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别过去!”
慕容卿强喘了一口气,靠在石壁上喊道。
“卿哥哥,没事,他只是一个人!”
虽然依兰也很怕,可为了她和慕容卿不被玄衣人抓回去,还是撞着胆子上前去看倒地的玄衣人。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密室的石门关上,依兰将昏迷过去的弥月拖到一边,从其身上翻找令牌,可是翻了好久别说一块令牌了,就是一只虱子也找不到。
失望的瘫坐在地上,郁闷的砸了砸石壁。这下好了,令牌没找到,她和慕容卿也出不去,也不可能摆脱那个极其变态的大尊主。一想到那日一醒来,她就被人关在了一个水晶漆棺里,要不是那漆棺里有通气孔,她恐怕老早被憋死了,而且最让她心里发毛的是那个戴着黄金鬼面具的人摸着她的脸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更恐怖的是那鬼面人竟然亲了她,叔可忍婶不可忍,她哪里肯听话,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凸起的鼻子上,没想到没伤到人家,反倒让自己吃尽了苦头。那一拳下来,她的手都快废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鬼面人亲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很是熟悉,好像之前洛夕颜吻她的那种感觉。摇了摇头,将那种想法摇出脑子,怎么会是洛夕颜,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不会,不会,绝对不是他!
无聊的戳了戳昏迷的弥月,依兰突然想看看被她迷晕的玄衣人长什么样子,兴冲冲将弥月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当看到弥月那熟悉的脸时,依兰忍不住愣了神。
“小丫头,怎么了?”
被玄衣人取了灵珠,之后又被那个所谓的大尊主喂了丹药,身子倒不如之前那般疼了,只不过浑身还是没有一丝的力气。看到依兰震惊的表情,慕容卿心里忽地一沉。
“卿哥哥,这……这个是靖溪哥哥!”依兰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会是弥月。
“怎么会,魔教教主怎么会穿玄衣人的衣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依兰身边。当看到弥月绝美的脸,慕容卿也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
被人抓到这里,终于遇到可以信任的人,依兰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抹了抹脸上掉落的泪珠。
“小丫头,没事,既然有魔教教主在,那以后遇到那个变态的大尊主都不用怕了!”
将依兰揽在怀里,慕容卿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魔教教主在,那个大尊主也会忌惮三分,小丫头也不用被抓去血噬。
“卿哥哥,这下我们不用怕了!”从慕容卿怀里出来,依兰将弥月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拔掉那只梅花镖,扯下自己的裙摆细心的为弥月包扎了伤口。
弥月昏迷了大概半个时辰,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便看见依兰脏兮兮的脸,心忽地一疼。伸出手指,摸了摸依兰额头上的凤凰印,心疼的抹掉依兰脸上滚落的泪珠。
“兰儿,靖溪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这丫头到底吃了多少苦,原本圆润的下巴都已经瘦成尖尖的。以前活泼灵动的水眸布满了害怕和迷茫,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
“靖溪哥哥,呜呜呜!”
依兰再也忍不住趴在弥月的身上哭了起来,之前被鬼域那帮人抓住,逼着她吃了一种奇怪的丹药,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她都没哭,可现在她忍也忍不住。
“兰儿,对不起,是靖溪哥哥来晚了!”
心疼的抚了抚依兰长长的墨发,弥月好看的凤眸里满是疼惜。
“靖……溪哥……哥,那个大尊主要抓兰儿,而且将卿哥哥打伤了!”哭了好久,终于止住肆无忌惮的泪水,依兰胡乱擦了擦,小巧的小脸瞬间变成花猫。
“你这傻丫头,靖溪哥哥这带你们出去!”
运了一阵真气,察觉到身体内一股源源不绝的灵力注入丹田,弥月好笑的揉了揉依兰的头发。
这丫头怕是被鬼域那帮人吓着了,还是先带着他们出去,等安顿好兰儿和慕容世子,他再回到这里接爹爹出去。
“嗯嗯!”
