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太后惊梦蒙挚求人
齐兴堂2019-01-31 04:033,592

  高湛老谋老道说话很圆滑,阴气不叫阴气叫湿气。含含糊糊,也算解了太后的梦。高湛是后宫里的老人了,太后有些事很依赖信任高湛。后宫里屈死冤死的亡魂可不少,太后比谁都清楚。

  太后道:“是该请法师做一个道场了,送一送,多给些钱粮。入冬了,就是要快过年了。也许是回来要钱过年吧。可麒麟至尊,是不是有所指呢?新皇帝登基这一年,琅琊阁就没消停过。皇帝太年轻,不懂的变通啊!”

  太后的精神实在很差,真是夜里的惊梦惊扰了。说着话眼皮抬不起来了,就有些打盹的疲惫样子。高湛凑过来道:“太后困了,老奴服侍太后睡一会吧。”

  高湛看到太后的眼皮都太不起来了,轻轻的拿过来黄段子枕头,把哼哼唧唧的太后扶着躺下了。太后闭着眼,轻轻道:“高公公,腊月之前办了。安排做一场法事吧,你亲自去安排。别人做毛手毛脚,哀家不放心啊!”

  高湛道:“是,太后。老奴即可准备。”高湛为太后盖好了被子,轻轻退出来了。吩咐门外的小梨道:“太后睡了,小心伺候着。”小梨下身施礼道:“是,公公慢走。”

  高湛走了,朝堂上萧景琰也气呼呼的退朝了。沈追与蔡荃这两个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出了大殿就翻脸了。两个人一起出来,沈追没好气的斜楞了蔡荃一眼,狠狠的“哼”了一声,快步走下台阶。

  “沈兄,今天怎么这个态度啊?沈兄等等。”蔡荃追了下来,一直追到了宫门外面。才拦住了沈追。沈追不搭理蔡荃,抬腿要上马车。蔡荃道:“沈兄啊,有话直说。何必这样让兄弟摸不着头脑呢?”

  沈追道:“得得,蔡大人可别叫沈兄了。你这样的大人,沈追可高攀不起。蔡大人你行行好,可别折下官的阳寿。下官就感激不尽了。”

  蔡荃没有拦住沈追,看着沈追上了马车走。蔡荃无奈的摇摇头,随从扶着也上了马车。蔡荃的马车走了一段,蔡荃道:“拐弯,去沈府。快一点。”蔡荃的马车拐弯,追到沈追的府门口。沈追的马车也是刚到,沈追还没有下车。一回头看见了蔡荃,蔡荃下车过来了。

  沈追道:“蔡大人,惹不起也躲不起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吧,有你这么办事的人吗?还追到我家来了,蔡大人还要干嘛?”

  蔡荃道:“沈兄啊,老蔡是也个直肠子。沈兄又不是不知道,有些话,咱先下车回府里说好不好。蔡荃今天就赖上沈兄了,不进府喝杯酒,还就不走了。”沈追也很要面子,在大门外人来人往,也不好看。气呼呼的下车,自己进府了。蔡荃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里。沈追也不让座,蔡荃自己坐下了。沈追没好气的吩咐下人道:“来人,给蔡大人上酒。”直接上酒,茶都免了。下人抱来了一坛子酒,沈追道:“酒放桌子上,别的不要了,下去吧。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有人来访就说本大人不在家。”

  蔡荃看看,这是要让自己倒酒了。没有茶也没有菜,干喝酒啊!自己来就自己来吧,蔡荃倒上一杯,滋溜下去了。吧嗒吧嗒嘴道:“沈兄啊,我也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我们都是朝廷的人,案子不办也不行。案子已经压到最后了,本大人也尽力了。罚俸禄,戴罪立功。也只是权宜之计啊!蔡兄我就交个实底吧,你表弟的这个案子,如果有人追麻烦可大了。我的奏折上是玩忽职守,可实际上是他们监守自盗。”

  沈追很意外的问道:“什么什么,蔡大人不会是吓唬下官吧?我还不了解我自己的表弟吗?绝对不可能。蔡大人不会是搪塞下官吧,至于吗?”

  蔡荃凑到了沈追的耳边道:“沈兄啊,还不至于?我在大殿奏本,真是捏着一把汗啊!没想到陛下会准奏啊!真怕陛下一翻脸,借刑部的手要了你表弟的命啊!深入调查,要诛九族,沈兄你信不信啊?我派去西北查案子的人,是以前悬镜司的一个班头。与夏冬有师生之情,去西北拜访了夏冬。土匪劫走的银子,又让夏冬劫了散发给了灾民。夏冬是什么人沈兄知道,银子都发给灾民了,可银子的数量不够啊。你表弟也是分了赈灾银子的,那就是与劫匪同罪。”

  沈追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表弟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树叶子掉下来都害怕砸破头啊!说他监守自盗赈灾银子大事我也不会相信,他没有这个胆子啊!”

  蔡荃道:“还有更让人吃惊的事呢,朝廷秘史去了川州。逼着你表弟在内的几个人这么做的,你表弟敢违抗御史的命令吗?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我都不相信啊!可证据确凿,我是程夜成宿睡不着觉啊!”

