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般若的心里,蔺晨就是自己的男人是丈夫了。什么也没有那又怎么样,蔺晨说过不会丢弃心爱的女人。可丈夫丈夫一丈的距离,一旦拉开距离什么都是空谈。从金陵的仙客醉青楼,到江左盟平定事端铲除叛逆。蔺晨废寝忘食的时候还少吗,秦般若心疼凌晨操劳也有私心杂念存在。
蔺晨道:“好,还是小若的嘴甜啊。呵呵!”也许是回到家了,蔺晨的笑容也多了。秦般若很怕蔺晨板着脸的样子,可蔺晨给点阳光,秦般若便想灿烂撒娇。看到蔺晨回来是很高兴,可那双眼睛还是时隐时现闪现着阴郁。秦般若这个受过严格训练过的滑族后裔女孩,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
挖空心思的想,突然就想起来了,秦般若对蔺晨道:“少阁主,琅琊阁下面扫地的三个人在哪里扫地很多年了吗?他们和少阁主你熟吗?”
蔺晨道:“是很多年了,都很熟悉,年长些的那位老人是秦伯,与你同姓孤身一人没有家室。一个人就住在琅琊阁东边的山坡上,在琅琊阁下扫地有十好几年了吧。每次我回来都看到他们,怎么了小若,哪里不对头吗?”
秦般若道:“是吗,那个老者看见你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你。他是听到了两个年轻人叫你少阁主才补充的问了一句。他的神色也不自然,他的眼神看上起没有他的样子那么老啊!”
蔺晨道:“好了小若,本公子知道了。三两小毛贼进了琅琊阁,他们和进了天牢差不多。这里很安全,小若放心住吧。”秦般若相信琅琊阁,相信蔺晨。这一点从投靠蔺晨那一刻开始便毋容置疑,可听蔺晨话里的意思,是让秦般若一个人在这里住。心里难免很不情愿的失落,秦般若对蔺晨的依恋依赖这一段时间尤为强烈。
秦般若道:“少阁主,您不在这里歇息吗?我初来乍到,对谁都不熟悉,一个人住很孤单。少阁主不能多陪陪我吗?”秦般若的话听来也很平静,可蔺晨听出了凄凄凉凉。那眼神深深的看着蔺晨,分明在忽闪着的是祈求。
蔺晨道:“小弱,让小红陪你可好。小红这丫头很乖巧功夫也很不错,你可以把她当一个小妹妹看待。别看小红在菜园子干活,琴棋书画都懂一点。你觉得闲你们可以下下棋聊聊天,也可以出去走走玩玩。”
秦般若道:“少阁主有事情要忙小若不敢打搅拖后腿,我不用小红陪。是小若太自私了,请少阁主恕罪。少阁主不必担心小若,我本来也是伺候人的人不需要别人伺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蔺晨拉着秦般若在茶几前坐下,倒上一杯热茶道:“小若,小脑袋瓜子想啥呢?琅琊阁有顾青和刘叔管理,我也没有多少事可忙。有事他们会来这里回报,我留下来陪小若便是。说起来是本公子没有想周全,身为主人把你带进来冷落了,确实是慢待了客人呀!也不愿小若有怨气。”
蔺晨自我检讨,秦般若觉得不好意思。可目的达到了,又觉得很抱歉。毕竟琅琊阁的明天很不乐观,无论出什么事都需要蔺晨去排版处理。秦般若道:“少阁主,小若不是客人。琅琊阁就是我的家,琅琊阁真的会遇上麻烦吗?”
蔺晨道:“是,不是遇上。是麻烦已经来了,萧景琰已经是皇帝了。武林大会你觉得萧景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国家选拔栋梁也是真,但他的私心也一目了然。大梁十几年没有大的战事,可去年这一战便暴露了国家的空虚。堂堂大梁,竟然找不出一名护国帅才。侥幸胜利了,出征打仗保卫国家的却都是赤焰旧将。萧景琰已经不是以前的萧景琰了,能不忌惮皇位的稳固问题吗?”
蔺晨回到琅琊阁的兴奋,不到半天有消失了。琅琊阁这个大家长不好当啊!
蔺晨喝一口茶水,忧心忡忡。秦般若拿起茶壶一边斟茶道“少阁主说的是,大梁边境北面的柴进是蒙挚的部下,东边东海的卫峥是赤焰旧部。云南的霓凰郡主虽是女流,也与林殊有扯不清的关系。放眼看看大梁的四面八方,哪一方萧景琰也镇不住。西北的聂锋夏冬也是赤焰旧部,也有太多的让皇帝不放心呀!”
