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煞帮的大门前,帮主季赢的脸青一阵紫一阵难堪的很啊!四只脚追不上一只脚,两个彪形大汉被一个白白净净貌似书生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钢刀抡的像两个风车轮子,却被一只靴子打得鼻青脸肿。双煞帮的两个高手,从一开始的哇哇怪叫变成了哇呀惨叫。撤吧没有面子,追赶交替挨打。一人一下,飞鹰不偏不向对两人很公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样打下去,要伤人杀人可要看飞鹰的心情了。季赢看到了飞鹰的伸手高深莫测,大喊叫停说好话了。
季赢道:“没规矩的两个畜生,还不滚回去上点药去。大门外与客人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啊!让四位见笑了,手下不懂事请见谅啊!是飞鹰兄弟吧?面生的很啊!兄弟教训得好,快里面请了。”
季赢一挥手人群让开大门口,飞鹰蹦过来坐在台阶上道:“老季呀,这才像话吗。啊,我先穿上靴子啊!请请请啊,呵呵呵!哥几个今天可来找了,老季这样肥头大耳的大户不吃他吃谁去啊!”
走进大门来到大厅,宾主落座。飞鹰坐下了,刘豹子三个人站在飞鹰身后。季赢大喊一声道:“来人摆酒设宴,招待贵客。”酒宴摆上季赢让着飞鹰坐上座,飞鹰也不客气坐下了。
季赢道:“三位是一块来的,别客气了。都过来坐吧,双煞帮平易近人没啥规矩。来来来,快坐下我们痛饮几杯。”
飞鹰道:“季老大盛情难却,三位哥哥坐下吧。季老大有钱,我们哥四个今天改善一下伙食吧。”
季赢道:“对对对,贵客临门。大鱼大肉陈年老酒管够,来呀!倒酒。”
季赢坐陪,大碗摆在四个人面前。咚咚咚倒满老烧酒,刘豹子三个可没见过这阵势。这要几大碗下去,那还能打过人家吗?这可是进了狼窝了。满满一桌子有酒有肉很丰盛,可屏风后面人影绰绰刀光剑影啊。还不如在大门外呢,跑还方便跑啊!刘豹子三人心里没底啊,飞鹰没事人一样真像是走亲戚呢。
飞鹰道:“还是做老大好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有人伺候啊!不定哪一天兄弟混不下去了可要过来赖上季老大了啊!到时候别说不认不收留啊!呵呵呵!咱也跟着季老大沾沾光不是吗!季老大吃肉,上一块骨头赏碗汤也不错啊!”
季赢端起大碗道:“飞鹰兄弟埋汰老季的吧,果真要来老季的帮主让给来做。飞鹰兄弟果然好手段,真要来到我双煞帮老季我可求之不得哟!来,大哥敬你三大碗啊!哈哈哈,干了。”
季赢一样脖子咚咚咚碗底朝天,翻举起大碗让飞鹰看看。够甜的一般,一滴不剩啊!
飞鹰道:“哎呀,还是老季知道我渴的厉害了。来,来三碗解解渴去去寒啊!喝。”季赢的酒量外号喝断江,三坛子两坛子不管事。可飞鹰干干瘦瘦,全身没有四两肉三大碗往哪里成啊!
三大碗下去,季赢还要喝。飞鹰可心里有数,道:“老季爽快,来。兄弟陪老季再干三碗。”咚咚咚,咚咚咚。六大碗可十多斤了,飞鹰的脸上发红冒汗了。这烈酒真是好东西,喝了真暖和啊!
季赢道:“兄弟好酒量啊!老季喜欢。来来来,再来三大碗。”
飞鹰道:“老季啊!差不多了啊!兄弟我大老远的跑路肚子都饿扁了,饿着呢,不喝了。先吃肉,三为兄弟喝酒吃肉别客气啊。这酒可没问题,好酒啊。”
飞鹰装傻充愣,骂骂咧咧。季赢也想把飞鹰灌倒了收拾了,可飞鹰东扯西扯满嘴跑马车就是不喝了。季赢也知道,只要这小子自己不倒下,没有人制得了他。不喝酒先说话分散注意力吧,季赢道:“飞鹰兄弟,你们左江盟现在谁当家啊?新任宗主想必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吧?”
飞鹰啃着一条鸡腿一扔,拉过来一个季赢的保镖在那人身上擦擦手道:“你看看,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们宗主有拜帖给你老季啊。”飞鹰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扔过去,季赢抬手接住了。红心黄皮的信封子,让飞鹰弄得皱儿吧唧。
抽出信纸季赢看罢呵呵大笑,道:“误会误会,双煞帮与左江盟多年交好,江湖上谁不知道啊。都是一家人两口锅里吃饭罢了。蔺少阁主接管左江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呵呵呵。兄弟回去后回报蔺晨少阁主,双煞帮一如既往与左江盟互相支持啊。绝不做邻里之间挖墙脚的勾当啊。盖老二的事纯属江湖谣言,与双煞帮没有半毛钱关系。在门外是本座开玩笑,绝没有盖老二来投奔我双煞帮之事,江左盟要清理门户,可以直接去找盖老二。”
飞鹰道:“真的没有吗?江湖上传的可有鼻子有眼有耳朵啊!”
季赢道:“真的没有,老季在江湖上树敌不少。有人想借刀杀人过去也造过谣,飞鹰兄弟回去想蔺公子说清楚。改日老季备厚礼登门道贺,万万不可轻信小人传言中了小人的诡计啊!”
