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炳天你好大的胆子!”大尊主一掌挥下去,只见二尊主脸色异常难看。
“岂敢岂敢,岳某只是为自己多准备条后路罢了,至于大尊主如何想,岳某不敢逾越!”捂着体内乱窜的真气,二尊主冷笑了一声答道。
“二尊主,看来你忘了蚀骨虫的滋味了!”
“大尊主都不敢忘,岳某又怎能忘记。”
三年前,为了找到可以解狼毒的噬花,他和大尊主去了西域的尸人谷却让蚀骨虫钻进手臂里,疼得死去活来,最后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好砍了一条胳膊,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可当他醒过来后发现大尊主已经不见了踪迹,甚至连到手那株可以解狼毒的噬花也仅剩下几片已经枯萎的花瓣。他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大尊主,最后没办法只好先回鬼域,让他没想到的是过了半个月,大尊主完好无损的从尸人谷回来了,而且最让他们所有人震惊的是大尊主的功力竟然到了神族的地步,甚至有一次他发现大尊主使用灵力吸取弟子的功力。刚开始,他以为大尊主在尸人谷服用了什么灵果,可之后他遇到了玉面神医戚玥才明白大尊主的功力为何会增长的如此之快。原来那日在尸人谷,大尊主不慎坠入万魔洞,而且在那里遇到了前来寻找徊胤花的玉面神医,将其手臂里的蚀骨虫引了出来,而且两人在万魔洞先找到了至魔之音,所以这才从尸人谷中逃了出来,至于大尊主和玉面神医之间有什么联系,他现在还想不明白,毕竟大尊主的尊容谁也没有见过,更别说有人知道大尊主的来历。
“岳炳天,你若是敢坏了本皇的大局,本皇一定让你痛失所爱,哼!”
铁青着脸看也没看岳炳天异常惨白的脸,便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熔棺。
鬼医看到大尊主离开后,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浅褐色的丹药给二尊主岳炳天服下,觉察到二尊主的气息逐渐平稳,鬼医这才放下心来。
“血瞳,你可知大尊主的来历?”
服了丹药身子倒好了许多,只不过腹部的那道伤依旧隐隐作痛。强忍着钻心的疼意,二尊主靠在石柱上艰难的喘了一口气问道。
“大尊主的底细,二尊主难道会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大尊主像一个人,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可要他说是谁他也说不上来。
“呵呵,他的底细不要说我恐怕连他自己也弄不不明白,如果血池一旦开启,唤醒的可就不是所谓的凤凰神女,有可能是大尊主期待已久的杀神,这苍生恐怕不会太平了!”微叹了一口气,岳炳天担忧地看着最中央的黄金漆棺。
“二尊主,您是说,大尊主他?”
邪墨怎么也想不到鬼域的大尊主竟然要唤醒为祸苍生的杀神,心中大骇。
“血瞳,你可听过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扶着身旁的盘龙柱站起身,隐在面具下的脸此时却苍白的吓人。
“这不是一百年西楚鬼族的传说吗,二尊主您的意思是说?”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在云陌朝灭西楚鬼族时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当时西楚鬼族的大祭司就曾留下天书,说一百年后无论神族,魔族还是人界都逃脱不了一场天劫,杀神会被人唤醒,整个苍生六界都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中。一旦杀神被唤醒,那他们谁也逃不了!
“鬼族的大祭司,鬼域的大尊主,你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吗?”将脸上的面具扶好,强行将体内的混元之气逼出体外,裸露在外面的桃花眼此时却满是嘲讽。
大尊主您真是什么都算计的清清楚楚,一百年前的鬼族大祭司,一百年后的鬼域大尊主,谁能想到这两人会是同一个人。
“鬼族的大祭司不是在一百年前引火自焚了吗,怎么会?”听到这,邪墨不禁瞪大了眼睛。
“引火自焚,血瞳你别忘了,当初攻进西楚鬼族的人是谁?”
“沐峰,云阳沐世家族的家主,西楚鬼族受诅咒的沐氏!”
经二尊主一提醒,邪墨突然觉得所有的事仿佛他们都被人蒙在了鼓里一般,又或者是他们只是一枚棋子,被大尊主耍得团团转。
“沐峰自幼和鬼族大祭司交好,可最后为了沐氏弃了旧主,投向云陌朝的一尊之主,可就算如此,沐峰还是在城破之时代替鬼族大祭司上了凤凰台,引火自焚!”
