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皇额娘就不必操心了!”皇帝在一旁笑道。今日的皇帝,也没了往日的威严,带着祥和的笑容。
“此事也不易操之过急,也罢!”太后有些失望道。
裴之逸回到座位,恢复了冰块脸,任凭一旁的大臣跟他攀谈都是冷冷的表情。
虽然不到二十,但裴之逸在皇族里也算大龄男青年了,为嘛一直不娶呢?莫非他真的喜欢男人?或者看上的其实是那醉风楼的花魁?
木芷菡承认他YY了
“逸儿身后这个小丫头,可是那日吹‘笙’的?”皇帝的双眸不经意间扫过木芷菡。
“正是!儿臣见她还算机灵,就收她当了贴身丫鬟!”裴之逸恭敬的回话。
贴身丫鬟?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丫头,请求想好了没?”皇帝扫过木芷菡,带着笑意,透着一丝精光。
“回皇上,未曾!”木芷菡低头回话,以为皇帝对自己的承诺还是挺在乎的。
“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提都行,我们轩王朝,正是人才辈出,哈哈!”
“如今太平盛世,都是皇上治国有方……”众大臣开始吹嘘拍马。
皇帝也没继续木芷菡话题,转而跟大臣聊治国平天下去了。
明月当空照,半夜里愈发明亮,慈宁宫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众人举杯邀明月,诗词歌赋,不亦乐乎。
直到太后乏了宴会才结束,众人也跟着散了。
木芷菡低头跟在裴之逸身后,幸好今日睡到下午,不然哪有精力站那么久啊,脚上的伤还未痊愈,这一晚上站下来,脚都已经麻木了,中间趁上厕所之际,偷偷涂了两次药膏,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了。
木芷菡尽量不让自己走的一拐一拐,但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呦,丫头,几日不见,怎么成瘸子了?哈哈!”小魔头故意压低声音在木芷菡耳边叫嚣。
“参见太子殿下!”木芷菡福了福身。
“太子殿下怎会在这里?”裴之逸转身,宴会中的人已经散去的差不多,因为照顾木芷菡的脚,裴之逸特地放慢了脚步。
“刚刚就想过来,跟你们说几句话了,无聊的宴会憋闷的紧,偏偏又不能随意走动,否则父皇又要责怪了!”太子裴之珏说着憋着嘴。
“夜深了,太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裴之逸神情柔和了些,转而对一旁的太监皱眉道,“更深露中,也不给太子披件衣服!”
“奴才知罪!”小顺子慌忙跪拜,神情惶恐。
“皇兄还真记仇,小顺子不过是带本宫出了几次宫,皇兄见了每次都要数落他!”太子调皮的笑,“本宫也就想见见小丫头,好些日子没见想念的紧,宫里都是些无趣的人,都没有木丫头好玩,好了,你们走吧!”
“臣告退!”裴之逸行礼,木芷菡跟着裴之逸离去,走到几米开外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小顺子提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裴之珏还在望着他们的方向,又似乎是望着宫门的放向,带着一丝落寞。
木芷菡又想到了盛夏,不知道她此刻又会是什么神情,是点灯欢喜的静候皇帝,还是独守空房,暗自垂泪?不管是哪一种,以后的日子,定不会一帆风顺!
皇宫就像一个精致的金丝笼,外面的人只看到他的辉煌,里面的人却知道他的冰冷。
“王爷金安!”守宫门的侍卫见了裴之逸,跪地行礼。
裴之逸点头示意众人起身,出了宫门,王府的马车以停在宫门口,夜风袭来晃动车帘,带着一丝冷意,木芷菡拉了拉衣服。
裴之逸进了马车,木芷菡随后也爬了进去,马车内点着油灯,虽不比外面的月光,却比寻常百姓家如豆的灯火,却是好了百倍。
马车内的玉垫已经被换成了软垫,木芷菡坐在车内蜷缩起身子。
马车徐徐前行,在孤寂的夜晚发出寂寞的咕噜声。
“把脚伸出来!”清冷的声音。
“啊?”木芷菡不明所以,但貌似车内就她跟面瘫脸,应该是跟她说话吧!
不待木芷菡反应,裴之逸已经将木芷菡的脚提起,木芷菡一阵吃痛,裴之逸才小心的将木芷菡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帮她脱了鞋袜,脚踝处红肿的像一只猪蹄。
“药膏!”声音依旧冷冽,但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丝温度。
木芷菡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反抗,忙从怀里掏出那瓶清新玉露膏。
裴之逸将药膏到了一些在掌心,小心的用手涂在木芷菡的脚踝处,指腹轻轻的按压着。
微微有些刺痛。又带了些酥麻,让她舒服的想喊出声。却又只能忍住,心中憋得难受,浑身像是被蚂蚁咬一般。
忽而马车一阵颠簸。
“嗯!”木芷菡破功,无意间发出声音,却更像是呻吟出声。
木芷菡瞬间脸红心跳,无地自容。连着裴之逸也是一僵,随即又恢复了神态。
“王爷,奴婢自己来就好了!”木芷菡声如细蚊。
“你会按穴位?”裴之逸不屑。
原来裴之逸刚刚在帮她按穴位。
木芷菡抬头,黄色光线把裴之逸清俊的脸映得有点不真实,木芷菡有些眼热。
“王爷,到了!”马夫慢慢停车,裴之逸才将木芷菡的鞋袜重新穿上,走出马车,夜似乎更冷了。
下马车那一瞬,刚踩到地上的脚疼痛不已,木芷菡条件反射的收脚,身子却倾斜倒下,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捞起,两人姿势暧昧,木芷菡欲挣脱。
“别动”裴之逸低呼,难道她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吗?
