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布兵败固守衮州城,大梁军调集兵马三面围城。梅长苏有必胜的把握破城,玄布却也准备了后路逃跑。大渝军损兵两万,并没有消灭玄布的精锐。可没有粮草大军已经喝稀粥了,长期对峙玄布的信心不足啊!
大梁军队并不比大渝军队多,可朱绍臣的出现带动了当地山民参战。茫茫东北,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绺子很多,名字不好听叫土匪。可这些人要说打仗,心狠手辣下得去手啊!山民虽然不多说都能上阵打仗杀敌,可保障后勤更为重要。如果不是这些人介入,大梁军没有力量围城。
得到民众支持,大梁军队士气高涨。关键时刻大渝老王爷玄布突然心生一计把衮州城变成了一座冰城,梅长苏率领的大梁军队还就无可奈何了。
两军僵持就看谁能坚持了,玄布苦苦支撑,梅长苏何尝不是日夜艰傲呢。持久下去,军力耗费很大,大梁国力不支梅长苏的身体也不支。玄布固守衮州,派出了几波得力人马回大渝催运粮草。玄布也知道大梁军会一鼓作气攻城,饥肠辘辘的大渝军怕是守不住啊!粮草决定了玄布的命运,也决定这梅长苏的命运。
火上大营,大梁军算是胜了一场。玄布退进城里命军士严防死守,命拖布立刻出北门扎营设障保证后路。回到帅帐,玄布浑身是血摇摇晃晃。
军师哈赤急忙上前相扶,大声道:“快来人,为王爷脱下铠甲。”
几名军士跑进帅帐帮着玄布退下了甲胄,玄布一屁股坐在虎皮椅子上仰天长叹。
玄布道:“唉!大梁军就是老夫的克星啊!时隔十四年了啊!老夫也准备了十四年,想不到大梁军仍然强盛。难道老夫的雄心霸业今生难以实现吗?老夫的英明真怕不会见天日了。”
哈赤端过来一杯茶水递给玄布道:“王爷切莫心焦,喝点水歇息一下吧。朝廷已经有信,我们的援军和粮草已经在路上了。大军吃饱了肚子一切都会变化的,养精蓄锐等到时机再战不迟。”
玄布道:“唉!只恐怕远水救不了近渴啊!大梁军士气正旺,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啊!当务之急,怎么守住衮州城是大事。十天半月援军粮草不到军士都饿得爬不起来了,大梁军不用费力便可破城。”
哈赤道:“王爷,果真如此何不及早撤兵。回到大渝境内修养,等到明年春天在某南侵。”
玄布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噗嗤吐了出来道:“混蛋,怎么拿凉茶给本王喝呢?”
哈赤道:“王爷息怒,现在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啊!茶水本来是热的,王爷一直没喝不就变凉了吗。滚开的热水,放着半个时辰就变成冰了啊!”
玄布呵呵大笑,阴气森森笑的哈赤后脊梁发冷。玄布兵败是不是气疯了,如此疯笑是不是要拿不下出气啊!
军师哈赤也害怕,哆哆嗦嗦道:“王爷,王爷没事吧?胜败兵家常事,王爷保重身体啊!”
玄布大笑道:“哈哈哈哈!军师想哪里去了,本王没事。来人,传本王命令。传令军士挨家挨户征集水桶,跳水上城泼水。小小南蛮奈何不了本王,把衮州城变成一块冰块。本王倒要看看,大梁的能人异士怎么破本王的冰城。”
玄布满脸满身鲜血笑的样子很是恐怖狰狞,仰天大笑活像刚吃过人的厉鬼。可狂笑出来了一座御敌冰城,让惊恐心惊之后的哈赤佩服不已。此计绝妙恰在当时,哈赤不失拍马屁的机会大加赞扬。
哈赤道:“王爷高明啊!如此妙计也就是王爷会想得出来。冰墙屏障无法攀爬,如此一来我军足可以固守待援。粮草援兵一到何惧大梁官兵,大梁军做梦也不会想到一道冰墙从天而降。大梁军怎么强盛也难以逾越啊!如此高深计谋也只有王爷能想得到啊!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我们坚持到来年开春没有问题了,大梁军占领梅岭也只能挨饿受冻了。能不能坚持下去,真的难说了,呵呵!王爷妙计啊!”
衮州城变成了一座冰城,大梁军再想攻城比登天还难啊!大渝军仪仗冰城,进可以攻退可以逃跑啊!玄布有时间等粮草和援兵了,粮草援兵一到玄布可就不再把大梁的官兵放在眼里了。几个月修整之后,玄布有实力与大梁军决一死战。
梅长苏嘀咕了老将玄布啊!本想着玄布会保存实力有撤退的可能。可一夜之间乾坤颠倒了,玄布稳若泰山高枕无忧了。梅长苏带着众将观看衮州城,蒙挚看到眼前的衮州城慢慢变白也很吃惊。道:“玄布这个老家伙是要干什么啊!搞什么鬼啊!”
