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麦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薄情。
“我只说一遍,还有没事不要随便打。”
说完,还不等沈麦麦反应过来,薄情就走过去,一把抓住沈麦麦的胳膊,朝着车边走去,
薄情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钻进沈麦麦的鼻尖。
不过,此时的沈麦麦并不觉得薄情可怕了。
上了车,两人一言不发。
直到薄家花园外的停车区,薄情才开了口,冷冷道:“今天回去,只要说玩的很开心就可以了。”
沈麦麦点了点头,乖巧的应道:“恩,好,我知道了。”
薄情心里满意,觉得沈麦麦至少还比较省心,以后只要少干爬床的事,他或许……
还可以看在闵允楠的面子上,不把她妈妈的账记在她的头上。
想到了闵允楠,薄情的心里又是一堵,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两个人到家已经快18点了。
薄震坐在沙发里,看着两个人同时回来了,沈麦麦还换了一身衣服,狐狸眼睛一眯,觉得他们发生过什么。
连忙“奸笑”道:“麦麦的衣服怎么换了?”
沈麦麦刚想如实说,薄情拉了她一把,先开口解释道:“哦,今天在小楠庄园的温泉泡了一下,所以自然就换衣服了。”
“哦?温泉啊,哦,对了,那孩子的庄园在半山腰好像就是为了那里的温泉吧?”
“是啊。”薄情侧目看了沈麦麦一眼。
沈麦麦连忙跟着笑道:“是啊,爷爷,温泉可舒服了。”
只是无意识的沈麦麦的手又开始抠着裙子。薄情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忽然想起来小司说的,沈麦麦不能撒谎的事情。
“喜欢,以后就多去。小楠那孩子,跟小情和亲兄弟没区别。”
“恩,好。”沈麦麦尴尬的笑了笑。
薄震愈发的看沈麦麦觉得顺眼了,像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
“对了,你们吃过晚饭没?让左管家安排人去准备。”
沈麦麦暗戳戳的叹了一口气,别说吃晚饭了,她好像连午饭都没吃。
薄情看了一眼沈麦麦,朝着薄震说道:“还没有,觉得小楠那里什么都好,就是厨子手艺不行,所以想回来吃。”
“好,那你们就先去餐厅吧。”
“恩。好。”薄情拉着沈麦麦离开。
薄震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双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线,伸手朝着左管家勾了勾。
左管家弯腰躬身:“老爷。”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进展了?”薄震开口问道。
左管家又朝着薄情和沈麦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也觉得有进展了。”
“是吧,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不一样了。”薄震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然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道。
“只是,还欠点火候,你这样……”
左管家侧耳将薄震的话全部听进去,尔后眼睛睁的老大,犹豫着说道:“这、这……老爷,以情少爷的脾气这样做,恐怕会……”
“怕什么,要是由着他的脾气,我这辈子还要不要抱重孙子了?或者……他让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给他生一个,那不是得气死我?”薄震的脸色一沉,猛的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左管家连忙点头应是:“好,我这就去准备。”
薄震这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下巴。
餐厅里。
沈麦麦看着桌子上精美的实物,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手里的叉不听话,即便她饿的要死,还是不能大口大口的把食物送进去,只能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着吃。
薄情看了一眼,朝着女仆冷声道:“意面用叉吃太麻烦,换筷子。”
女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转身去准备。
沈麦麦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不用叉子了。
换了筷子,沈麦麦大口大口的开吃,一时没控制住,发出“滋溜”一声。
薄情侧目,嫌恶的说道:“真是粗俗。”
沈麦麦无奈,只好尽量控制了一点。
饱饱的吃了一顿。
沈麦麦去泡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不错啊。
可是……
一低头,沈麦麦看向自己的肚子,平平坦坦的又开始发起愁来。
她一直不怀孕,薄家……不知道还有多少耐心。
脑海中再次浮现薄情那晚凶残的样子,沈麦麦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觉得她要是再去爬床,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她如果不去爬床,她还是会很惨、很惨,很可能连累着福利院都会很惨……
还有她的院长妈妈……
越想越多,沈麦麦的眼睛再次氤氲了起来,想了一会,沈麦麦深呼吸伸手拍了拍脸,“不想了,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薄情那边。
正坐在沙发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着,他的作息让他并没有那么早入睡的习惯。
门敲响。
一个女仆的声音响起:“少爷,您的茶饮。”
“恩,进来。”
薄情睡前总喜欢喝一杯纯味奶茶,用的是顶级的金骏眉和从荷兰每天空运的鲜奶,以7比3的比例配置,茶味不浓,奶味不淡,入睡佳品。
薄情接过奶茶,轻轻的品了一口。
女仆眼角余光瞄到薄情将所有的尽数喝下,端着盘子轻轻的退了出去。
薄情合上书,站起身,开始脱睡袍准备休息。
忽然一股燥热,由小腹冲到心口,撞击着他觉得身体都快要裂开了。
脑海里一个女人的倩影若有若现出现。
这让他越发的血脉喷张,脸上青筋暴起。
薄情最后一刻清醒的理智,告诉他:茶有问题!
怒火冲天,薄情一拳砸在墙上,试图控制自己的理智,可这药显然下的非常猛,他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暴胀。
薄情打开房门,朝着外面走去,穿过套房长廊,直奔正门,用力一拧。
门,丝毫未动。
门,被反锁了。薄情再次伸手一拳一拳朝着门上砸去,门,依旧没有半点的反应。
薄情苦笑一声,他套房的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砸坏。
他们,真是够狠的!
一股钻心的涨疼传来,薄情顺着门滑下,蹲在地上。
脑海里,女人的身影摇晃着,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薄情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最后一丝理智,冷笑一声:你不是想要么?我就成全你。
摇晃着朝着沈麦麦的侧休息室而去。
沈麦麦正睡得香甜,门被猛的打开,沈麦麦惊讶了一下,坐了起来。
灯没有开,寂静的夜里,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响起,就像是一匹饿狠了的狼,看见了一头陷入死角肥美么羊。
沈麦麦心缩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薄情?”
这柔弱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滴甘泉,低落在滚烫的岩浆里,迸发一下,尔后瞬间被吞没。
“砰”薄情反手关上了门。
第二天,天际初亮。
薄情的药效彻底过了,醒了过来,看着身边昏睡的女人,空气中糜烂的味道。
回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
怒火冲天,一把掐住了沈麦麦的脖子,双眼血红着,像是失去理智的狂狮,怒吼道:“你竟然为了爬床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沈麦麦被掐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昨夜的凌虐让她已经快要没了半条命,此时只能无力的咳嗽了一声。
虚弱的从喉咙里挤出来:“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贱人,爬床失败,就对我下药,还不敢承认么?”
“忘了我对你说过的么?”
薄情一句一句怒吼,手越勒越紧,沈麦麦的脸愈来愈白。
薄情此刻厌恶自己,他最痛恨的是什么,最痛恨的就是身体和灵魂不忠的人。而他竟然还是和沈麦麦发生了关系,这让他觉得这比不忠更让他恶心。
眼看着,沈麦麦就快这样被他掐死。
薄情猛的拎起了她,朝着墙上重重的砸去。
沈麦麦滑落在地,蜷缩着,除了微弱的喘息,连低吟都发不出。
薄情站起来,离开。
连丝毫的怜悯都没有留给沈麦麦,昂首阔步无比嫌恶的走了。
沈麦麦看着那背影,视线模糊。
她,这是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