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孙菲菲,却不相信徐沐。徐沐为了能够回到他的身边,已经做了不少的事情。
徐沐的声音猛然一顿,显然是没有想到裴琛会用如此冰冷的声音和她说话。
半晌,徐沐才开口,声音僵硬,如同被人捏着脖子说话一样,“可是,新加坡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你怎么这么着急就回去了?你还会回来的,是吗?”
裴琛去新加坡,是分公司有一个很大的项目,需要他亲自去在决定,顺便参加开业典礼。
后天就会举办,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被突然回来。
“有些事情要处理。”裴琛不想说的太清楚,毕竟他不确定,对面的徐沐是不是幕后主使,“我应该不会回新加坡了,好了,再见。”
说完,不等徐沐开口,裴琛已经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对徐沐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明明这几年的时间里,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徐沐,每一次想到她,心里都会十分难过。
即使再强大的人,感情的伤也是很难愈合的,爱总是身不由己。
心莫名慌乱起来,就像是一个被锁在自己世界多年的人,突然要被带出去一样,不知所措的迷茫。
手握在门把手上,推开病房的门,心瞬间安定下来。
似乎有易子茗在身边,他就觉得安心。
这几天在新加坡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回到病房,陪着易子茗打完了点滴,躺在病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易子茗郁闷的躺在他的怀里,原本是见裴琛疲惫不堪,想要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下床去散步。
却没有想到,裴琛一上床,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直接把她楼在了怀里。整个人缠绕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有丝毫的移动。
她还是病人呢,裴琛能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感受。
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身体,可是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和脸上的疲惫,手却终究没有推过去。
不自觉的想到了他离开的第一天晚上,两个人视频的场景。
她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他依旧在对面看着她……
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暧昧。
小手轻柔的落在他的脸上,努力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终于成功地让他眉舒展开了,易子茗下意识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笑容绽放的时候,裴琛突然倾身上前,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躺好,继续睡觉。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唇,裴琛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在装睡……
秘书王琳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裴琛和易子茗四肢纠缠着,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如同连体人一样,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瞬间消失。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易子茗立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看向王琳。
“你怎么来了?”易子茗疑惑的问道,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王王琳是来医院看她的。
“总裁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这几天的文件送到病房来。”王琳神色恢复了正常,把手里抱着的文件和易子茗的皮包放在了柜子上。
裴琛醒过来,怀里没有了易子茗,他根本睡不着,打了个哈欠。
“你来了。”裴琛瞟了王琳一眼,随口说了一句,算是打过招呼。刚刚睡醒的他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慵懒,却显得更加迷人。
所以,他是知道王琳会来的?那怎么还上床抱着她睡,是嫌弃她不够丢人吗?
易子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形象都被裴琛毁了,好吧,她原本也没有什么形象。
裴琛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王琳,昨天晚上易子茗被人绑架了。”裴琛走过去,拿起了一份文件,随便的翻了翻,没有去看王琳,似乎是随意的开口。
王琳一愣,惊愕的抬起头来,“什么绑架?”她认真的看向了易子茗,“所以易经理不是生病,而是因为受伤才住院的吗?”
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惊愕的瞪大眼睛,望着易子茗。
裴琛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恩,所以这几天易子茗也不能去公司,她需要处理的文件,你也给送来医院。”
“是。”王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怎么会有人绑架易小姐?是为了和您要赎金吧?”
裴琛耸了耸肩,模棱两可的回道:“谁知道呢。”
王琳退出了病房,裴晨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着,直到她消失不见,依旧没有收回目光。
易子茗不是笨蛋,她被绑架的事情,裴琛是下令要保密,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王琳知道。
她眼珠转了转,“你是怀疑王琳?”
“我是怀疑任何有嫌疑的人。在公司里她一直找你的麻烦,对你的态度不好。而且,昨天是她把你叫到公司工作的,那么多的文件,明明知道你不能一下午的时间处理完……”裴琛说道,目光郑重。
原来,王琳找她麻烦的事情,裴琛是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她嫉妒你,做出一些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的是她想要如此伤害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目光里闪烁过一抹寒芒。
易子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这件事情就交给裴琛去调查好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打开皮包拿出了手机,是卢忠一打来的电话。
难道卢忠一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情,所以打电话关心她?
“爸爸……”
她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手机里就响起来卢忠一的质问声。
“易子茗,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让你帮公司拿生意,你不答应。还一直破坏卢雪婧和白浩辰的关系?你是不是见不得这个家好?”他的声音毫不留情,近乎咆哮。
易子茗的手紧紧地握着电话着,整个人呆在原地。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卢忠一凭什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我没有,我……”易子茗鼻子一酸,差点落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