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凤凰一族半数以上的族人投入了龙腾圣战,捍卫战王朝的荣耀,在那一场战争中,凤凰一族耗尽了自己的血脉,从此以后,凤凰一族开始衰败,一蹶不振!”
“到了我母亲这一代,也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罢了。退位让贤,是迟早的事。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在暗处窥视着我们凤凰一族!”
“以前的我,是一个魔法废才,身体孱弱,个性懦弱,还被人设立下灵魂禁锢,即使当上了晋王妃,也不受宠爱。”
“没有了威胁,也就不需要别人为我而费心思。如今的我,虽然不算是顶顶厉害的天才,可是,我有暗月阁,有你们的辅佐,我有十三位厉害的师父,有东方白的支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随便拿出来一样,就足以让隐藏在暗处的坏人把我抓起来生吞活剥一万次!”
“在我登上顶峰之前,我必须忍,一定要忍!”凤离忧甜甜的笑着,笑意却始终达不到眼底,“在我来夏林城之前,死神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我父亲也是,他们的死是因为一件神器,彩虹桥。”
“而彩虹桥,在我身上!”
宋青扬和海梨香眼睛睁得大大的,凤离忧把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他们,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凤离忧笑着,笑得眼睛都弯了,“海梨香,宋青扬,你们留在我身边是你们自己的意愿,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暗月阁还有很多人修为比你们高,能力比你们强,我却没有选他们,为什么?”
海梨香和宋青扬自己也觉得迷惑,可是,又不敢问。
“宋,你的祖先曾经是我凤凰一族的恩人,海,你出自凤凰一族守护一族,是死神把你们安排在我身边的,而重用你们,是我应该做的。”
“以我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启动控制彩虹桥,我没有自保的能力,却拥有强者们都觊觎的神器,你们说,我这不是找死吗?”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不一定会一直呆在这里,有一天,我可能必须躲藏起来。我设立下暗月阁的左右护法,可代阁主事,就是为了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们能代替我守护暗月阁!”
“云瀚一天天长大,我总觉得和我离开的那天越来越近。”
“夫人,你……”宋青扬呆了,海梨香揪着凤离忧的衣袖,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劝凤离忧打消她离开的念头。
“我又不是现在就走,只是提醒你们到时候不要乱了阵脚。”
“表面上,暗月阁还是中立派,谁也不能动摇,不过,私底下嘛!我要让玉翡翠后悔此生为人!你们凑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海梨香和宋青扬对视一眼,凑过去,暗月阁三大巨头开始比划着怎样把玉翡翠大卸八块,“走之前,怎么着我也要扒下玉翡翠一层皮!我们先得这么办……”
商量完正事,凤离忧就要离开,宋青扬似乎还有事,欲言又止。“我们还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西林文耀已经知道你在夏林城了。”
“知道了,你们去准备吧!玉翡翠的事情比较重要!”
“是!”
策马奔回住处,凤离忧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之后的一个星期,凤离忧忙的是脚不沾地,被带走的几天黎氏手工坊正好接了几个大单,必须由凤离忧出面协商,凤离忧是今天约见这个,明天拜访那个,每天忙的都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而宋青扬和海梨香也连夜赶回了战王朝,按照他们那天晚上商量好的计策行事,玉翡翠这回要倒大霉了。
司空夜那天后也消失了,据说是夏林城边境出了事,就发生在司空一族的地盘上,司空夜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凤离忧也乐的清闲。
而让凤离忧有些不安的事,又有战王朝的消息传来,据说近期战王朝就要安排使节团出使夏林城,来的人很可能是西林文耀。
那个天都王朝的二皇子雪域寒林此时此刻也在忙着,天都王朝三皇子雪域龙飞不满父王传位于资质平庸的大皇子雪域千帆,和国舅爷一同发动了政变,雪域寒林忙着保住自身,也没有闲情逸致来找凤离忧的茬。
不过,过了这一阵子之后,恐怕凤离忧就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等到凤离忧终于忙完时,时间呼啦一下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天,已经是日上三竿,三娘在凤离忧门外左等右等凤离忧就是不出来,她终于等不了了,就冲进了凤离忧的房间,然后拖着她沐浴更衣,穿衣打扮,然后把依旧粘着凤离忧的大少爷凤云瀚丢给管家婆小玉,自己把凤离忧丢上了马车,开始向城主府而去。
凤离忧张大嘴巴十分不雅的打着哈欠,然后,靠在三娘身上继续睡觉。
“活像是三年没有睡觉一样,丢不丢人?”
