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既然放手,也相信言豫津有分寸。言豫津的意思就是引蛇出洞,更多的掌握线索研究对策。叶炳坤的八个人分成了两拨,四人一组断断续续还出去。言豫津带着人做第三组,希望能在有人出来找茬闹事。
言豫津周密的安排徒劳无功,没有人再出来找麻烦闹事。十几天过去,什么事没有发生。言豫津回言侯府了,进大门看到言侯在院子里的树下很专注的看着什么东西。
言侯倒背着一只手,不时的发出几声轻笑。言豫津走动言侯的背后了,言侯一点觉察没有。言豫津很轻的声音叫了一声父亲,还把言侯吓了一跳。言侯爷手里的一根小树枝掉在地上,回头看到是儿子立马转惊为喜。
言侯道:“豫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走路也没有声响,吓死人啊!大街上的事为父有耳闻,是不是有点棘手了。”
言豫津道:“是,本来就没有看清楚老鼠长什么样。猛然咬人一口缩进洞里不在露头不出来可难办了,恍惚摸不到边际啊!对手有这样的动作不会是偶然,孩儿想他们不会就此罢手。可敌人下一步想干什么,什么时候再出来咬人无从知道。就目前很被动,防卫没有重点啊!所以很困惑,孩儿回事求教父亲。”
言侯道:“豫津你来看这里,看看你都看到了什么。”
言侯爷蹲下了,言豫津也蹲下来看到一个蚂蚁窝。成群结队的小蚂蚁从蚂蚁窝里出来,奔向了四面八方。有的爬上的大树,有的在平地上。”
言豫津看看父亲的脸,父亲怎么会无聊的看着蚂蚁上树呢。言侯爷不是一个悠闲的人,言豫津有点害怕父亲出了什么毛病。言豫津道:“父亲,这就是一个蚂蚁窝啊!到处都有,这个没有什么稀奇啊!父亲你这是?”
言侯道:“是,就是一个很常见的蚂蚁窝。为父让你见识一个很小的道理,跟着为父走。豫津你看好了,跟着这一只蚂蚁看看他要去哪里。”
言侯拿着小树枝,和言豫津跟着一只从蚂蚁洞里出来的小蚂蚁。蚂蚁的长相都一样,走着走着也几只蚂蚁一块走。再分辨谁是谁可分不清了,言豫津的眼睛都看花了。可言侯的手里的小树枝一只就指着一只蚂蚁,言侯府也是大宅院。这只蚂蚁奔着后院去了,走走停停时快时慢。言侯很有耐心,一只就跟着小蚂蚁来到后院里。这个距离对于人来说足不出户,可对于小蚂蚁可不短,长途旅行啊!
小蚂蚁一只来到后院的墙根下草丛里,那样子是在寻寻觅觅找什么东西。直到嘴里咬住了一点小东西,然后往回走。言豫津没有注意到,小蚂蚁大致是顺着原路返回。直到回到了蚂蚁窝,钻进去了。
言侯道:“豫津,你都看到了。敌人隐匿了也毕竟做过事,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绕再大的圈子人们也会回巢穴,只要有一点线索就有希望找到根源。此时都知道是柴府所为,可苦于没有真凭实据。蒙帅心里也明白,可忙于共舞无暇顾及。这就是为父让你去的原因了,尽快调查争取主动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言侯可给儿子上了生动的一课啊!这件事还是要从谢弼的茶楼查起。茶楼外面都是店铺,会有人看到一些东西的。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这需要江湖上的朋友帮忙了。
言豫津道:“父亲,孩儿懂了。孩儿不能陪父亲了,时间很紧张啊!”
