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到底一个古代人是不是能够穿梭到现代来杀人？
“这个问题可是难倒我了！因为在boss你灵核已有的数据库中，暂时没有显示存在关于‘时空穿梭’的项目。”路明森说道。
既然锆石是地质年代的记录石，它就很可能与时空设计扯上关联。我还是不甘心，我集中意念，从我的意念操作界面上调取出了“储备人才库”项，点击进去，我找到了一个空间物理学家的名字：加拿大物理学家哈瑞斯。根据他的号码，我拨打视讯电话给他。
“真没想到，您会联系我！过去一直是以为李先生和我沟通，今天真是有点惊喜。”哈瑞斯的语气确实显得惊讶又兴奋。
“李先生？”我想，应该是李安正替我完成了人才简历筛选和初步沟通的工作。
“您的那个‘穿越时空’的项目要开始启动了吗？”哈瑞斯一脸期待。
“穿越时空？”我第二次问了傻问题。
“您是廉潜本人吗？不会是视觉特效的欺骗吧？”哈瑞斯突然警觉起来。“可是李先生给过我们您的照片，我应该不会搞错。”
“是我本人。在项目开始之前，我想和您请教一点问题。”我尴尬地笑笑。“小说和电影里经常都会有穿越时空的桥段。但有没有可能，它真的实现了呢？比如，从宋代穿越回到现代？”我还是问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在我没有加入‘组灵计划’的待启动专家组之前，我不敢说，穿越时空这样的事一定会发生，至少，我还没有掌握更好的技术。但是，李先生向我介绍了锆石吸收灵元素的原理，还有你们已经掌握了分解和重组灵元素的技能，我想，通过你们的灵磁仪和我的‘超级飞船’做搭配，就很可能实现‘灵’的穿越！”哈瑞斯一提起自己的设计就兴奋地不得了。
“可是，锆石也可以记录过去的‘灵元素’啊！一样可以感知过去的一切啊。”我还是不理解。
“那怎么一样！锆石只能记录过去，那不能改变未来。我们将要开启的项目，是把一个完整的‘灵核’带到过去或者未来的任一时刻，还能去改变过去或未来时刻发生的事件。”哈瑞斯的样子甚至有点看不起我。
“那这个项目预计什么时候开始呢？”我问了第三个傻问题。
“还不知道，我也在等通知。我以为你打来电话，就是通知我，项目要开始了！”哈瑞斯两手一摊，一脸失望。
“总有一天会开始的！谢谢你。”我再次尴尬一笑，然后挂了视讯电话。挂断之前，我明显看到了哈瑞斯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显然被当成傻子了。李安正自作主张地做了很多事，布置了一些项目，可我却一无所知。
“嘿！Boss，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只是利用了你睡觉的时间，帮你搜集了人才，然后做了沟通，当然，还布置了任务。”我的怒气启动了李安正。
“你利用我的身体，做了很多工作，我就像个傻瓜，一无所知。”我把身边柜子上摆着的一个红酒杯推到了地上，它“啪！”地一声摔碎了。
“不是我要隐瞒，是幕后boss安排我做了这些事。他说，你还不到应该知道的时候，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李安正解释着。
“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偶然调取了哈瑞斯的资料，我会一直不知道你暗中做的事……”我感到很沮丧，因为我不知道的事，肯定不只是这一件。
“boss，与其生闷气，还不如搞不清现在在进行的事。查明一件是一件。”杜铭志出来了，他总是理性又善于推理的那个。“咬人杀手也不一定还是上官玫，既然凌祖爱能有上官玫的成分，其他人也可能会有。说不定，是另外一个现代女人，她才是真凶！”
“美穗也有上官玫的成分，凌祖爱也有……你说的有道理，还有第三个，甚至第四个，第五个……”我觉得杜铭志给了我很好的提示。
现在的问题变成了：是什么辐射了那些女人，让她们有了上官玫的成分？找到答案，就能找到咬人杀手。可惜的是，我对组灵原理还不是特别了解。
“与我同一时期进行‘跨越人计划’的还有一位资深的组灵专家，他也是组灵计划中最核心秘密的几位专家之一。为了安全，他一般都会‘隐居’，但我能找到他，你可以和他请教，追查线索。”邓肯出来了，他坐在我旁边，语气甚是温和，他看到了我刚才摔碎酒杯，酒杯碎片飞溅时割破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还在滴滴流血。
“谢谢。”我苦笑一下。
“邓肯，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啊？”我追问。
