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米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如同花儿绽放一般。
当冷锅鱼端出来的时候,一家大小全都围在了餐桌旁边,宝儿和贝儿很少吃这些重口味的食物,这下被那味道一刺激,一直在哇哇叫。
另外几个大人就比较收敛一些了,只是眼里的欢喜是怎么也收敛不住的。把宝儿和贝儿安置在椅子上,制止了他们伸向桌子的小手。
夹了一大块鱼肉,把里面的鱼刺仔细的挑掉,才放心的放到两个小家伙面前。然后和司徒伊浩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么重口味的食物。
事实证明,司徒米粒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整整一顿吃下来,反而是两个小家伙吃得最有滋有味。
“他还没回来吗?”司徒米粒在厨房里面洗碗,然后就听到司徒伊浩在她旁边问道。她正洗得开心,冷不丁司徒伊浩就抛了个问题过来,还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司徒米粒下意识的就问道:“你问谁?”
司徒伊浩实在是不想要把那个男人的名字的说出来,只是既然问都问出口了,司徒米粒又在一旁等着他的答案,他只好不耐烦的说道:“还能有谁,就是宝儿和贝儿的爸爸。”说出口的瞬间心里一痛,然后是满嘴的苦涩,脸色也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
司徒米粒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她边洗碗边说道:“还没有,还要几天才能够回来。你呢,怎么样?和朋友和好了吗?”
司徒伊浩撇了撇嘴,这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偏偏司徒米粒还要抓着不放,司徒伊浩觉得自己走过来纯粹就是自己找不痛快,还问那样的问题。
深深的看了那个正在埋头做家务的女人一眼,司徒伊浩抛下一句:“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司徒米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跑上楼的身影,对他的话还是感到有些奇怪的。总觉得他不是朋友吵架那么简单。摇了摇头,司徒米粒不禁在心里感叹道:“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她忍不住要说,男人心,才最是变幻莫测呢。
碗其实不多,只是还有其他餐具,所以司徒米粒花的时间就有些多了。洗着洗着,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男人说会尽快赶回来时的语气。
那语气,好像她离开他几天就过不下去似的。真真让司徒米粒心里想起就一阵气恼,但是又忍不住心里深处的微甜一点一点的升腾起来,直至占领自己的四肢百骸。
让她没想到的是,欧阳亦谦说要尽快赶回来,还真的尽快赶回来了。看着站在眼前的他,司徒米粒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今天是周末,宝儿和贝儿被司徒君正接去伊家陪她们的姥姥姥爷玩去了,只留下司徒米粒在公寓里守着。
当她接到他回来的消息之后,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下一秒当她打开门之后,迎接她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他的身子依然挺拔,脸上的表情冷峻如寒冰,只是在看到门后面出现的女人时,一瞬间就转化为柔和了。
“你怎么这个时间……”司徒米粒惊诧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未说完的话就那么被他堵在了肚子里。
他有力的舌,亲密强势地窜进口中,放肆霸道的卷缠她的香舌,取夺属于她的甜美。口鼻间尽是他的气息,司徒米粒承受不了火热霸道的吻带来的惊颤,几乎透不过气。
欧阳亦谦把手里的东西随意的往旁边一丢,反手把门关上,这一过程中,他一直没有放开司徒米粒。
对于他,,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天左右,可是他却真切的尝到了何谓相思之苦,当然,这可不单单是只有纯洁的朝思暮想,还有对她的身体恋到骨子里的回味,他是个男人,是个从不掩饰正常需求的大丈夫。
突然的,司徒米粒眼睛一花,天地间一片颠倒,她已经落在他怀里,被他横抱着一颠簸的快速走进卧房,丢进软绵绵的床榻上,然后沉重的身子就这么压了下来。
司徒米粒被他吻得神智迷离,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只是她的手却是下意识的就推拒起了欧阳亦谦压向她身子的身躯。
待司徒米粒终于气息平稳下来,回过神来之后,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蛋又轰地一声烧了起来。男人依然炙热的胸膛就近在咫尺,只是轻轻的一个呼吸,就能够闻到他身上那令人脸红的热气。
只是……司徒米粒轻锤了一下身上的男人,怒声说道:“赶紧起来,你不知道你很重吗?”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爱活动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听得身上的男人眼神又不禁暗淡了几分。
只是他也知道她并不是在打情骂俏才故意那么说的,他的身体本来就魁梧,司徒米粒的身材又是那么娇小,两相对比,一粗重一纤细就很明显了。
肌肤相触的感觉太过于美妙,欧阳亦谦忍不住在她依然潮红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翻身下来,旁边散落的衣服里摸出一件东西。
然后赤着身子就那样大咧咧的走到司徒米粒面前,在床边坐下,司徒米粒可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眼神左躲右闪的就是不敢看向他的方向,与他的目光对上。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脸颊旁边,司徒米粒被那种触感惊得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了过来,欧阳亦谦献宝似的的把那个东西举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
“给你的。”“什么?”司徒米粒接过来,两个拳头高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盒子,“咦?!”
