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之中的苗王听到惊人的消息,倒吸了一口冷气卡住了。头重脚轻站立不住,一翻白眼倒地死了。身边的小厮吓得面无血色围上来拍胸捶背掐人中。王后还在前面躺着,苗王在死了这一家人一路上有照应了。捶打一阵苗王一口气喘出来了,诈尸一样的蹦起来了。
苗王喊道:“不管是何方神圣,能救活王后就是苗寨的神灵。快闪开,本王要去看一看。”
苗王推开小厮没命的跑带祭台上,看到族人推倒一片虔诚膜拜。中间站着一个白衣汉人,只有大祭司躲在架子后面发抖。大祭司的嘴巴都抽筋了,苗王走上前来到蔺南天面前。苗疆之王围着蔺南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看看有鼻子有眼就是一个汉人。器宇不凡威风凛凛,孤身一人闯苗寨不是一般人。
苗王道:“在下便是苗王苗若丹,敢问老大来到我苗疆苗寨作甚?”
大王出来了就好办了,两条人命躺在那里呢。无论结果如何,大王都会冒险一试的。这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一秒钟决定生死。蔺南天没时间自我介绍,直接就质问苗王。
蔺南天道:“终于见到真神了,废话少说。王后还没有死,苗王若想王后回来一切都听我吩咐。我来为王后做手术,救他们母子。再耽误时间,王后可真就带着孩子一块升天了。苗王要怎么做,立刻决定。”
蔺南天声若洪钟,此话一出没有商量的余地。惊愕的苗人齐声高呼道:“神灵保佑,神仙下凡救王后来了。大王快快答应吧,神仙能救活王后啊!”
苗王比寨民更焦急,可大王就是大王。高举双手制止了寨民的高呼道:“可以,本王就听你的吩咐。但要救不活我的王后,本王定让你死的很惨陪葬。大家听着,所有苗寨族人无论是谁都挺这个人使唤吩咐。”
蔺南天道:“好,马上把王后身体周围的东西拿走。台子周围拉起屏风幔帐,两名手脚麻利的女子在我身边听差。热水凉水器皿等物拿到我的手边,两名接生婆听我调遣。闲杂人等远离回避,台子上保持绝对的清静。”
苗王道:“大祭司,大祭司。快准备,王后不能回生你也要陪葬。”大祭司可吓坏了,大声吆喝道:“快来人,快搬东西。”
蔺南天为苗王王后做了剖腹产手术,取出来一个女婴。母子都很好,此举震动了整个苗疆。听到婴儿哇哇的啼哭声,蔺南天为他们母子高兴。可自己心里的希望破灭了,苗人连自己的王后都救不了他们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苗王可心花怒放,把蔺南天捧上了天。比神灵还要神灵啊!苗疆大庆恭贺苗王得一千金,王后死而复生。苗人最高的礼节款待蔺南天,蔺南天喝了稀奇无比的百毒酒。不知不觉,被毒蛇咬伤不治而愈了。酒席宴上,苗王才问道蔺南天是哪路神仙下凡。蔺南天也不隐瞒,严明来自大梁的琅琊阁。不是什么神仙,就是一名江湖医者云游到此。碰巧了遇到王后遇难,所以出手相救。来到苗疆的真实目的,蔺南天却没有提起。
蔺南天的话苗王不太相信,苗人更不相信。他们亲眼目睹了十几个苗寨最厉害的武士倒地,亲眼看着蔺南天飞上了神灵柱子。这里的人可没有这个本事,坚信只有神仙在会飞。
大祭司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捧着酒杯推倒在地给蔺南天敬酒。苗寨的大小头目,纷纷效仿大祭司。能给神人敬酒,可是莫大的荣幸。
蔺南天可无心情在苗疆喝酒,匆匆告辞赶回琅琊阁。苗王也不知道蔺南天的苦衷,苦苦挽留啊!两人都称兄道弟了,一定要蔺南天为女孩取名字。
苗王苗若丹道:“蔺兄,你是孩子母子的救命恩人。没有蔺兄就没有王后,更没有这个孩子。蔺兄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是王后的意思也是本王的意思。蔺兄府上不是有一公子吗,若蔺兄不嫌弃。这孩子也是蔺兄的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本王会告诉她是怎么来的。一定让孩子去看望蔺兄,做闺女也好,做儿媳妇也行。蔺兄看着办,从今以后的苗疆也是蔺兄的苗疆。”
蔺南天道:“苗兄可严重了,蔺某是一个医者。救人是医者本分,苗兄一定要蔺某为孩子取名字。也好,孩子出生时彩霞满天。一声啼哭引来百鸟齐鸣,霞瑞之气很吉祥。孩子就叫霞吧。”
苗王大喜道:“霞,苗霞。好好好,蔺兄文采八斗有见地啊!很好。”
蔺南天走了,苗王十里相送。苗王苗若丹可记住琅琊阁主蔺南天了,也记住蔺南天有个儿子叫蔺晨了。匆匆一别,多少年过去了。蔺南天从来也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去苗疆的所做经历,一次酒后对蔺晨说了一点。蔺晨也没往心里去,过后就忘了。苗霞若不来大梁上琅琊阁找蔺晨,只怕蔺晨一辈子也不会想起来父亲曾经去过苗疆。
蔺晨决定派人缘福苗疆,秦般若不是很愿意也不能阻拦。秦般若道:“少阁主年少才俊,多少少女为之倾倒。苗疆女孩千里来巡,绝非是无缘无故。少阁主施以援手,也是理所当然。”
秦般若言不由衷,却知道大度。秦般若清楚蔺晨的性格,蔺晨可不喜欢小肚鸡肠的人在身边。
蔺晨道:“琅琊阁与苗疆的渊源是有一点,女孩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本公子并不清楚。施以援手也是出于江湖道义,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江湖之大,多一朋友多一条路啊!今天用不上,说不准明天就用得上了。小若,给本公子取纸笔过来。”
秦般若起身拿过来纸笔,为蔺晨研磨。看到蔺晨纸上写名字,秦般若道:“少阁主,金陵善婆婆的属下小若也少有了解,刘绪文这个人办事稳重,可吴东开此人面目奸邪的很啊。此去苗疆山高路险,吴东开这样的人不合适。苗疆苗人可邪乎,部落挣王也就是朝廷党争多滴啊!”