木芷菡被他盯着不敢动弹,任由他抱着,靠在温暖的怀抱,甚至还能跳到他的心跳声,全身倦意袭来,只觉得去锦枫院的路好长。
看着怀中人儿的睡颜,裴之逸轻轻笑了,抱着都没上次肉感了,看来他要给她多补补了。
敲开木芷菡的房门,萝儿在一旁打着哈欠,见来人是裴之逸,一点也不客气的转身进屋。全然没了白天的狗腿。
裴之逸将木芷菡放在床上,萝儿还算客气的帮裴之逸到了杯水,
任谁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丫鬟,竟然是轩王朝鼎鼎大名的探子青萝。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萝儿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去。
裴之逸喝完茶,看着床上人儿,绯红的双颊,莹白的肌肤,忍不住伸手逗弄了几下,只听到木芷菡嘤嘤了几声,翻过身去。蜷缩成一团。
想起那日她主动吻自己,裴之逸有些脸热,俯过身,将床上的人儿扳过身子,床上的人儿,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人摆弄,看着灯光下殷红的小嘴,裴之逸忍不住俯下面,在她唇上游移。
“等的花儿都谢了了!”萝儿的声音带着慵懒,自身后响起,“想不到冷面王爷,还有这么多情的一面!”
看来青萝的轻功又有进步了,连她进门自己都未曾察觉。他不知道,刚刚只是他太专注了。
裴之逸起身帮木芷菡盖好被子。
“那个银铃查的怎么样了?”不复刚刚的温情,裴之逸恢复了刚刚的面瘫脸。
“那是圣教的九夜回!”青萝收起笑容,神情也变得凝重。
“九夜回是圣教之物,没几个人见过,又怎么会落入黑衣人之手!”裴之逸眉头紧蹙,据江湖传言,九夜回与惜羽剑墨琴并称三大神器,若是集齐三大神器,可改朝换代,可谁都不曾集齐它。九夜回是圣教之物,由武功高强的,圣教左护法守护,但另外两样,却是沦落民间,百年未曾现世。
“圣教已经遭人洗劫,江湖人称左护法带着九夜回消失了!我想那黑衣人恐怕就是左护法了。”青萝道。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裴之逸。
“一群神秘的力量,现在还毫无头绪!”青萝道。
裴之逸陷入了沉思。
“冥夜阁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裴之逸。
“没有!”青萝。
“镇国将军,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裴之逸。
“王爷,你当我是万能的吗,既要帮你打探消息,还要帮你照顾女人,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虐待死!”
“以后不要随意给她点睡穴了,她身子弱!”裴之逸冷声道。
青萝撇撇嘴,她使用隔空点穴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被发现了,再说睡穴对人没什么伤害,这个裴之逸已经到了如此在意这个丫头的地步。看来有好戏看了!
整整休息了半个月木芷菡伤才彻底好了起来,心疼矿工被扣了那么多工钱。
期间裴之逸来看过她几次,其实她不知道的时候,裴之逸看她的次数更多。
只是她没在外面走动的这个月,外面似乎误解越来越深了,王府传言,木芷菡现在得王爷专宠,任谁也不能见上一面,说不定到时候捞个侧妃当当,也有可能,于是那些人对她也愈发恭敬有礼了,拍马屁的拍马屁,献殷勤的献殷勤。木芷菡无奈,不收的话,人家又会觉得她清高,收的话代表她默认了,真是进退两难!
这日清晨,木芷菡恢复工作,和从前一样进书房打扫,古离也和往常一样来的早早的。
“木姑娘近一个月未见,消瘦了不少!”古离温润的声音煞是好听。浅笑的看着木芷菡。
其实,这一个月养病期间她吃了睡,睡了吃,已经养胖了很多了。不知道古离那是什么眼神。
木芷菡也不好反驳,只是笑道,“过的跟猪一样的生活,要是还能减肥,那我宁愿当猪!”
古离看着她耀眼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两人在书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却也不觉得气氛僵冷,只一会景德便来禀告,说王爷进宫了,让他们先行回去,只是眉头紧皱,一问才知道王爷进宫是因为关于娶妻的事情。
木芷菡想起那日太后寿辰,太后皇帝当着那么多人面不好相逼,想必这次进宫,该有定论了吧!
其实有时候皇家人,也挺可怜的,他们有很多与生俱来的东西,例如荣华富贵,但却也有那么多无奈,肩负的责任,还有无法做主的婚姻。
木芷菡说不出为什么,心中有丝失落。他会娶他不爱的女人吗?
“木姑娘这些日子养伤闷的慌吧,不如出去走走如何?”古离浅笑,如烟雨江南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雅淡然,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