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是帝都首富,他身上有太多的光环,两个人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要硬生生的靠近,即便是她竭尽全力,也不可能追上裴琛的步伐。
况且,徐沐才是裴琛最爱的女人。
裴琛是不爱易子茗的?
否则他怎么会忍心让她一整天不吃东西,还让裘征监督,不顾她虚弱的身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裴琛把她当作一个发泄工具,仅此而已。
她敲了敲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乖乖的留在裴琛的身边,等到契约期满就离开,不许再乱想了。
洗过澡,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轻轻浅浅的痕迹,她苦笑了一下。
这些是裴琛留下的,也是裴琛不爱她的证据,如果爱,怎么忍心伤害她?
围着浴巾拉开浴室的门,裴琛坐在椅子上,目光直接的望过来。
他怎么会在卧室里?裴琛不是应该去公司了吗?
“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裴琛板着一张脸,起身走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不需要去医院。”
去医院怎么说?告诉医生,她被裴琛一次又一次的榨干了身体,还是说被裴琛饿的浑身没有力气。
“该死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我说谢谢,我不需要。”裴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又发火了……
易子茗吓得一皱眉,胳膊上并没有传来想象之中的疼痛,他搀扶着她,担心她会摔倒,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感觉到手里女人身体的颤抖,裴琛的怒火慢慢地消失,他把怒意压下去,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动手。
“你怎么没有去公司?”易子茗坐在床上,拉过被子小心翼翼盖在身上。,她围着着浴巾,雪白的锁骨暴露在外面。
担心会引起裴琛的欲望,如果再来一次,那她真的不用活了。
察觉到她的举动,裴琛无语,他看起来就这么像急不可耐的男人?
转念一想,前两天晚上,自己确实太过分也难怪她会害怕。
低垂下眼眸,看着她满是惧意的脸。
这女人面对裘征的时候可以笑得没心没肺,为什么在他面前,却一直想着躲闪。
“刚才在书房里给部门经理们开了视频会议,今天不用去公司。”裴琛回了一句,冷冷的注视着她。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易子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僵硬的。
“我想换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易子茗低声说道。
“我帮你。”裴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易子茗的脸颊一瞬间红透了,“我自己可以。”
她浴巾下面的是一丝不挂的,她不敢让裴琛看到身体,她是真的怕了。
裴琛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卧室。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易子茗松了一口气,还好裴琛没有再坚持。
她换好了衣服,隔着房门都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噼啪碰……
裴琛在砸东西?他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易子茗就曾经见过他把家具砸坏。
朵莉说过,易子茗来了以后,裴琛很少砸东西了。
现在,又开始了,是代表着她对裴琛没有作用了?还是说,裴琛是因为她才砸东西的?
易子茗本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楼下劈啪作响的声音不停地传来,伴随着女佣们的尖叫声。
她无奈,只能走出了卧室的房门。
还没有走进客厅,砸东西的声音更像了,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易子茗站在客厅门口,突然一个烟灰缸朝着她飞了过来,事发突然,她来不及躲闪。
“少奶奶。”朵莉惊呼一声。
烟灰缸直接从她的头顶发了过去,擦着她的头发。
砰地一声,烟灰缸重重的砸在了她身后的地面上,应声而碎。
裴琛转过身,见烟灰缸没有砸中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脚重重的踢在一个矮脚凳上,矮脚凳飞出去,掉落在了狼藉的地面上。至此,整个客厅里再也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
易子茗苦笑,她还真的低估了裴琛的破坏能力。
“裴琛……”易子茗无奈的叫了一声,他这算什么,打砸家具出气?
裴琛生气不是应该动手打人的吗?
“不要叫我,我告诉你易子茗,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裴琛打断了易子茗的话,冷冷的说道:“至少,契约期满以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她没有说要走啊?
“你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易子茗穿过满地的狼藉,尽量的不踩到那些碎玻璃,走到裴琛的身边。
“做饭?你身体这个样子怎么做饭?老实的呆着。”裴琛瞪了她一眼。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眼之间满是疲惫,纤弱的身体,似乎风大一些就会被吹跑。
他的声音很大,易子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抬手捂住了耳朵。
“朵莉,去做饭,多做一点儿,不要让她饿死了。”
裴琛是真的生气了,说话口不择言,一个死字说出口,他明显的顿了顿。
“裴琛……”易子茗又叫了一声,“你不要这样……”
“哪样?你让我哪样?”裴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把她拉倒面前,低垂下眼眸,冷冷的望着她的眼睛,“易子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竟然还是记得那该死的契约,心心念念的要离开我的身边?”
易子茗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撞进他满是怒火的眼眸之中。
他是为了契约生气?可是这契约是按照裴琛的意思修订的,其中也都是她要遵循的原则。
“算了,你安心留在我的身边,等到契约期满,这段时间不许和其他的男人来往,不许你给我戴绿帽子。”裴琛咬牙切齿的说。
易子茗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裴琛的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
他害怕了,害怕她会和其他的男人离开?这怎么可能。
戴绿帽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迟疑着要不要提醒裴琛,戴绿帽子是只有夫妻关系之中的妻子出轨,她和裴琛没有关系。
易子茗抬手摸了摸小巧的鼻子,越发的疑惑。
“可不可以。”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睛明显的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