不是你家保姆啊,你丫的让我做这些事情未免太过分了吧?
此刻易子茗的脸上涌现了一万个草泥马的冲动,她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死,才能消解她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