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欺负了她而不付出代价的!虽然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我们一时之间占不了多大的好处。但是别忘了这里是柒风寨,由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黑衣人双手不停地提防着他们的攻势,这两个人的配合太过默契,一人攻上,一人攻下,真是令她措手不及。
心下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草率,她以为区区一个山贼寨子,能有什么了不得?待她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的一切的确如黑风所说,不容小觑。
只是,那些阵法在她看来,却是算不得什么。
破了阵法,进入了这里,她绕了几圈才找到了这里,没想到还没动手便被眼前这个男子发现了……
想跑已然是来不及,只能博一次。只是她又一次出乎意料了,这里的人当人个个实力非凡,不容小觑。
废话,这里三个皇帝,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呢?
缪红药此刻再多的后悔,也是悔之晚矣。
梦连溪与轩辕齐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晃出虚招,缪红药本能反击,没想到上了他们的当,回神之时,两道强劲的掌风已经拍在她的身上……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
“轩辕,你说我要不要掀开她的面纱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轩辕齐嘴角勾出一抹冷傲的笑,“这么大的年纪,能是什么绝色美人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轩辕,你看我娘,年纪也不小了,依然是美人啊,所以这年纪不是问题!”
轩辕齐受教点头,“我懂了,相由心生,一个人心是丑陋的,又怎么好看的了?”
梦连溪一脸孺子可教的看他,“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缪红药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讽刺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时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是被气的!
红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家相公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她不禁同情起眼前的黑衣人——要知道,梦连溪已经许久不捉弄人了,这一次,怕是会活活被气死吧?
“你们,你们两个小杂种,说谁丑呢?”缪红药这辈子最大的不喜便是别人说她老,说她丑!
小杂种?
梦连溪的眼神顿时一厉,继而笑看着轩辕齐,“看来,这位大妈不仅长得丑,这嘴巴也臭的很,要不咱们再教教他如何说话?”
轩辕齐的眼中同样是冷芒,梦连溪的话自是正中下怀,“如此甚好!”
大妈?
缪红药的手捂住受伤处,心里的疼意直泛,这两混蛋小子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敢对她如此出言不逊?
梦连溪似乎是看出了她眼里的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在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到哪儿别人都得供奉着你吗?我瞧你那模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整什么年轻的相貌,也不知道是恶心自己还是恶心别人?”
“我说老太婆,现在摸脸也晚了。你不知道本公子即便不看你的脸也能知道你长什么样吗?丑吧啦叽的,看得本公子倒尽了胃口,还不如看不到呢!”
“以后,别学别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这么大的年纪,该死就去死好了,嫉妒别人做什么?这一次,本公子放你走,但你别以为本公子是怕了你,而是杀了你太脏手!记住,若有下一次,我会踏平你的地方!”
轩辕齐皱眉,刚想要阻拦,却被梦连溪拦下,冲着他摇头,示意放她走。
缪红药的脸上一片红一片青,她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如此对她不敬。
“你当真放我走?”
缪红药不是三岁顽童,才不会如此轻易的上他们的当。
“难道你不想走?”梦连溪坏笑的摸着下巴,“也罢,你既然不想走,那便留下吧,我们这里很大,倒也不介意养你这么个闲人!”
缪红药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我走!”
“你既然知道怎么来,那就该知道怎么走,不必在下送你了吧?”
梦连溪冷然的看她,“若下一次还敢不请自来,那便做好留下的准备吧!我不杀人,却也不会白白养着谁!”
他的言下之意是,下一次再来,干粮神马的都要带全了,这里可没得伺候你!
缪红药忍住没再喷血,脚尖一点,离开了这里。
梦连溪看着她离开的放心,弹弹手指,凉凉道,“还真是熟悉呢!”
“轩辕,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去把衣儿抱回去,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轩辕齐黑着脸转头看着倚靠在红妆身上的梦连衣,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红妆的手中接过梦连衣,将她抱了进去,手中轻飘飘的身子让他几乎落下泪下,这才几个月,她竟瘦成这样了?
梦连溪走上去,搂着红妆倚靠在门框上,“轩辕,她的来历不简单,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她一直没有使用自己的功夫,目的便是掩藏身份,我想她的身边我们也是无法接近的,既然如此,不如放她离开,让她自己告诉我们,她究竟是何人!”
