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钟,裴琛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你知道吗?你的笑容很暖!”
易子茗边说边蒸发了眼睛使劲记录他瞬间迷人的微笑,因为只在一瞬间,裴琛就会收回他迷人的微笑,他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总喜欢用冰冷的外表来装饰自己,这个是他的强硬的自我保护的躯壳。
祭完母亲之后,裴琛和易子茗并没有马上回家,因为旁边的易子茗一直嚷嚷着这座山上的风景怎么这么好。所以裴琛就带着这个没有来过这座山的易子茗围绕着大半个山转了一圈。
就连裴琛自己都感到奇怪,他怎么会陪着这个丫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转了一圈之后,易子茗一眼望到了旁边绿油油的草坪。
她二话没说直接躺了上去,对着阳光她做了一个很美丽的动作,身旁的裴琛仍然一脸的冷漠。
“易子茗,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开心?”裴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开心,难道不是天生的吗?阳光的人天生自带光环,他们会自然屏蔽掉一切不开心的外在因素。
“因为我可爱吧,哈哈哈。”
听完了她的回答,裴琛一脸无奈的看向了远方,易子茗自顾的躺在了草坪上面晒着太阳,她还翘起了二郎腿。
“哇,天气真好,你不过来躺一下吗?这个草坪好舒服。”
黑色的风衣被易子茗脱下来平铺在草坪上面,身材小小的她舒展了整个身子,面朝天空乖乖的晒着太阳。
“哇,好舒服,这个草坪太舒服了,你真的不过来躺一下?”易子茗以后向她发出了邀请。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裴琛不冷不热的看着躺在草坪上的易子茗,“这么喜欢躺在这上面?”
易子茗布灵布灵的点了点头。
裴琛乖乖的撇了撇嘴角,“起来,马上回家!”
当易子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以为裴琛是个白眼狼,“你丫的,昨天多亏了老娘借你了温暖的怀抱,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哼。”
他似乎意识到了易子茗无声的反抗,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从刚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炸易子茗的。
裴琛不过是想看到易子茗给他撒娇而已,刚刚嘴角撇过的一丝坏笑已经彻底把他出卖了,他不过是想故意吊易子茗而已。
可易子茗难道是会轻易服软的人吗?
当然是啦,不好现在她还会在这里啊。
易子茗立马变换了一副嘴脸,“裴总,让我在这里多玩一会好嘛。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的。”易子茗边说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她知道,对付裴琛这种冰冷无比的人,当然不能来硬的了。
裴琛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顺着易子茗的坡往下滑,示好一般的答应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待在这里,半小时以后,我不管你又什么理由,我们马上离开!”裴琛说完就一个人坐回了车里。
留下一些撒欢的易子茗在草坪上来回打着滚。
裴琛坐在车里若有所思的看向墓园的方向。是的,他也该放下了,故人已经离去,而活着的人没必要那么伤心,徒增自己的烦恼也让已故的人难过,不是吗?
然后裴琛有转过身体看了一眼后面追着蝴蝶玩疯了的易子茗,“谢谢你,丫头!”
虽然易子茗听不到,但这确实裴琛最想说的话,易子茗的到来让他渐渐释怀了心里的伤疤。
易子茗采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说要回去做插花用的。
“我家不需要这些话,家里每天都有人固定更换花束的。”裴琛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易子茗就不开心了,“是哪个说要给你家用的?我要拿给爸爸看的。”
裴琛听了马上纠正了易子茗的用词,“不对,不是我家,那是我们的家不是吗?女朋友?”
易子茗无奈的笑了笑,“喝着我这个契约情人还要背着你未来另一半的帽子是吗?”
因为裴琛特意强调了“我们的家。”
易子茗也懒得和他吵了,管他谁的家呢,他都不感兴趣,目前她的眼睛里只有花束而已。
现在她上的选修课里面刚好就有一节是插花艺术,“刚好让我把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实践当中。”
她笑的很开心,无形之中感染了正在开车的裴琛。
回到家之后,易子茗就一头扎进了客厅里,竟然没有看到旁边给她打招呼的朵莉。
“小姐怎么这么开心啊,都来不及理我呢。”朵莉看着坐在沙发前的易子茗。
“不好意思哈,朵莉,我太开心了,没有注意到哈。”易子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候的裴琛刚好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易子茗羞涩的笑脸,这个微笑像是触动了他一般,让他静止了好几秒。
“哎呀,我手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的小红点?还这么痒。”易子茗发现她的手臂上面爬满了小红点。
旁边的朵莉听到了易子茗的声音,马上凑了过来,“呀,小姐不会是过敏吧,这么多小红点,像是过敏的样子吧。”
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裴琛毫不犹豫的冲到了沙发上面,他猛的抓起了易子茗的手臂,太过紧张支使他非常的用力。
竟不自觉的抓疼了易子茗的手臂,“啊,疼。”
“疼?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很痒吗?”
是很痒啊,不过是被你抓的疼罢了。
易子茗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掰开裴琛紧紧抓住她胳膊的手,“我是说你把我抓疼了,手臂很痒!”
裴琛过分的紧张,一时间竟让易子茗有点不知所措,她的脸蛋涨得通红。
朵莉意识到了氛围有点不太对劲所以马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她想留下单独的相处空间给他们,却不料她被裴琛叫住了。
“朵莉,去给少奶奶准备洗澡水!”
“少奶奶?”
易子茗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睛,“我,我什么时候是你家少奶奶了?”
裴琛懒得理她,直接一把手抱起了她,直接送到了楼上。
“哎,你当我下来啊,我是过敏,又不是退受伤了,不能走路!”易子茗嚷嚷着让裴琛放她下来,可裴琛丝毫不受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