眨巴着红肿的水眸,依兰高兴的挽着弥月的胳膊将其扶了起来。
一旁倚着石壁的慕容卿听到弥月如此一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被鬼域那帮人从体内取出灵珠时,那种痛不欲生的蚀骨差点让他昏厥,只不过后来他见到了同样被鬼域那帮人如此对待的依兰,心里一急,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趁着鬼域那些人没有防备,带着小丫头偷偷从血池跑了出来。只不过他身子虚,只跑了半个时辰便撑不住了,胸口的疼意折磨的他连站也站不稳,要不是小丫头执意坚持要带他出去,他也不会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之后没办法小丫头为了他,只好先找了一间密室和他躲了起来。原本以为只要拿到鬼域的令牌就可以蒙混过去,可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那块令牌。之后弥月来到这,他们都以为是鬼域那帮人追了过来,所以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将一柄梅花镖刺入弥月的肩膀上,试图找出那块令牌,没想到令牌没找到,却发现玄衣人是魔教教主弥月。当看到弥月的那一瞬间,慕容卿终于松了一口气。
“慕容世子,先服下这粒匀息丹!”将一粒褐色的丹药递给脸色发白的慕容卿,弥月再为其输了些真气。
“多谢教主!”
服了丹药,浑身的痛意总算消减了不少,调了一下气息,这才发现丹田处有一小股灵力,以前的内力也回来了。
试了试掌力,竟发现比之前多了三成的功力。欣喜的收了掌心,看向弥月时多了份敬重,清秀的脸上也开朗了许多,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容光焕发。
“卿哥哥,你……你好了?”
依兰看到神色比之前好许多的慕容卿,吃惊的问道。
“好了,你卿哥哥是谁呀,怎么能被这点小伤打垮呢,是吧,小兰兰!”说着还向依兰抛了个媚眼,那神色让人不相信都难。
“额!”
被慕容卿那极其骚包的媚眼恶心到,依兰转过头没再理会某个自恋的人。心里一直嘀咕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问某个自恋的狐狸,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小兰兰!”
伤一好,慕容卿立刻恢复到以前吊儿郎当的嘻哈样,那欠扁的嗓音让依兰有种冲动,将某人一脚踹出去的冲动。不过依兰也不是吃素的,趁着慕容卿没有防备,一拳打在了某人的眼睛上,世界立刻安静了。
“哇,小丫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揉了揉被打成黑圈的眼眶,慕容卿一脸委屈的埋怨道。好歹他是庆国公府的世子,怎么又来之前那一招啊,还好这里没人,要不然他这脸又要丢一次。
“再吵,姑奶奶将另一边也打黑!”
头疼的抚了抚额,依兰恶狠狠的瞪着某个装可怜的世子威胁道。
“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何必当真!”触及到依兰杀人般的眼神,慕容卿缩了缩脖子,讨好的摇了摇依兰的衣袖。
“嘭!”
“这样对称多了!”
满意的拍了拍手,调皮的勾了勾嘴角。打完后依兰看也不看某人已经晕菜的斗鸡眼,拍了拍手跟了上去。
“依兰!”
叔可忍婶不可忍,一次也就罢了,真当他是病猫啊,要是不讨回点面子他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不行,这口气绝对要出,否则他这慕容霸王的称号就倒着写。
一脸怒意的追上弥月和依兰,刚一出密室就发现情况不对劲,转身一看才发现周围布满了鬼域的人,最恐怖的是还有鬼域的大尊主,那个武功高的变态的死变态,一看这架势慕容卿没骨气的缩在弥月的身后。而依兰则被弥月紧紧的护在怀里,一双凌厉的凤眸死死的盯着戴着黄金面具的鬼面人,袖中的十指也一点点的攥紧。
“魔教教主,别来无恙啊!”
看到依兰一脸恐惧,鬼面人心里一通火气。
“鬼域大尊主,哦,本尊差点忘了,大尊主的另一个身份那可是一百年前西楚鬼族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不着痕迹的唤出清玄剑,俊逸的脸上满是警惕。
“哈哈哈!”
听到弥月的话,鬼面人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极其刺耳,弥月见状赶紧用手将依兰的耳朵捂住。
“魔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本皇以前是西楚鬼族的大祭司!”
止住那使了内力的狂笑,鬼面人勾了勾嘴角,看着一脸警惕的弥月赞赏道。
“既然你身为西楚鬼族的大祭司,放着天下芸芸众生的生死于不顾,竟然要唤醒杀神,你到底是何居心?”察觉到依兰浑身的颤意,弥月的凤眸又暗了几分,看向鬼面人也没了之前的耐心。
“天下苍生的生死于本皇何干,本皇要的是心儿,管这天下做什么!”
“你……”
被鬼面人堵的哑口无言,弥月紧了紧手中的清玄剑。
“心儿,还不过来!”
眼眸一冷,看向弥月怀里的依兰手不由的紧攥起。很好,一千年前爱上了流殇,一千年后竟然又爱上了弥月,心儿你还执迷不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