这些都是他在陌都的地下城的云雀里得知,而且他没猜错的话,依黎恐怕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人下了蛊,而这下蛊之人恐怕就是他们鬼域的大尊主,鬼族的大祭司!
“这不可能,不可能!”沐氏,沐氏,不可能,绝不可能!
“血瞳,我们都被当成棋子了!”收了内力,脸色不好的看着不敢相信的邪墨,二尊主苦笑道。
使了掌力将环绕在黄金漆棺周围的灵珠固定在龙眼中,扭了石门上的青龙按钮,扫了一眼锦荣他们藏身的地方露出一丝笑意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熔棺。
邪墨看到二尊主离开后,也跟着出了熔棺,只不过在离开之时从黄金漆棺的暗格里拿了一个水蓝色的锦囊,拆开拿出一张字条,看到里面的字脸色大变。不顾及什么,直接扭了按钮走了出去。
锦荣看到所有人离开后这才放心的撤了结界,心喜地凑到那些镶了灵珠的龙眼,笑得那叫一个傻缺。乔若虽然身子好些了,可容泽就是抱着乔若说什么也不撒手,气得乔若差点没火山喷发。
这一边锦荣喜滋滋的吸着灵珠里的灵力,而另一边在血池弥月怒瞪着眼前鬼域的一干人等,银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从那日他醒来之后,却发现他身处一个奇怪的密室里,这些都不重要,他堂堂魔教教主岂会害怕这些,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上的那些伪君子耻笑。虽然他不畏惧密室里那极为诡异的血潭,可自从醒来之后体内的鬼魔愈演愈烈,甚至没两个时辰便会发作。更让弥月震惊的是鬼域竟然是一切事情的背后操纵者,而那神秘莫测的大尊主竟然可以承受住凤尾流云琴的吞噬,将他体内的真气锁在气海出不来。要不是鬼域二尊主相救,恐怕他弥月早被废了功力。
提起鬼域的大尊主,弥月心里忽得升腾起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仿佛这位二尊主是他所认识的人,更为奇怪的是从他醒后,鬼域二尊主每隔两个时辰就会进来为自己输真气,而且和他所练的内功心法如出一辙,有时候他真想揭下这位二尊主的面具,看看二尊主到底是谁,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来人!”
这该死的感觉又来了,弥月死咬着银牙努力的压制体内翻涌的鬼魔。
“公子,什么事?”
候在石门外的玄衣人听到弥月喊人,立马跑了进来。
“本尊要见你们二尊主!”
体内的鬼魔愈演愈烈,弥月强行用内力将其锁在气海,白皙的额头满是冷汗,狠厉地凤眸盯着玄衣人启口道。
“公子,主上现在在运功疗伤,怕是不能见您!”玄衣人看到弥月努力的在压制鬼魔,赶紧从袖中取出一粒螭麟丹为弥月服下。刚准备出去,忽的觉察到身后一阵凌厉的掌风,身子便撞到石壁上,嘴里一阵腥甜。
“嘭!”
“青玉?”
弥月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人毁去容貌的男子竟然是青玉,好半天也反应不过来。他知道青玉是鬼域的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青玉会被毁容,而且刚刚那一掌他只用了半成的功力,青玉竟然伤到了五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公子!”
摸了摸脸,青玉这才发现面具在刚刚掉了,苦涩的看着不敢相信的弥月,青玉强忍着腹部那钻心的疼意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
因为服用了螭麟丹体内的鬼魔总算是被压制住了,弥月强喘了一口气,看着满脸刀痕的青玉,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公子,您不要问了,主上已经改了阵法,只要您恢复了灵力,那依姑娘就不用受血噬!”靠在冰凉的石壁上,青玉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你知道兰儿在哪?”
听到青玉提到依兰,弥月激动的揪起青玉的衣衫问道。
自从那日鬼域尊主将兰儿那丫头抓走,他便再也没见到过那丫头,后来进了天魔山,听其他人的口气兰儿那丫头也在天魔山,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要说这里到底有没有那所谓的宝藏,就单凭他的身份以及那条修炼几百年的黄金蟒,他就知道这里绝非之前传说中那般简单。再加上这里遇到了鬼域的两位尊主,而且他身上的鬼魔越来越厉害,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原本的预想,让他有种无力感。
“公……公子?”
虽然公子身中西楚鬼族的蛊毒,可一旦听到姑娘的半点消息还是乱了阵脚。倘若是这样,那主上想要公子毁掉大尊主的局,恐怕很难做的,毕竟拿姑娘做筹码,以公子的性子绝不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