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听秦般弱说起过小月身世渊源,小月的几个直系亲人可都是名声赫赫皇家血统。誉王是小月的亲生父亲,七珠亲王。滑族的玲珑公主是誉王的亲生母亲小月的祖母,璇玑公主是玲珑公主的亲妹妹也就是祖母辈小月该交老姨娘。现在又突然跳出来一个石姬,璇玑公主的女儿与誉王就是姨表兄妹。这个关系可近的不能再近了,小月该叫石姬表姑。这样的身世背景,小月长大了不会是一般人物。从小不严加管教,长的了那还得了啊!
陈嫂道:“小月你干什么?人没长大脾气见长了。少阁主秦姑娘不在我们三个人也要吃饭呀!你们两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少阁主和秦姑娘不在,你们两更要刻苦练功。特别是小月,少阁主回来看到你武功退步了可生气啊!到时候看谁为你为你求情说好话,你自己和少阁主说啊!少阁主如果说不要谁了,那可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啊!”
陈嫂黑着脸一顿数落,小月可真害怕上阁主。少阁主说一不二,琅琊阁谁不知道啊!
小月道:“奶娘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做饭吃。少阁主和秦姑姑都走了没人指点怎么进步啊?要不我们也走去金陵找少阁主和秦姑姑吧。还能见到飞侠哥哥,飞侠哥哥都两年没见面了。长这么大就知道琅琊阁和小竹楼,找到少阁主我们还可以帮他们。”
陈嫂道:“谁说了没人指点?飞彪哥哥的武功够教十个小月了。我们去了只能添乱,你以为少阁主秦姑姑是去游玩吗?如果可以的话,不用你说也会带上你。想飞侠了是吗?想飞侠给你弄好吃的吧。小脑袋瓜子里不足道天天想什么,你知道金陵是什么地方吗?你还去帮忙?昏庸皇帝奸臣贼子都住在哪里。”
小月道:“害了奶娘,不说了不说了。摘菜,摘菜做饭行了吧。”
慈眉善目的陈嫂十年来第一次发火了,小月赶紧拿起手下篮子摘菜不敢再说话。大梁朝廷也确实奸臣当道朝野混乱边关吃紧前方将士缺衣少食浴血奋战,朝廷却还有心思调兵对付琅琊阁。老婆鞋山谷诈死了柴国丈的少夫人,消息传到金陵柴国丈风风火火上朝堂哭诉。跪倒在大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皇上做主承办凶手。
柴国丈跪倒大殿哭诉道:“皇上,贱妾死得惨啊皇上。老臣请求皇上做主,下旨追拿凶手正法。贱妾惨死事小凶手无视王法事大,袭击皇家卫队分明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呀。贱妾乃岛夷邦国贵族,嫁到大梁本是为两国修好。惨死在大梁境内,岛夷邦国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呀皇上。贱妾害惨呀,皇上做主啊!”
皇上萧景琰道:“国丈快快平身,朕已经知道了。传旨相关州县联合办案,想必凶手很快落网。人死不能复生国丈节哀吧,任何人杀人行凶都逃不出法度严惩。国丈年迈还是多保重身体,回府去准备后事吧。国丈夫人的遗体还在运回金陵的路上,柴府也要派人去接一下。”
事隔几天又有快马报信凶手被擒获了,是琅琊阁的人所为。柴国丈又一次上朝请旨,把案犯押解到金陵后国丈请旨主审审讯。验明正身定罪之后,开刀问斩之日就是柴府为少夫人出殡时。柴国丈还提出了要朝廷吧案犯交给柴府,在少夫人的灵前杀人祭灵。柴老贼够狠毒,如意算盘打的精细。柴国丈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但还是斗胆一试。
柴国丈道:“陛下,琅琊阁贼寇罪大恶极老臣怀疑他们与朝中大臣素有不清不楚的瓜葛。为了避免个别人徇私枉法再生事端,老臣请旨主审杀人案犯。之后,为了表示对岛夷邦国有一个交代杀人案犯定罪以后交给柴府处置。按照大梁刑罚杀害命官亲属判凌迟处死,老臣请旨在贱妾灵前行刑。”
柴国丈哭闹大殿,竟然向皇帝请求改换刑场。这个要求皇帝没答应,朝堂上文武群臣一片反对之声有违国法。刑讯犯人之法判刑处决是刑部的事,刑部尚书蔡荃首先反对。户部尚书沈追等人附议,柴国丈的要求太荒唐。
蔡荃道:“启奏陛下,国丈所为分明是公报私仇无视国法。大梁刑罚森严,针对的是全国子民。刑法面前人人平等,审案子判犯人按律法自有朝廷立法为准没有谁可以不审定罪。国丈身为苦主应该回避此案,担当主审没有嫌疑也有嫌疑。国丈少夫人乃岛夷的一名歌姬并非贵族,高攀嫁到大梁便是大梁子民。死于非命令人痛惜但案发原因有待调查核实,这也是大梁朝廷的事与岛夷邦国无关。凶犯正法只有在法场执行,警示民众震慑罪犯。行刑在柴少夫人的灵前,荒唐纽伦至极有损国体。臣反对。”