飞鹰道:“既然老季说没有,那一定就是没有了。江湖上都在传,蔺公子让兄弟过来问问也是例行公事。兄弟也相信老季的为人,绝不会挖邻居的墙角的。古语说得好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不是吗!呵呵!话已说明,误会澄清。酒足饭饱,兄弟告辞了。”
季赢道:“来人,飞鹰兄弟大老远跑一趟很辛苦。去柜上取五十两银子,飞鹰兄弟别嫌少啊!手下弟兄给这你也辛苦了,让弟兄们打壶酒喝喝吧。”
能看出蔺晨的字迹叫出蔺晨的名字,江湖上可没有几个人。江左盟是如何发迹起来的,季赢派人做了详细的调查。琅琊阁这块骨头有多硬,季赢可不敢碰。酒饱饭足,四个人起身告辞。门外有人准备好了银子,毕恭毕敬的等着呢。
飞鹰道:“老季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不拿吧,那就是看不起老季了。刘大哥拿着吧,你们哥仨分了吧。”
季赢站在大门口狠狠的看着飞鹰的背影,钢牙咬的嘎嘎直响啊!季赢旁边双煞帮的二把手田登永道:“帮主,这几个人什么来头啊,帮主也这样忌惮?”
季赢道:“你们有所不知啊,琅琊阁的人比江左盟可更不好惹。快,立即派人给盖老二送信,让他不要妄动小心行事。最好出去躲一躲,避过风头在看发展变化。告诉他打死也不要承认与我们有来往,官府不动手我们也不能过早的趟这趟浑水。让双煞帮吃亏的买卖我老季可不做,盖老二这回要麻烦了。这个琅琊阁的蔺少阁主,可比江左梅郎更有手段。”
田登永道:“在下知道琅琊阁,可就这样放走了他们也太没面子了吧。这件事传到江湖上,双煞帮的颜面尽失谁还看得起们啊!”
季赢道:“老二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不放人们走,还能怎么样啊!”
田登永道:“帮主,让我带人跟上他们。离开双煞帮的地盘后收拾他们,死人不会传话。与我们也没有关系,帮主衣物如何?”
季赢道:“不可,万一跑回去一个活口双煞帮的麻烦就来了。那三个人武功一般没问题,可这个飞鹰我们的人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派人打探江左盟的动向吧,随时报告给我。大家听着,以后遇到江左盟和琅琊阁的人格外小心了。太子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借太子的手收拾他们。我就不信了,琅琊阁江左盟敢对抗朝廷。”
季赢是狠毒了江左盟梅长苏,多年前滨州庆国公的侵地案子双煞帮插手是一个集会。那个时候的太子是萧景暄,许诺过季赢事成之后重重加赏。可关键证人逃到江左梅长苏出来了,一叶小舟一个小随从。季赢的表弟多说了一句话,梅长苏的小随从飞天而起就让季赢的表弟死在冰冷的江水里了。
那个时候正值冬季,梅长苏一句话双煞帮开春之间别在下水做生意了。季赢调转船头看着表弟溺水身亡不敢施救啊,江左盟的手段残忍季赢趴在船头放声大哭。好不容易盼着梅长苏死了,心里有想法还没有实施呢。人家就找上门问罪了,季赢统治双煞帮也有些年头了。朝廷都是用心季赢明白,无非是以毒制毒的伎俩。都是互相利用,季赢没那么傻。
田登永道:“帮助高见,搜集伪造他们的证据密保给太子的人。让朝廷灭了他们,出了恶气还少了劲敌一举两得。”
飞鹰震慑了双煞帮,刘豹子三人回到分舵可大出风头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把银子啊!后悔的没举手跟着去的人悔青了肠子。江左盟出击的并不是飞鹰徐鹏这两路人马,他们走后还有几波人也派出去了。几个没有如期参加议事的分舵主都人头落地提拔新人掌权,左江盟还是左江盟。盖老二潜逃,被手下人杀了提着人头向飞鹰请罪。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五月的江南已经很热了。蔺晨任命马奎为江左盟的副宗主,纪纲还是总舵主,甄平任总护法。江左盟算是稳定了,蔺晨也很久没有回琅琊阁了。稳定了江左,蔺晨带着秦般若和飞鹰走了。
斗转星移,蔺晨离开琅琊阁一年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了,秦般若每天都问山么时候回到琅琊阁。一个流浪的女子,向往家的感觉。 蔺晨带着秦般若和飞鹰赶往琅琊山下,再往前马车已经不能行。蔺晨把马和马车让飞鹰去放在了山下的庄园里,远远的已经看到了雄伟的琅琊阁了,秦般若很高兴,道:“少阁主,这大山也是你们家的吗?”
蔺晨笑着道:“大山不是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家园。小若你在这里了,也有你的一份。小若累吗?让飞鹰去庄园找老李头给你叫一个滑竿吧,”
秦般若道:“那少阁主您呢?少阁主也坐滑竿吗?”
蔺晨道:“本公子不要,除了骑马车都不坐。本公子走着上山,很久没好好看看家园了。”
秦般若道:“少阁主不坐我也不坐,第一次来琅琊阁,走走看看也不错。我们走吧。”
蔺晨道:“小若,前面的山路还很长呢。你的身子可受不了的,嘴硬可走不上山去的。飞鹰,去找老李叫两个老练滑竿人过来。让他们跟在后面,用着用不着赏钱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