蔺晨道:“小若说的不错,苗人本性善良好客。但也不可触及他们的底线,为了权势一样会不测手段杀人。他们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顶尖,可他们是最擅长用毒的民族。软刀子杀人于无形,比武功高手更难对付啊。本公子委派刘绪文带头,其原因是这个人曾经去过苗疆。对苗人的风土人情多有了解容易办事,吴东开不在赴苗疆的人员之列。”
这时候门外有跺脚的声音,孙庄主在门外抖一抖身上的雪进来了。两人不再谈苗霞的事,秦般若拿杯子给孙庄主斟上茶水。
孙庄主道:“好天啊!这雪下的是时候。瑞雪丰年希望明年应该是一个好年景啊!少阁主召唤有何吩咐啊!
蔺晨道:“孙庄主,立刻派人进城去。通知善婆婆和仙客醉等所有暗桩,近期不要有所行动。这是一份名单,交给善婆婆斟酌一下。让善婆婆来这里见本公子,有很紧急的新任务派给他们去办。”
孙庄主道:“少阁主决策英明,金陵的人停下按兵不动是上策啊!这次的时间很不寻常可要小心了,属下马上派人进城。”
三里庄离金陵城五里之遥,一个多时辰善婆婆来到三里庄。见到蔺晨善婆婆施礼道:见过少阁主,秦姑娘也在这里啊!这两天可把老身极坏了。满大街的官兵衙役,看着不顺眼的人就抓啊!”
秦般弱道:“让善婆婆担心了,好在少阁主及时带我们撤离。有惊无险,金陵的暗桩没有被查抄的吧?”
善婆婆道:“还好,没有大损失。金陵城突然没有征兆的大搜捕,老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到少阁主的信知道少阁主在三里庄,老身才算放心了。这段时间金陵城很不太平,前一阵我们的两个人跟踪了不明身份的人反而被杀害了。少阁主这个时候让蛰伏不动还要调人走,老身不知道是为什么。”
蔺晨道:“善婆婆,按兵不动也不少不动,因为不清楚对手谁谁才以静制动。盲目的追查更容易暴露,似乎我们在明出对手在暗处了。为了不免伤亡,静观其变等对手露出马脚掌握主动在行动不迟。”
善婆婆道:“是,老身已经传令下去蛰伏不动。少阁主点名的三个人也通知待命了,没人给他们拍一个随从。不知道少阁主派遣的新任务是什么?去哪个方向办事?”
蔺晨道:“是去西南苗疆,苗疆苗寨的苗王遇到了麻烦。苗寨内部出现的纷争,苗王家族争夺王位。他们赶赴苗疆就是帮助苗王,抱住苗王的王位。苗疆之行风险很大,这三个人善婆婆可以斟酌一下。本公子提名的三个人只是参考,善婆婆最了解他们的办事能力。任重道远,有谁不胜任善婆婆可以换人。”
善婆婆道:“刘绪文这人办事老练没问题,董大满笑呵呵的一副菩萨脸也很稳重。就是这个张翰三龇牙咧嘴让人不是很放心啊!不过有刘董二人一路同行也惹不出乱子。三个随从都是老身亲自挑选的得力手下,功夫都不错。也有眼力劲,就是没出过远门。”
蔺晨道:“善婆婆,张翰三不行就换掉。远征的人员一定要安抚好家属,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此去苗疆险象环生,用人可不能尝试。路途遥远鞭长莫及,苗人可不好对付啊!”
善婆婆道:“吴东开是一个人物,办事效率也行。可这个人急功近利,没有团队意识啊!相比之下,还是张翰三吧。老身会交代刘董二人,这两个人的资历比张翰三老压得住一定不会出意外。少阁主的意思是,让他们何时动身去苗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