言侯爷道:“去吧,别只看前面。背后也要长眼睛,要消灭敌人先不能自己受伤。柴府对付的是蒙帅,可朝廷对付的是琅琊阁。如果可以联系上琅琊阁的人,事情会容易解决很多。”
言豫津从家里出来了,脑子里想事情不知不觉来到了仙客醉青楼门前。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飘过来了,一人拉住言豫津的一只胳膊不让走了。“哎呀公子,你可很久不来看看人家了。都想死奴家了,公子看看奴家想公子身子都消瘦了。公子快里面请,奴家服侍公子。”
大众语言温柔默默风情万千,言豫津半推半就的进来了。拉客的两个女孩是新人不认识言豫津,进来之后老鸨子可认识言侯府的大公子。老鸨子拧着水桶腰上来笑脸相迎,脸上的水粉掉下来砸着脚面子了。
老鸨子道:“哎呀,稀客呀!言大公子可有日子不来了,可是来找胭脂姑娘的吧。楼上的快呀,让胭脂姑娘接贵客了。”
两个新人女孩可不乐意了,道:“妈妈,这是我们拉的客人呀。怎么就给胭脂姐姐了,我们可费心了。”
老鸨子道:“去去去,这个没你们什么事。快去忙吧,妈妈不会亏待你们。”
两个女孩哼哼吃吃的走开了,言豫津上楼去了。站在胭脂姑娘的门前,言豫津真不想进去。刚回来的时候言豫津来这里向胭脂姑娘打听秦般若的行踪吃了闭门羹让人家赶出来,现在想想还不好意思啊!犹豫之时屋里的琴声听了,屋里有人说话了。
屋里的胭脂姑娘道:“言公子来了,请进来吧。”
言豫津推门进来,看到胭脂姑娘从琴桌前站起来相迎。屋里的摆设没有变化,胭脂姑娘还是那么憔悴。
言豫津道:“好久不见,胭脂姑娘还好吗?”
胭脂姑娘来到圆桌前面,拿起茶壶倒茶。道:“没什么好坏,青楼女子随波逐流。那一天容颜不在,也就是走到终点了。像胭脂这等残花败柳,过几年就每人问津了。”
言豫津道:“胭脂姑娘开玩笑了,花样年华怎么就成了残花败柳呢?”
胭脂姑娘苦笑一声道:“呵呵!言公子到会安慰人呀!小女子比言公子小不了两岁吧。言公子的孩子怕是满地跑了吧,岁月无情啊!算了,不说煞风景的事了。言公子一个大忙人,今天到此不会是为了消遣吧?有需要胭脂效劳的事吗?如果胭脂帮得上一定尽微薄之力。”
言豫津是真不想提帮忙的事,可来都来了闲聊天吧。金陵城的新鲜事,就是谢弼的茶楼被砸了。也没有别的事可聊,就聊聊茶楼事件吧。
言豫津道:“有此多谢胭脂姑娘了,随便打听点事。胭脂姑娘可听说茶楼打架是事吗?听说损失很大。”
胭脂姑娘道:“谢老板可是金陵城数得着的大财主了,一点损失不算什么。对谢老板老说就是九牛一毛,听一个客人说谢老板开始整修了。规模更大了,很多材料都外国进口的。高价收买两边的店铺,那规模金陵第一楼了。”
这个言豫津都知道比胭脂姑娘清楚,言豫津不想听这些。言豫津看看胭脂姑娘,风尘女子言谈谨慎啊!就两人的交情,言豫津还是直说吧。
言豫津道:“胭脂姑娘,青楼的消息灵通。茶楼打架的是两帮人,可巡防营拦下一帮人。另一帮人什么来头却不知道,胭脂姑娘有这方面的消息吗?”
