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灵听着凌君邪的话,是啊,她怎么能够与他去争强?她在他的面前能逞强什么?
“对。你说的对……君邪哥哥,我根本不想做这个国师,你问过我是不是想要做这个国师吗?你今天终于第一次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了,原来我叫秦冰灵。呵……君邪哥哥,我怎会知道我一出生便是这样的命运?我不愿的,我根本不愿!”
秦冰灵用力地挣脱凌君邪的怀抱,可凌君邪就是不放过她!
“你若是想耍什么花招,你看好你的小命。这几日,朕需要你做的就是,迎接好极国的五公主,样子给朕摆好了,别让人看出破绽。”
凌君邪有些要挟的意味对着秦冰灵说道,而后便离开了国师殿内。
秦冰灵此时泣不成声,身躯瘫软在地面,凌君邪他刚刚是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就这样吻了她?至尊玉,秦冰灵拿出自己挂在胸前的至尊玉,她根本不想要这个,为什么世人都会争着抢着要这个?
记起之前原术对她所说的,为凌君邪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她心甘情愿的。
“姐姐,姐姐你怎么又躺在地上了,尹大人来了。”
尹清看着双眼红肿的秦冰灵,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下官尹清,见过……”
“尹大人,请千万不要叫我国师……”
秦冰灵被翠儿搀着扶起,秦冰灵收好了自己的至尊玉,便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尹清说道:“您来我这是?”
尹清对着秦冰灵说道:“国师大人,您的身份尊贵,下官怎么可以逾矩,下官今日是例行来为您诊脉看看您的身体状况如何。”
秦冰灵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去。
自从凌君邪成了凌天国的皇帝,这规矩,是越来越多,她根本不想被这些束缚着。尹清看着秦冰灵伸出的手,用丝巾盖在了秦冰灵的手腕,细细诊脉:“国师大人已经无恙,但,体寒不是朝夕可以调理得当的,还请国师大人切莫贪凉。”
翠儿在一边替秦冰灵记得清清楚楚,秦冰灵只是说道:“谢谢尹大人,尹大人不如多开学补气血的方子,过几天,可就又到了十五。”
而秦冰灵说这话,只有她自己懂得,是什么意思。
尹大人领命开方子,但却迟迟没有离开,在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对着秦冰灵说道:“国师大人,这瓶玉露膏是下官秘制,如若受伤怕留下疤痕,可以一试。”
尹清并没有直说是为了秦冰灵的手腕伤疤,他委婉地说着秦冰灵怎会不知道他的含义。秦冰灵点头致谢后,尹清眼神中含着疑问告退。
“姐姐,这玉露膏可好闻了,你闻闻。”
翠儿拿着玉露膏在秦冰灵面前晃悠着,秦冰灵笑着说:“收好吧,现在用不着。”说完秦冰灵只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用袖子遮好。
“好的,姐姐。”
翠儿将玉露膏收好,于是秦冰灵见到小宝进了门,对着秦冰灵笑着说道:“如约姐姐!刚才原术爷爷说,卿哥哥和魂昼哥哥要邀请你去吃饭呢,今天咱们去左将军府,你说好吗?好些日子没瞧见他们了,还怪想他们的。”
秦冰灵的眼中忽然才有了一些神采,“真的?今日,你见到他们了吗?”
小宝摇摇头:“不是我去问的,飞虹姐姐等他们下了朝去问的,不是说要聚聚吗?咱们就去吧,整天待在这皇宫里面,真是闷得慌,好想念街上那些好玩的东西。吃个糖葫芦什么的,简直是惬意。”
翠儿在一旁嘲笑小宝说道:“你啊,真是个贪吃鬼。哎?姐姐,那我们是不是该换身衣服出门?”
秦冰灵点点头,对着翠儿说:“让飞虹姐姐和魂夜姐姐赶紧过来,怕是一会儿过了时间,我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为什么啊姐姐?”小宝不解地看着秦冰灵。
秦冰灵看着一边的宫灯,每晚戌时她都会点亮这个灯,也是映衬着那个人,就寝的时间。
飞虹和魂夜到了秦冰灵的国师殿内,看着秦冰灵终于脱去了那一身老成的国师袍,终于换上了平常人家的女儿装。
“瞧瞧,这样多好!”飞虹忍不住对秦冰灵夸赞着。
魂夜也是笑着说:“臭丫头,换个衣服这么慢,走了。”
秦冰灵带着翠儿他们刚准备出门,凌君邪便和平德缓缓走来,秦冰灵心下一喊糟糕,但似乎出门之前并不用和他报备吧?