三娘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却没有推开凤离忧,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还给她盖上披风。
很快马车就到了城主府,三娘看着凤离忧疲惫不堪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但是以凤离忧的为人,一定是发生了必须立刻处理的事,她才会这样。
就这么把她吵醒,三娘有些不舍,不叫醒她,也没办法进门啊!这事着实让三娘为难,这时候,马车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马车里坐的是谁?”
金子溪乘坐马车回府,却被堵在侧门处。他从自己坐着的马车上下来,走到凤离忧的马车前,问着。
凤离忧无疑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黎氏手工坊新店里一曲歌舞让她赚得盆满钵满,让人羡慕不已,今天父亲邀请各界人士商量操办中秋夜宴,把她也请来肯定是很重视她,金子溪不是个喜欢到处交际的人,可是对于凤离忧这个迷一样的女子,他也很好奇,甚至产生了接近的想法。
今天一下马车,他就注意到了停在侧门处的马车,发现是凤离忧黎氏手工坊的马车后,就上来问问。
三娘叫人掀开车帘,看见是金子溪,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少族长,我马上叫他们让路出来。”
金子溪今天一身绛红色的长衫,茶色的长发只在额间用发带扎起,打扮得很简单,却透露出罂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
他透过微掀的车帘看到了靠在三娘怀里睡得正熟的凤离忧,几缕发丝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柔弱得像那池间无依无靠的荷花。
“黎夫人怎么了?”
“夫人只是累了睡着了,昨天忙公务忙到很晚。”
“我带她去休息。”金子溪说着,就把凤离忧从三娘怀里拉出来,抱出了马车。
三娘惊讶于他的若无其事,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你要把我家夫人带到哪里去?少族长,你等等啊!”
“去休息啊!”听金子溪的语气好像他带走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他的女儿,这个人就是一个主观意识非常强势的人,他决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改变,大家长式的男人。
“就,就算是要带夫人去休息,让三娘来就好了,不必劳烦少族长了!”林月娘张开双手拦住金子溪,不让他过去。
可是金子溪却不为所动,“不麻烦。”然后绕过三娘继续往前走。
金子溪走得不快,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三娘也不敢直接把凤离忧抢过来,只好哀求着,“少族长,你就把夫人还给我吧!”
“我又不是把你家夫人绑走,你何必如此。”
说着话呢,三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小院,小院门口有两个高大的侍卫,看到金子溪急忙向他行礼,“少族长,您请进!”
金子溪大步踏进去,可是三娘想要跟进去的时候却被拦住了。“少族长没说让你进,你就不能进。”
“他抱着的是我家夫人,我怎么就不能进?”
“那么啰嗦做什么,不想走就到一边等着。”说完,两位门神就不再开口了。
凤离忧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迷迷糊糊的唤着,“小玉,我渴。”
等了一会儿,凤离忧被扶起来,然后,来人给她喂水,凤离忧喝饱了水,就问着,“我的宝贝儿子呢?”
“我没有看见他。”
回答她的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凤离忧的瞌睡虫就这样被吓跑了,她猛的睁开眼睛,天,怎么会是那朵罂粟花?她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她呆呆地看着金子溪的样子在金子溪看来却很可爱,精明如她也会有这样痴傻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凤离忧发现他眼中的笑意,开始清醒过来,都怪自己昨天忙昏头了,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才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可是,更加让凤离忧脑袋疼的事情发生了,金子溪捧着她的脸,喃喃道,“女人都是你这样的吗?”
凤离忧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她当然明白这个男人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猛的一把推向对方,可是那大到能拍死一头牛的力道却被金子溪轻松化解了,凤离忧的惊呼声被金子溪吞没在唇齿之间。
城主府的大厅里,此时坐满了人。坐在主位的,就是金子溪,他刚刚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袍子上用金丝绣满了不知名的花朵,配上他绝美阴柔的相貌显得更加迷人。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配合凤离忧板起的俏脸让三娘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都怪她,她那时候就应该把夫人叫醒的,明知道夫人睡觉的时候毫无防备,还让他把夫人带走了,这下好了,夫人回去还不埋怨死她!
在场的人大多数凤离忧都认识,可是别人并不认识她,因为大部分时候,凤离忧都是掩藏在暗处的。
可是年轻一辈的人还是认得凤离忧的,他们大多数都参加过黎氏手工坊的那场聚会。
金美儿和祝怜星也在,两个女人拉着凤离忧唧唧呱呱的说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祭祀的事情按例交由今天有事缺席的扎罕族“阿大”南宫凌,去年的祭祀也是由他主持,今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