“‘分身’资料只有幕后boss知道。不过，你总会出其不意地知道我们的身份的。我们有些能现身，有些不能；有些你能知道身份，但有些不能。”邓肯摇了摇头。
在邓肯的提示下，我退房，离开马拉西亚的槟城，去了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小镇杜拜克。
杜拜克景色秀丽，但人烟稀少，每两户人家之间都隔得很远。在一栋木色的小别墅前，邓肯示意我可以停下。下了车，车子自动隐形。我去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一个乱蓬蓬白发的老人打开门，一脸惊诧地看着我。
“爱因斯坦？”我冲口而出。
“你是哪位？”老人警觉。
“我是廉潜，现在负责‘组灵计划’。”我礼貌回答。
老人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说：“进来吧！”
屋门自动关上，我走进客厅才发现，整个客厅的墙壁都是银色的。这还真是特别的颜色，我甚至想起了我的秘密office。
“其实屋外也是银色的，只是做了‘视觉隐藏’。”老人解释了一下。
“噢，酷！”我看到客厅里摆着好多锆石，各种各样，大大小小，闪闪发亮。
“我的‘灵核’里有你的资料。我知道你是谁，但怕你是造假的人，我需要用我的眼睛扫描一下，以便核对。”老人指示我可以坐在沙发上，他还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我们喝两杯，毕竟，你是我的半个boss，我们还要合作。”老人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半个boss？”我接过红酒。
“OK，我看到邓肯了。一定是他带你来找我的。”老人对着我身边的位置说：“嗨！老朋友，没想到，你钻到这臭小子的灵核里去了！”
臭小子？我也看到了现身在我身边坐下的邓肯。
“他是格雷格，美国磁场学家。你可以尽管问关于锆石的事。”邓肯指示我。
“生物的细胞运动会产生微弱的磁场，这些磁场就是‘灵’的本源。但是如果需要记录‘灵’，我们还需要工具，就是导电的工具。”格雷格教授毫无预警地开始“教学”了。
“‘灵’和‘导电’？”我还是不明白。
“你看投影屏。”格雷格的眼睛里发射出一道投影屏，上面显示了一个病人在测脑电波。
“脑电波仪的原理，就是利用生物传感器来记录脑细胞的活动。而生物传感器中有一种‘氧电极’就是记录磁场的核心工具。”格雷格展示了一个氧电极的图片。
“锆石，就是氧电极？”我追问。
“氧电极需要导电性极强的物质，但锆石的电阻率非常高，它根本不是导体。”格雷格从他口袋里拿过一块微小的蓝色锆石给我。
“那它怎么记录灵元素？”我举起小锆石。
“不是所有的锆石都很纯质，还有很多含有大量杂质。一旦锆石中含有了高电解质的物质，或者锆石被浸泡在类似于电解液的物质里，它就变成了很好的导电体。而且是导电性能适中的导电体。”格雷格又在投影上放出了一盏吊灯的图片。
“灯泡里的电阻丝！有些灯泡怕电阻丝阻力小会造成融化，就加了减小导电性的物质，是类似的原理吗？”我好像突然懂了。
“还不算太笨。确实如此。锆石虽然电阻率大，不容易记录磁场，但只要与其他导电性能好的材料并行存在，它就能程度刚刚好的记录‘灵磁’，而且，它地址年代久远，又不容易损坏，它真是再好不过地记录‘灵磁’的工具了！”格雷格指了指他一屋子的锆石。
“可很多的天然锆石纯度很高，它们就不是好的记录工具。”
“当然！一定要天时地利人和，四周的环境，物质的融合，很多都是十万分之一，甚至是千万分之一的巧合，才能出现一块能够记录‘灵磁’的锆石。但是，这世界上的锆石还是很多。再加上我们的技术，能够记录‘灵磁’的锆石就越来越多了！”格雷格又从对面的柜子上抱下来一块稍大一点的锆石。
“这一块红色的锆石好漂亮！”我感叹。
“这一块可厉害了！它记录了恐龙时代的生物灵数据，很多远古动物，我们都能复制、分析和提取了！”格雷格像抱着宝贝一样，一直不放手地抱着红色锆石。
“也就是说，只要条件刚好巧合，锆石就能变成很好的‘灵磁’记录石，它可以发生在任何时代，如果刚好发生的宋代，它就会记录宋代的生物灵元素。那它有没有可能会发生辐射，从而改变一个古人的‘灵核’呢？”我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哇！当然是有可能的，而且，还可能存在古代的，没有经过配比和设计的，粗略的‘组灵生物’。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如果亿万分之一的巧合发生的话！”格雷格也睁大一双眼睛，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