凌君邪有些愠怒地走来,看着秦冰灵,这一身装扮果然是要比那国师袍出挑好几倍,魂夜和飞虹还有翠儿见了凌君邪自是下跪:“参见皇上。”
“免礼了。”
可凌君邪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秦冰灵的身上。凌君邪有些笑意地对着秦冰灵嘲讽说道:“怎么,国师出宫不需要与朕说一声吗?身体无恙了?这么快就急着出宫,所为何事?”
凌君邪问着秦冰灵,秦冰灵不语,手心渗出点点细汗,飞虹见凌君邪似乎要为难秦冰灵的样子便回答道:“回禀皇上,今日左将军和右将军邀请臣等故友入府聚餐,别无他意。”
凌君邪有些玩味地说道:“故友?说起故友,那也有朕的份,为何不邀请朕一同前往?”
魂夜望着凌君邪,回答道:“皇上现在乃是九五至尊,臣等怎能如此与皇上称作故友,实属不敬。”
凌君邪听了他们的一番话,却是更下定了决心,对着身后的平德说道:“平德,朕与国师一同前往,切莫告知任何人此事。”
“奴才遵命。”
一行人在马车上,原本有着快乐的心情,此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正襟危坐。而小宝却是毫不避讳地和秦冰灵玩耍着。
“姐姐,姐姐你看。”
小宝从自己的手里会聚了一颗水珠,弹跳在了秦冰灵手背上,却未被吸收,秦冰灵忽而也觉得好玩,便使出内力让它变得更多,飞虹和魂夜也是觉得十分好玩,看着那些调皮的水珠四处散落着,跳着。
凌君邪忽然看着秦冰灵的笑脸,想起了几年前她在破庙屋檐的那一舞,传闻倾国倾城的那一舞。
她那时也是这样的笑脸,毫不做作。
然而就因为这一舞,他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因雨结缘。
凌君邪忽然怒从中来:“够了!”
顷刻之间水珠落在了凌君邪的头顶,哗的一声,从头顶浇落,让凌君邪湿了一脸。凌君邪此时换了普通的装束,却是依旧不减他的威严。
小宝和秦冰灵,还有飞虹和魂夜的笑脸也在此刻僵硬了起来。
小宝对着凌君邪着急地下跪道歉:“求,求皇上恕罪……”
小宝颤颤巍巍,秦冰灵却是拉起了小宝安慰道:“没事,没事的小宝。”
凌君邪却是看着秦冰灵冷然说道:“朕湿了一身,你居然说没事?贵为国师,这就是你护君的觉悟?”
秦冰灵脸色即可苍白了许多,魂夜拿出帕子对着凌君邪说道:“皇上,用这个……”
到了左将军府,魂昼热情地迎接第一个出马车的飞虹还有魂夜,“飞虹!魂夜,快进来!岳明克卿和原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小宝也是立即出了马车,远离这马车内的诡异气氛。
“魂昼哥哥!”
小宝甜甜地叫了一声。
魂昼点点头,笑着问:“你如约姐姐呢?”
小宝撇了撇嘴指了指马车,魂昼便知道秦冰灵还在里面,于是笑着掀开的车帘:“来吧,国师大人,这么大架子还得我请……你,出,皇上!”
魂昼一掀开车帘这才看到了两个沉默的人,凌君邪黑着脸 ,秦冰灵白着脸。
“魂昼,切莫声张,还是叫朕少主,此刻朕还未和国师说完话,之后便会到内厅。”
凌君邪极有耐心地对着魂昼说道,魂昼的眼神呆愣了片刻,“是,少主。”
魂昼不解这二人又是发生了什么,只好先进了门。
原术和岳明克卿和其他几人叙旧聊着天,看到魂昼一人回来便问:“哎?魂昼,如约呢?我们国师大人果然是比较难请啊,我去叫!”
原术刚想出门,便被魂昼拦住了。
魂昼对着众人说道:“少主有事与她商量,之后便到。”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主是谁,而顷刻间,大家快乐的气氛,不知道为何,变得如此安静。岳明克卿反倒是有些担心秦冰灵,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凌君邪找茬。
想起几年前和凌君邪的争吵,岳明克卿那会儿才知道,如约不是如约,如约只是凌君邪的一个称呼,一个提醒。
然而岳明克卿是那样心疼秦冰灵的伤,他见过她手中的刀疤,都已经是数不胜数,结了痂后,会又添一道新伤。循环往复,就再也好不了,变成了疤痕。
凌君邪看着秦冰灵,欺身问道:“你方才为何庇护那小子?小孩子贪玩就算了,你几岁了?居然跟他一起胡闹?”
秦冰灵不解地看着此时质问她的凌君邪:“皇上,难道我就不是孩子?小宝只想逗逗大家一起欢乐罢了,这也有错吗?你已经剥夺了我的快乐,还要剥夺别人的?我不想与你争辩,无济于事。今日前来,我只想好好的和卿哥哥他们一起吃饭,不想扰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