梅长苏遥望着衮州冰城,眼前一片银星飞舞。急剧咳嗽,身子慢慢下沉。梅长苏手指衮州城道:“厉害啊!玄布老奸巨猾善谋,不愧是一代名帅啊!冰城坚不可破,我大梁军队怕是要败给宣布了。可惜家父不在了,天下还有何人可敌玄布啊!”
北方的天气,寒冷时间本来就长。等到冰块融化,要到明年开春后的四五月了。衮州城北门直通大渝,玄布的援兵粮草会源源不断的供应。相比国力,大梁外强中干远远比不上大渝啊!梅长苏茫然恍惚,一着急火寒毒迸发了。一座冰城横在眼前,把梅长苏彻底击垮了。一口鲜血喷出来,梅长苏心力交瘁奄奄一息了。
玄布一声长笑激发出了灵感,突现冰城可要了梅长苏的命了。梅长苏站在高坡上说完几句话,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射出去。摇晃了一下向前倒去,鲜血染红了脚下的一片白雪。大家都在望着冰城,梅长苏大口吐血倒下可把大家吓坏了。
“小殊,宗主,快回营。快去请蔺公子。”蒙挚大喊,纪纲大喊,甄平大喊。好几个人围上前去围住架住了梅长苏,伸手及时才没有让他载到在雪地里。飞流冲上前来推来众人扛起梅长苏飞奔回营帐,抓起两床被子把梅长苏裹起来了。
飞流道:“苏哥哥暖和吗?”
梅长苏昏昏沉沉,听不见飞流说话。蔺晨听到消息一改平日的稳重,快步进帐。上前扒开梅长苏的嘴巴,塞进去几粒药丸。
蔺晨大声道:“快,快拿温水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这样的天气为什么还让他出去。梅长苏一天比一天咳嗽的厉害你们都是聋子听不见吗?蒙挚,纪纲。你、你们、哼!”
一家人呆若木鸡,蒙挚急得直跺脚。听着蔺晨臭骂一顿,没有一个人敢吱一声。蔺晨给梅长苏擦擦嘴角的血,又灌了几口温水下去。飞流忽闪着大眼睛,蹲下身去把火盆推到梅长苏榻前。
蔺晨疼爱的摸摸飞流的头,道:“飞流,火盆不要靠的太近。苏哥哥要慢慢暖,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别离开苏哥哥。不许他再离开帐篷半步,记住了。”
“嗯”飞流答应着,为梅长苏又拉拉被子。过了一会,梅长苏悠悠睁开眼睛。道:“蔺晨,蔺晨。”
蔺晨道:“叫什么叫啊,本公子在这里呢。不许说话,闭上眼睛放心睡一觉吧,你要睡个十天半月,一睁眼大渝玄布就兵败逃跑了。”
帐篷里蒙挚在内的人都不相信蔺晨的话,玄布片刻之间把衮州城变成了冰城。破城无望,蒙挚都束手无策了。看目前的事态,冰雪融化要等到春年花开之后啊!十天半月破冰城,没人能办得到。蔺晨这是在给梅长苏吃宽心丸呀!可梅长苏微微点头。似乎是没有半点怀疑蔺晨的能力,很听话的慢慢闭上眼睛。
几天过去,又下雪了。梅长苏昏昏沉沉,几次想下床走走,但头重脚轻头晕目眩难以站立。纪纲端茶送饭,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飞流甄平倒班一直陪在梅长苏床前,拦着梅长苏不让出帐篷。
雪白雪白的一座冰城已经印在了梅长苏的脑子里,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块巨大的冰块。这块巨冰压在心头压的梅长苏喘不上气来,脑袋瓜子一阵阵的剧烈疼痛。梅长苏没想到强弓之没的玄布大军以冰墙挡住了大梁军队,三个月破敌的计划成了泡影。梅长苏问问自己,同样的条件下梅长苏都想不到冰城。
可现实摆在那里了,面对冰城梅长苏无计可施没有办法破城了。越是着急越是咳嗽,可玄布却洋洋得意有了足够的时间休整。大渝的粮仓援军一到,再开战梅长苏没有把握打胜啊!梅长苏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到飞流守在床前。
梅长苏道:“飞流,蔺晨哥哥在干吗呢?”梅长苏看着在一旁摆弄那只木头鸟的飞流问道。
飞流道:“蔺晨哥哥在山上看树上的雪,已经看了好几天了。有时候也出去,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
一连几天蔺晨都不进梅长苏的帐篷,来到账外问问情况就走。梅长苏道:“那蒙大哥今天怎么也没过来啊?他在干嘛呢?”
飞流道:“不知道。”
梅长苏道:“飞流,去把蒙大哥叫过来吧。”
“嗯”飞流答应一声出去了,一会蒙挚来了。蒙挚道:“小殊,让飞流叫我有事吗?你的身体不行,好好调养几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