胭脂姑娘道:“有,听说是国丈府的府丁。领头的是国丈府的一个门客,此人是一个秃子。我这里有一个线索,言公子想知道更多可以自己去查。”
言豫津道:“什么线索?”胭脂姑娘道:“顺风胡同有一个顺风杂货铺,听说那个人在哪里做过事。真的假的不确定,言公子也知道来这里的客人话无边际。言公子感兴趣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找看,也许会有收获。看言公子的神情很着急的样子,胭脂不留公子对待了。”
言豫津很佩服风尘女子的眼力劲,少不了的感激话多说几句。胭脂姑娘说的这个人就是吴东开,顺风杂货铺就是善婆婆经营联络站。飞鹰小新秘密回来金陵落脚,传信给了仙客醉和善婆婆。金陵的联络站因形势所迫改变了联络方法,改变了新的联络方式。有紧急情报门口的灯笼有方形的换圆形的,会有人来拿情报。
也就是说金陵城有上级领导在,可都是单线联系。胭脂姑娘和善婆婆都不知道上级在哪里,上级领导人是谁。琅琊阁的指示,有人送上门。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方式不同的人员,下级人员无权过问。因此,胭脂姑娘和善婆婆都不知道上级领导是飞鹰和小新。
金陵城的擂台琅琊阁很关注,责令飞鹰小新关注与擂台有关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蒙恬从东海回来就被飞鹰派人监视了,言豫津住进了大帅府飞鹰也知道。可监视的人回报有新情况,还有人关心着大帅府。飞鹰指示一块监视着,但不可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谢弼的茶楼被砸的时候,茶楼里有飞鹰的人在现场。鼓动闹事的人就是关心大帅府的另一帮人,飞鹰很快查处了这伙人的底细。紧接着言豫津在调查此事,可没有多大进展。胭脂姑娘接到指令,出手帮助言豫津一把。无巧不成书,言豫津鬼使神差的撞进胭脂的房间了。
苦寻无果言豫津着急啊!来开了仙客醉来到顺丰胡同。以前也没在意,顺风杂货铺门头不大里面规模却不小。三间门脸房古色古香,里面堆满了货物。买卖很兴隆,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言豫津来到店里,一个伙计跑过来道:“公子需要点什么?是随便买点东西还是批发啊?批发要与掌柜的谈,零售就随便吧。”
言豫津道:“本公子要批发,数量很大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
言豫津很有派头,看懂店里的货物是很多北方奇缺物品。顺便订货也不错,公私兼顾两不耽误。伙计道:“好来,大客户上门楼上请吧。掌柜的办公室在楼上呢,公子跟我来吧。”
来到楼上伙计道:“掌柜的,这位公子要批发。”
善婆婆道:“好,小二你去忙吧。公子请坐,这里有小店的货物明细单。公子看一看,需要什么货物也列一个单据。价格好商量,数目越多优惠越大。”
言豫津看看善婆婆没想到掌柜的是一个老女人,老太太穿着朴素却掩饰不住华贵。言豫津道:“很好,你们这里的货很全。有一大半是本公子需要的,南方的干货先准备辆大车吧。过几天本公子派车来拉走,掌柜的说说规矩吧。要不要现付定金,需要的话掌柜的说个数。掌柜的怎么称呼啊!”
善婆婆并不认识言豫津,可一口的金陵话很地道的本地人啊!看看言豫津的气质,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谈吐不俗举止得体,可不太像是一个买卖人。
善婆婆道:“老身善氏,听公子的口音也是金陵人。敢问公子贵姓府上坐落哪里啊?”
言豫津道:“本公子姓言,小家小户谈不上府上啊!在北方有些小买卖,多少赚几个铜板养家糊口罢了。”
善婆婆笑了道:“公子谦虚啊!老身可是老金陵人了。金陵城的言氏独一家,那就是言侯爷府上。如果老身猜得不错,公子一定是言侯爷的公子了。言侯光明磊落有口皆碑,言侯爷的公子也不会错。言公子只管开单子不需要定金,一时资金周转不畅也没关系。就言侯爷的名望,老身可赊欠给公子。”
言豫津道:“多谢善掌柜了,银子绝不拖欠。小店经营也没有大赚头,咱货款两清互相照顾。货是一定要的,本公子还有一事请教。望善掌柜如实相告。”
善婆婆道:“言公子请讲,只要老身能帮得上一定尽力而为。”
言豫津道:“本公子打听一个人,是一个秃子。听说那人在善掌柜这里做过事,本公子要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既然在这里做过事,应该与这里还有联系吧。”
善婆婆道:“是有这么个人,现在不在这里做事了。可还有联系,那人是老身的一个远房亲戚。偶尔还回来看看老身,现在在柴府当差。具体干啥,老身不太清楚。言公子打听这人何事,莫非有摩擦不成。”
言豫津道:“善掌柜可听说茶楼打架的事吧?这个人参与了。大街上的言论直指大帅府蒙恬将军,这个人是一个骨干分子。”
善婆婆道:“风言风语老身听说了一点,言公子说吧。需要老身做什么,诬陷诽谤大帅府他是要找死啊!”
言豫津道:“既然是善掌柜的亲戚,善掌柜可不能坐视不理了。跟着柴国丈可没有好结果,这样的小人物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柴国丈可不会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