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凌天国的国师,是倾国倾城的,就便惹来各国的猜测,谁才能真正地得到她。
“皇上,今儿个侯爷上书一个奏折,提醒杂家一定要让皇上详阅。”
平德在御书房内,看着凌君邪批阅奏折的时候,提醒了这一句。凌君邪停顿了片刻,便抽出了那一本戊申的奏折。
“侯爷还说什么了吗?”
凌君邪打开奏折,转眼看向平德。
平德恭敬地回答道:“侯爷还让杂家提醒皇上,皇后之位……”
凌君邪将手中的奏折一拍,“这种话,朕不想再听。”
凌君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跟那皇甫天魁一样的男人,凭什么,事事要被安排?皇后……那是一国之母,他会这么轻易让他人坐吗?
“告诉侯爷,朕知道了。”
平德领命而出。
凌君邪打开戊申的奏折,便看到的是关于极国想要求和之事。奏折上,戊申提到,有人像他提出,极国皇帝皇甫天魁想要派五公主来和亲。以示两国交好。凌君邪随即冷笑了一声,“多么浅薄。用女人来做交易,能得到什么?”
可凌君邪却是不惧这位五公主,要来,那便来吧。后宫这么多女子,要么老死,要么等死……多一个五公主,怕什么?一个杀他父母的仇人,现在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何乐而不为?
凌君邪在戊申的奏折上用朱红的字,写下了一个“准”字。
五公主,是皇甫天魁的妹妹。今年十六。凭她的美艳,足以称霸凌君邪的后宫,皇后之位,是指日可待的。
皇甫天魁自认为,聪明伶俐的五公主,一定会是凌君邪中意的女子。五公主名为皇甫天蕊,做事沉稳,识得大体,不是一般女子。皇甫天魁觉得这一步,绝对不会走错。
“天蕊见过皇帝哥哥。”
皇甫天蕊就连走路,都是步步生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皇甫天魁对于她,十分满意:“天蕊,若是那凌天国的皇帝能把你娶进宫,那真是他的福分啊。”
皇甫天蕊有些娇羞,但却是有些自信地点点头:“天蕊静候皇帝哥哥佳音。”
可姜还是老的辣,林莫群从未和皇甫天魁说过,那凌天国的皇帝,便是当年的前朝小太子。鹬蚌相争,林莫群想要的,是渔翁得利。
凌君邪批阅完奏折,便闲暇散步到御花园,没想到,在这看见了秦冰灵,还有他几乎记不起来的女子。
那女子见到凌君邪,身体微颤,几乎要晕厥过去。
“皇上……皇……”肖喜媛就连说话都结巴,被凌君邪的威严震慑。
秦冰灵看到了凌君邪,也是刚想下跪,便被凌君邪一手抬起:“国师免礼了,朕特许,今后见朕,不用下跪。”
秦冰灵不知凌君邪又想玩什么把戏,便用力扯出一笑,“多谢皇上。”
平德提醒还正跪在地上的肖喜媛,凌君邪继而毫无表情的冷然说道:“平德,今晚,就她了。”
刚进宫没多久的肖喜媛能有这样的恩宠,已经是让她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在地上长跪不起磕头道谢。
秦冰灵此时的心,冰冷,可面上的表情,依旧淡然。
而到了晚上,肖喜媛精心地打扮着自己,宫女们为她梳洗。肖喜媛闻着那彷佛让人着迷的熏香,激动地等待着凌君邪的到来。
国师殿内,秦冰灵,又点燃了明灯,淡淡的香气袭来,闻着让她心里舒服一些。可是今天的冷,让她觉得奇怪,便也无暇关注。
然而身体的异样,忽然让秦冰灵惊慌地叫了一声:“翠儿!翠儿!我……”
翠儿急忙赶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一袭洁白的群瞬间沾染成了鲜红。翠儿大惊又是大喜:“姐姐,姐姐你,姐姐莫慌,翠儿会帮你。姐姐,这说明,说明你,来葵水了……”
秦冰灵捂着肚子直直喊疼,可,这是她第一次来葵水,她突然好怕,平日里的初一十五,她就怕的要命,生怕自己的血不够用,现在……
“姐姐,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我,我叫御医。”
翠儿慌忙地发现秦冰灵的脸色没什么缓和,便匆忙跑出了殿外。
“尹……尹御医,您,您给国师去瞧瞧。”
翠儿慌忙跑到了御医苑,发现尹清正在抓药,一下就被国师殿的宫女翠儿吓了一跳。尹清安慰道:“翠儿,别着急,慢慢说。”
“国师,似乎,来葵水了……可,可她止不住疼,我,我没办法……”
翠儿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说完了一句话,尹清年方二十五,是刚新晋的御医,对秦冰灵这个国师,还不是很了解,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刚好可以去为她诊个脉,瞧瞧这主子什么脾性,日后好伺候。
尹清和翠儿迅速地走着,途中撞到了平德。
“平公公,实在抱歉。”
翠儿道着歉,平德一看尹清在,就问:“这是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
尹清却是不好多解释什么:“国师大人似乎身体不适,下官正要赶往国师殿,叨扰了平公公。”
尹清和翠儿立即向国师殿走去。
平德正在考虑此事要不要告诉凌君邪时,凌君邪却听着几个宫女细碎地嚼了舌根子:“哎,你听说没,国师流了好多血,听说是止不住啊。”
“是啊,好恐怖。”
凌君邪正要赶往肖喜媛那去,却听到这消息,瞬间平德就教训了那两个宫女:“谁让你们在背后议论国师的!”