微凉的合金质地,一个两拳高的光屁股小孩,头发卷卷,脸蛋儿鼓鼓,鼻子翘翘,正腆着肚子,炫耀般展示着他的小小鸟。
“好可爱!”司徒米粒双手握着,忍不住在那小小的圆肚皮上亲一下。欧阳亦谦看到她的动作,本来想出声制止,只是她的动作太快。
脸色一沉,他一把从喜滋滋笑得开心的女人手里把小雕塑拿走,面容微有不悦:“别乱亲。”
司徒米粒微微一愣,看着已经空落落的手掌,再抬头看向那个把目光别开,不敢看向她的男人,突然,心里一个了然,她甜甜的笑开了。
“嗯,”她心情很好,拍拍他的脸,俏皮说道:“别生气,他的——比你的小多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就看到男人眼里猛然燃起了一阵火焰。
司徒米粒心里说道不妙,下意识的就把被子收紧了,企图把自己同样赤。裸的身体给全部包裹住。
欧阳亦谦自然是注意到她躲闪的动作了,虽然他的确是被她挑起了情。欲了,可是刚才已经有过一次了,虽然他很想要再来一次,可是也知道不能够太过任性而为。
就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安抚般的说道:“我不会再动你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司徒米粒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低柔的嗓音说道:“你还想再来?你……哪有你这样的,一来就,二话不说就把人拉上床。”
她现在就有些后悔之前那么快就把自己给了他了,瞧瞧她把自己陷进了什么样的境地,这男人,老是想着这种事情,只是开过荤,就那么忍不住了吗?
欧阳亦谦重新爬上了床,将躲闪着要远离他的女人给拉了回来,将她拢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说道:“我在国外可是想了你很久了。”
他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男人。以前就是有欲望的时候,只要手头有工作,他是想都没想的,就是身边有女人,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同这般的欲望。
那么难熬,有时候他都冲动得想要直接飞回来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是生平头一回了,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排斥也没有,任由这种奇妙的感觉占据他的心灵。
还好,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那么温顺的依偎着他,告诉他,她就是属于他的。司徒米粒脸又忍不住红了,可是要她像男人那样把什么话逗说出口,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是把头埋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面。
室内是一片温馨,既有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也有情事后的慵懒。“宝儿和贝儿呢?”和心爱的女子缠绵够了,欧阳亦谦才有空闲想起同样好一阵子没见的两个小家伙。
司徒米粒觉得有些累了,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就回答道:“他们在我爸爸那里,你又不在家,我爸爸叫我们回去住几天,我是刚回来的。”
她口里的“家”字让欧阳亦谦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流流淌过一样,心里舒坦得不得了。“我父亲有给我打过电话了。”
这事情就大了,司徒米粒惊得微微抬起了身子,看着欧阳亦谦。欧阳亦谦笑了一下,笑容带着一点得意,说道:“就像我说的那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我父亲应该是知道宝儿和贝儿是我的孩子了,打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呢。”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就一直在问着宝儿和贝儿的事情。其实他更想要他直接问出来呢。
“真的,那你父亲说了什么?”司徒米粒好奇的问道。欧阳亦谦摸了摸她柔滑的长发,说道:“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我想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不久就会来找我们了。”
“咦,你父亲不是在M国吗?”她之前明明听他说只有他母亲回国来而已,没听说他父亲也来了呀。
“我之前问过我父亲的秘书了,他说我父亲在几天之前就已经来中国了,只是是秘密来的,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竟然还是跟爱德华来的。
爱德华的情况他知道,因为他童年的关系,爱德华的父王几乎都不让他出国了,就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
虽然爱德华是第二王妃生的,可是那地位可是一点都不低于第一王妃生的长皇子,只因为第二王妃就是他父王最爱的女人所以,说爱德华是国王的心头肉,这话绝对不夸张的。
就是因为有爱德华的存在,所以第二王妃才肯死心塌地的留在国王身边,否则,现在国王的第二王妃这个位置,早不知道空置多少年了。
从小就和爱德华有来往,又是M国数一数二最接近皇室的家族继承人的欧阳亦谦,对这些事情,虽然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七八成还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他对于爱德华的来华才会那么惊讶,而且竟然不是走得正经官道,而是几个人偷偷来的,欧阳亦谦都要为自己的父亲捏一把汗了。