蔡荃长篇大论铿锵有力,有理有据慷慨陈词。柴国丈哑口无言,眼睛偷瞄的群臣希望有人可以站出来维护国丈与蔡荃理论。可上面的皇上拉着脸,平时与柴国丈穿一条裤子几位大臣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想找不自在。
沈追道:“启奏不下,蔡大人的陈词是维护皇家尊严捍卫皇家的声誉。臣附议,国丈的少夫人遭遇不幸报仇心切可以理解。作为不冷静的苦主应该回避审案子,要相信律法公正。”
皇上萧景琰道:“二位爱卿言之有理,国丈还是回避此案的审理回府等消息吧。案犯不日押解进京,交刑部三司会审。国丈还是回复准备后事吧。退朝。”
沈追蔡荃并肩走到宫门外,蔡荃看看跟前没人对沈追道:“沈大人,下官感觉国丈爷两次上朝的神色不对劲啊!小妾虽然没有正室重要,可也不至于流鳄鱼泪吧。”
沈追道:“蔡大人平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有所不知啊,柴国丈可是很宠幸这个岛夷的小婊子的。听说在柴府单独一个小院,不经许可大夫人也不能擅自进去。”
蔡荃道:“沈大人呀,朝廷命天怎么可以满嘴脏话。国丈的少夫人,那就是陛下的小岳母娘。就是陛下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吧,要讲文明啊!”
沈追干笑两声道:“嘿嘿,咱们哥俩私下议论就免了文明吧。歌姬,换了国度就淑女了?”
沈追蔡荃,一对冤家一对好友。无话不谈互相支持,可有时候说损话那也是出口成章。
蔡荃道:“沈大人别扯远了,下官是说超国丈看上去没有那么难过。第一次上朝那才叫嚎丧不是装样子,可以看到柴国丈很在乎少夫人。下官不信沈大人没看出来,装傻的吧。”
沈追道:“我的蔡大人,今天柴国丈的神情是有点假。可那又怎样呢,老家伙什么时候真心过呀!毕竟是人家家里死了人,柴国丈是不仁义不是东西。我等不能不义,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哪怕是假装呢,同朝为官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呀!”
蔡荃道:“呵呵,沈大人也敢说同情心啊!柴国丈可不是省油的灯,老家伙是还没抽出时间呢。你瞧着吧,国丈爷明天就像你要钱。还同情心呢,刘大人小妾遇害你是怎么做的?有同情心今天沈大人怎么不为柴国丈奏请优厚的抚恤金呢,柴国丈可比刘大人级别高啊!”
沈追道:“蔡大人,咱们不是说柴国丈的事吗。怎么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下官的头上了。柴国丈与刘大人能相提并论吗?刘大人两袖清风是一个清官,夫人死了以后才纳妾。小妾年纪轻轻进门不到一年也死了,一年一个祸事连连倒霉事往一个大门里钻。优厚抚恤刘大人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下官只不过是动动嘴后跑跑腿安慰一下刘大人而已了。”
蔡荃道:“得得得,不扯闲篇了。沈大人没啥压力自在清闲,案犯不日进京下官头疼啊!”
沈追道:“是不好办啊!甄平纪纲都是梅宗主的老部下。琅琊阁与朝廷敌对已经惹恼了皇上,怎么又会与柴府的少夫人扯上人命官司了呢!三司会审,柴国丈死咬着不放。江左盟不在了,可不能抹掉人家的恩情啊!陛下也会关注这个案子,网开一面简直不可能啊!”
朝廷的六部尚书可是三品大员,沈追蔡荃能做到这个位置两人后来才知道被江左盟所赐。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那就是小人了。沈追蔡荃绝非小人,可报恩要有条件啊!江左盟归附了琅琊阁,皇帝赶尽杀绝还来不及呢。这个时候想报恩,报恩不成自己也搭进去。蔡荃无意识的一回头,看到刚走出大殿的列战英又被小太监拦下嘀咕了什么回大殿去了。
蔡荃对沈追道:“算了,不说了走吧。公公把列战英招回去了,陛下盯着就更难办了。人犯还没有押回来,兴许这中间还有变数。江左盟不是没了,而是与琅琊阁合并了势力更强大。他们不会眼看着自家兄弟送死不管,想必已经在想办法了。”
沈追道:“蔡大人寓言一回,截杀柴府车队杀死柴府小妾的人犯能羁押回到金陵吗?”
蔡荃可是大梁有名的黑脸贴面判官,朝堂之上也就是买大梁皇上的帐。皇帝之下的人无论多么位高权重一律不给情面,无论是谁犯了事按律法办事犯了哪条卡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