“平公公,饶了我们吧!”
那两个宫女是新来的,难免稀奇。
凌君邪却是带着愠怒的语气对着平德说道:“去国师殿!”
平德一听,“这,皇上,这肖……”
“去国师殿!”
凌君邪的话让平德更是一抖,没办法,谁让这个是国师大人呢。于是皇辇只能朝着国师殿抬去。
秦冰灵躺在卧榻上,尹清让翠儿卷起秦冰灵的衣袖,可那狰狞的疤痕,让尹清错愕。而尹清说道:“翠儿,换一只手。”
可那结果……都是一样的。
尹清不解地皱眉,这国师大人看起来不过就十二三岁……怎么会?
“尹大人,您快帮忙看啊!”
尹清用着帕子放在了秦冰灵的手腕,遮住了那些疤痕,却怎么也遮不住,他此时指腹的手感。
尹清皱眉思索片刻:“翠儿,国师大人是体寒,才会导致疼痛。我开个方子,你立即抓了给国师大人喝,现在,我要立即为国师大人针灸止痛,待我针灸完,你立即拿着汤药给国师大人喝。知道吗?”
翠儿点头如捣蒜,一点都不马虎地记下了。
由于男女之别,尹清还是说了一句:“国师大人,请恕下官无礼了。”
而凌君邪进来之时,却依旧看到了为秦冰灵针灸完毕的尹清。尹清见到凌君邪,惶恐跪地:“下官尹清,见过皇上!”
凌君邪看着纱帘内的秦冰灵,似乎很难受,嘴里呢喃着:“君邪哥哥,君邪哥哥……”
尹清知晓,秦冰灵是凌君邪的妹妹,便没多讶异一个小丫头会如此依赖凌君邪。
“她怎样?”
“下官已经开了方子,宫女已经去熬制汤药,下官针灸完毕,国师大人应该已经得到了一些缓解。”
“恩,你下去吧。平德,赏。”
“是。皇上。”
尹清和平德,和一些闲杂人等都被屏退了,大家都知道,凌君邪和秦冰灵在一起时,一直没有旁人。哪怕每隔初一和十五的血祭至尊玉,都是无人知晓。
凌君邪俯视着秦冰灵,她此时是那么的脆弱,宛若随风一吹会飘走的纸人。
翠儿端着汤药来,看见凌君邪坐在床榻,心中一惊,急忙说道:“皇上,我……这药。”
凌君邪低沉的“嗯”了一声,“放下吧。”
翠儿谨慎地放下之后,便退出了房门外。
肖喜媛在寝殿内,等着等着,想着凌君邪还不来,于是闻着那香,便就这样睡去了。
凌君邪看着秦冰灵,似乎现在,只有她能喂她了。
凌君邪的臂膀是那么有力,瞬间就托起了秦冰灵娇弱的身躯,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就连凌君邪都是震楞,凌君邪将碗里的汤药喂给秦冰灵,然而她终于在此刻恍惚地睁眼。
“君邪哥哥?”
凌君邪是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丫头这样叫他一声了。可他,却是用心地回应了一声:“嗯,喝药。”
秦冰灵就觉得自己在做梦,嘴里呢喃着:“君邪哥哥怎么会在这呢?他,他今日,是去别的女人寝宫内……”
“别吵!喝药!”
而这一声愠怒,秦冰灵才反应过来,她自己真的靠在了凌君邪的身上。
而他,正在喂她喝着汤药!
秦冰灵本能地向后推开:“皇上。我……我不知道你……”
凌君邪刚还觉得她叫君邪哥哥的时候听温顺的,现在听着这一句皇上,却是要命的刺耳。凌君邪怒视着秦冰灵:“你是喝,还是朕亲自喂,朕的耐心有限!你可别逼朕,用嘴喂你!”
“我……我自己……我自己喝。”
秦冰灵怯懦地端着汤药,自己仰头就一下喝完这苦涩的汤汁。
凌君邪看着秦冰灵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