司徒米粒当然不知道欧阳亦谦心里想的这些了,她压根就不知道,那在夜里悄悄来找她的那个男人,身份竟然是那么高的,她一直以为,他最多就是一富家公子而已。
可是她没有去主动联系欧阳亦谦,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她觉得,也许她对欧阳亦谦,都会留下阴影了。是的,只要一想到欧阳亦谦以前的事情,司徒米粒就不可能会不在意。
她知道她是在钻牛角尖了,她原以为她还会苦恼一阵子,可是没想到就听到欧阳亦谦出事了。她从来没想过,欧阳亦谦会遇到这种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一直是很强悍的存在,没想到,他也会受伤……
等司徒米粒赶到欧阳亦谦身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直奔医院,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伤的。
床上的欧阳亦谦依然双眼紧闭,司徒米粒看着他,眼里难掩担忧。萧蓝看着她,说道:“已经动过手术了,手术过程很顺利,只是因为是枪伤,需要一段疗养期,恢复比较缓慢。
他刚吃过药,已经睡熟了。”司徒米粒听了,才缓缓把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只是,她皱起眉,看向萧蓝,问道:“可是阿姨,欧阳亦谦怎么会受到枪伤的?”
在中国,要拥有枪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欧阳亦谦又没有得罪黑社会,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萧蓝也苦恼了起来。事情发生的当天,欧阳霖祥就已经发动麦尔德家族在中国的所有势力调查这件事情了。
受伤的是麦尔德家族的下任继承人,欧阳亦谦的爷爷还在这里,影响更严重。老爷子发怒了,下令一定要严加追查这件事情。
里面有很对曲曲弯弯,萧蓝挑最重要的跟司徒米粒说道:“现在还在调查当中,你放心,没有人能够在挑衅到麦尔德家族的权威之后全身而退的。
而且,我们怀疑,是家族继承的问题,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测。”萧蓝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可是司徒米粒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病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萧蓝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儿子,即使在昏睡中,他也还是皱着眉头,偏了偏头,她看向司徒米粒,她脸上是一片凝重,可是脸上的担忧是那么明显,她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
“司徒米粒,你也看到了,嫁给欧阳亦谦,不仅仅只是嫁给他这个人这么简单而言,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身份所带来的麻烦,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司徒米粒微微一愣,如果是在林秀芝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知道,她一定会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现在,她怎么也没办法动弹。
司徒米粒挣扎半晌,才问道:“阿姨,你知道林秀芝的孩子?”司徒米粒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现在光是想起都会心痛。
可是没想到的是萧蓝笑了,看到萧蓝那抹笑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米粒心里一跳,然后她听到萧蓝轻松的声音在她说道:“傻孩子,鉴定结果早就出来了。
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联系上你,我这个傻儿子不知道你在哪里,昨天他本来是终于知道了你在哪里,想要去找你的,可是偏偏就遇到枪击了。”
司徒米粒一阵心惊肉跳,然后她就听到萧蓝笃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个孩子不是欧阳亦谦的,那个林秀芝,虽然之前是欧阳亦谦的情妇,可是早在欧阳亦谦和你好之前,他们就分开了。
和你在一起之后,更是没有和她联系,我儿子还没有醒,我就替我这个儿子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了,你就不要怪他了,等他好了之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好吗?”
司徒米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松了一口气吗?有的,至少没有发生另外一种情况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来了。
就这样了吧,她跟自己说,为了宝儿,为了贝儿,也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也应该放下一些东西了。
想通了这些,司徒米粒就对萧蓝点了点头,萧蓝露出喜悦欣慰的笑容,握起司徒米粒的手,连声说着好孩子好孩子。说得司徒米粒忍不住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