  沈追道:“没听说朝廷派人去西北啊,秘史是谁?朝中的官员一个都不少啊!蔡大人有证据还怕什么,为什么不上折子弹劾上报呢?”

  蔡荃道:“沈兄啊,这个事咱可就那里说哪里了了。沈兄也想不到的一个人,是悬镜司的夏春。全国的大案要案,没有一件不是与琅琊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这个刑部尚书,能做到什么时候可难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啊!但愿我们老蔡家的满门族人,别栽在我蔡荃手里啊!这一会,能保住你表弟的命。就是我蔡荃玩忽职守了,也算是对的起沈兄你了。沈兄怨我也好怪我也罢,下一回再有事可不好说了。”

  沈追蔡荃在沈府纠结,沈追知道蔡荃的难处了。夏春出使西部六部尚书都不知道,上面还有谁沈追也害怕了。到了第二天还有两个人在言侯府喝闷酒呢!蒙挚在大殿上差一点失态,多亏言侯及时提醒。下朝来到宫门外,蒙挚在言侯的马车旁等着。言侯过来,蒙挚施礼道:“多谢言侯。”

  言侯没有还礼快速的上了马车,语速也很快道:“大帅马快,先走一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天大帅去我的府上有事商量。”

  蒙挚上马走了,一夜也没有睡好。第二天骑马直接就进了言侯府。言豫津在家,把蒙挚迎到大厅,言豫津说言侯一早出去了。临走嘱咐招待蒙挚。上茶喝茶。一盏茶的功夫,言侯爷回到府中。言侯回来,言豫津吩咐人给两人上了酒菜便出去了。两人落座。蒙挚再次感谢,言侯道:“大帅不必谢我,本侯很想知道,一向沉稳的说话谨慎昨日大帅为何失态啊?”

  蒙挚道:“侯爷,在侯爷这里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这句话是夏江说的,是夏江与小殊还有当时的誉王在先帝面前对峙时说的一句话。论谋略论诛心,夏江哪里是小殊的对手。夏江失败了,最后大叫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夏江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御林军卫士。就只有四个人在场了。先帝,高湛,誉王,小殊。本帅是后来听卫士说的,这话从当今陛下萧景琰嘴里说出来,吓着蒙挚了。”

  言侯道:“大帅,琅琊阁谋反。已经是满城风雨,可卫峥谋反没有理由啊!庭生是祁王之子,翻赤焰旧案为什么不验明正身,回复庭生的皇室关系?赤焰旧案,本侯爷是主审之一。萧景琰口口声声,多么兄弟情深。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反过来了,唯独庭生是列外。萧景琰的私心,不就是忌惮庭生太优秀吗。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就急急忙忙册封太子。大帅不觉得很意外吗?”

  蒙挚道:“是啊,一个小孩,长大还早呢。谁知道会出个什么玩意啊!庭生怎么说也是祁王之后应该有王位。萧景琰过分了。皇叔纪王爷知道庭生的身份,纪王爷怎么不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言侯道:“本侯启奏,纪王附议。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纪王这个人,游手好闲习惯了。如果不是求到他面前,纪王,是不会多做一丁点事情的。今天本侯约大帅来府上,就是想与大帅一起。为回复庭生的王子身份坚持,即使是妥协让步,庭生也要封王。必要的时候,本侯会去求纪王。还有,册立太子之事。十年以内,本侯坚决反对。这一点,我们的支持者会有,而且不会在少数。”

  蒙挚道:“言侯放心,蒙挚定于侯爷共进退。朝廷对卫峥下死手,本帅很担心西部的聂锋夏冬啊!”

  言侯爷道:“大帅的担心并不多余,对于西部的聂锋夏冬目前朝廷还不敢动他们。以后也许会动,大帅多注意吧。”

  蒙挚道:“侯爷说得轻松,怎么多注意啊!惩办卫峥本帅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想保都地方下手啊!我这个大帅,以后怕是一个傀儡喽!”

  言侯道:“走一步说一步吧,大梁的天可能要浑浊一段日子了。前朝后宫都不干净,小人当权绊脚石自然是针对忠良啊!”

  两人喝了一点小酒,不知不觉天已过午。蒙挚告辞离开侯府。骑马来到了大街上,言豫津骑马追上来了。两匹马并驾齐驱,言豫津道:“蒙大帅,可否陪我去城外说说话?”

  蒙挚回家也没有什么事,看看言豫津的行头带的挺全。马鞍上挂着宝剑,水袋,还有一个小包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啊。蒙挚道:“好的,很久不出城。走吧,驾!”两匹马出城,一阵小跑。来到一个小山坡上。两人下马,言豫津深深的给蒙挚施礼道:“大帅,豫津有一事相求。”

  蒙挚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豫津啊,与蒙大哥用不着这么见外。别说求不求的啊,说吧,什么事?”言豫津道:“大帅,言豫津要出个远门。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家父年纪大了。也没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在金陵。只有大帅和纪老王爷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请大帅多过府陪陪家父。一起喝喝茶,喝喝小酒。陪家父,消磨时间吧,家父太寂寞了。”

  蒙挚道:“嗨,我挡是什么事呢,豫津放心,这个也是本帅很愿意做的事,我也寂寞啊!呵呵!这点小事,算不上求不求的。本帅道要替侯爷求求豫津办件事了,可否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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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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