蔺晨道:“所以呀!都是战功赫赫的骁将。哪一个不是功高盖主,萧景琰坐在这样一个圈子里不会踏实啊!自然会费尽心机培植忠于自己的嫡系,一定会培植死心塌地的新人新组织为皇帝所用的亲信。比武争夺武林盟主职位,还是皇帝御赐的盟主。武林盟主号令武林,等于还是皇帝掌控着整个武林江湖啊。”
夏日不比冬日天短,南方的天黑的更晚。天黑后小红点燃了烛台进来,秦般若和蔺晨还在说话。小红把烛台放在茶几上,又点燃了屋里的几盏烛台。小红道:“少阁主秦姐姐,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少阁主秦姐姐先去用餐吧。”
蔺晨道:“知道了,小红下去吧。”两个人吃完饭,小红回来收拾杯筷碗碟端起来往外走。蔺晨道:小红,晚上不用过来了,明天再过来伺候秦姑娘吧。”
小红道:“是,少阁主。”小红走了,秦般若看着小红背影道:“小红比小新也小不了几岁,这孩子出生在琅琊阁真有福气。有爹娘陪在身边,过田园生活很开心。也不知金陵的小新她们怎么样了,日子可过的真快啊。北方的天气现在也很暖和了,真想他们啊!”
滑族的后羿都是孤儿,秦般若从小跟着师父璇玑公主长大。天天都是刻苦训练,天天都复国复仇的洗脑课程。哪里曾有过父爱母爱呀!看到小红自然就想起了伤心事。
蔺晨道:“小若,夜晚的空气有点凉,还是去内屋躺下舒服一点。”两人来到内屋刚坐下一会,“少阁主,少阁主。”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以前部下来汇报工作是不用敲门的。来了女眷必须特别注意,蔺晨听见了是顾青和刘叔的声音道:“进来吧!”
蔺晨说话间已经走出来,顾青刘叔上前施礼。顾青手里拿着一张人皮面具道:“少阁主,秦叔果然被人掉包了。今晚那人又想溜进后山,被当场拿获。在秦叔的床底下挖出了秦叔的尸体已经腐烂了,这个人已经潜伏在琅琊阁有些时日了。”
蔺晨道:“是什么人?问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顾青道:“报少阁主。此人身份不明,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没有机会审问,那人武功诡异高超。打倒了我们两个手下逃跑,在下与之交手也看出了一下路数,非我本类啊。被擒后片刻便死了,是服毒自杀。经检查,毒药藏在牙缝里。”
蔺晨道:“来的很快呀!这些幽灵赶在本公子前面了。”顾青道:“怎么,少阁主知道这人的出处吗?莫非也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蔺晨道:“是啊!本公子在金陵遇到两个杀手。是东海岛夷的路数,岛夷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他们的脚趾大拇指与另外四指缝分叉很大,在大梁一般都穿着鞋子。很少有人注意这个,想不到也很不容易觉察。再者是他们的身上有刺青,龙头或者是花朵花瓣之类的图案按的帮派的标志。”
岛夷有两大派系最有名,一个是黑龙会一个是樱花社。这两个帮派在岛夷的地位直通岛夷的皇家,实力势力都不可忽视。岛夷皇家还养活着一个影子杀手团伙,最擅长的手段就搞暗杀。
顾青道:“少阁主说的是,在下仔细检查了此人的全身。左臂上有一个黑樱花,那个人的脚趾是很明显的分叉很大。难道朝廷的鹰爪启用了岛夷武士?”
蔺晨道:“顾青,从多方面联系起来分析。潜入琅琊阁的不会是一个人,加强个各关口的防卫,做好一切应急准备吧。处理好财秦叔的后事,秦叔也是琅琊阁的元老一级的老人啊!还有,顾青你白天说不久前来找本公子的那个阴阳人。立刻派人找到他,多派人手去找。”
顾青道:“是,少阁主。都怪在下当时疏忽了。刘叔还有事要谈,顾青先告退。”
刘叔与老阁主是一辈人,负责守卫琅琊阁的门户责任重大。蔺晨对上一代的长辈都很尊重,对待刘叔也是高看一眼啊。斟上茶水,放在刘叔面前蔺晨道道:“刘叔,琅琊阁要出事了。父亲把琅琊阁交到我手上,怕是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刘叔喝一口茶慢慢道:“少阁主不比担忧太多,普天之下谁想动动琅琊阁也要有一副好牙齿才行。琅琊阁是不算什么龙潭虎穴,可我们背后有延绵百里的深山密林。进则能攻退则能守,钱粮充足,人员精悍。少阁主也不怕事的人,真干起来鹿死谁手不好说吧。”
蔺晨道:“刘叔说的是,说说眼前的情况吧!大梁全国各地各门各派也不会消停吧?都看好了武林大会是一块跷跷板,借力一蹦就接近龙门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琅琊阁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