“不过,依我看,她似乎不是中原人,仿佛是异域部落的,我曾听说有个部落,有一种长生不老的秘术,可是那个部落百年之前就被灭族了,长生不老也似乎从此灭迹了,没想到,我还能有幸再次见到!”
轩辕请你听出梦连溪的言外之意,猛地想起一个人来,眼睛猛地睁大,难道是她?
如果是她,为何要来杀阿梦?难道阿梦还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吗?
“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你说的那个部落,百年之前的确被灭了族,但是却留下了两个孪生的女孩子。其中一个,正是先祖父生前喜爱的女子,也是对历代皇帝下血咒之人!”
“血咒?”
梦连溪诧异的出声。
轩辕齐沉默的颔首,若不是阿梦与他说起,他也不知道这世上居然真的会有血咒的存在……
他更没想到,世上最恶毒的血咒居然是历代皇帝的催命符!
“轩辕,三日之后,会有那老妖婆的消息传来,我相信,到时候一定会有令我们惊讶的事情发生!这段时间,我妹妹就交给你了!”
轩辕齐重重点头。
能亲自照顾她,他自是求之不得!
“刚刚,我娘她也是爱女心切,你别放在心上!”
“那一巴掌是我该受的。让阿梦伤的这般重,我万死难赎,区区一巴掌,又算的了什么?”
梦连溪点点头,没有说话,拥着红妆离开了。
轩辕齐细细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她,似乎刚刚的一幕只是一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阿梦,你要早点醒来,我在等你,你知道吗?”
只可惜,躺在床上的人儿丝毫听不到他深情地呼唤,紧闭着的双眸依旧是半分反应都没。
……
乔书剑撇撇嘴,站在远处,从窗户里看到那个男子万分耐心的说着话,哪怕那个人听不到。
“爹,当真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乔子骞闭着眸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书儿啊,这样的情况你我都遇到过,任何药物都无法起到作用。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衣儿若是当真爱他,一定会醒来的!”
“而且,她伤的太重了,这样的昏睡对她而言也是必要的。”
乔书剑学着自家老爹的模样,也叹了口气,“唉,真真是好事多磨啊!”
“你小子,名声臭的不能再臭,这么大年纪却还没有娶妻,一天到晚没个正形,难道你是想要一辈子单着不成?”
“还是,你始终没有放下她?”
乔书剑自是知道自家老爹口中的她是谁,吊儿郎当的一笑,“爹,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挖墙脚之人。我这不是没遇到满意的嘛,而且我现在而立还不到,也不算多大年纪吧?”
乔子骞嘴角抽抽,“你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就娶了你娘了,哪里像你,媳妇儿到现在还没着落!”
“乔书剑我告诉你,今年年底你若是没个准信,我和你娘就替你办了这事!”
“爹,你不能这么不讲理!”乔书剑就知道,他一来,他老爹就一准儿得抓着他的小辫子不放。
“不讲理?”乔子骞瞪圆眼睛,雪丝被气的一根根站起来,那模样倒是不怎么可怕,看起来还有些萌萌哒。
“噗……”乔书剑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
“爹啊,你这幅模样,还真是……”好吧,他知道,可爱一词不能够用在他身上,否则非得炸毛不可。
“哼,臭小子,胆敢笑话你爹?回头我就让你娘帮你张罗去!”
乔子骞面子挂不住,拿出杀手锏,乔书剑顿时垮下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爹,这是咱们爷俩的战争,把娘牵扯进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小子,老子告诉你,就你一直这样,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想红妆怎么想?天下人皆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她如今贵为一国之后,那些有心之人万一想用此事给她身上泼脏水,你能如何?”
“何况,你与她注定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呢?”
乔书剑的脸上闪过忧伤,转而一笑,“爹,我早已放下了对她的感情,我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没想过要这么一直下去。而我如今这样,也并非是为了她……”
他的俊脸浮现出一抹怀念,“我曾经答应一个人,要好好的活着,要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姑娘过一辈子!”
“这些年来,我不愿意在朝为官,一方面是因为曾经的那段情,更多的却是为了对她的承诺。我一直在寻找那样一个女子,不必说,只要看着她,我便知道她是我此生的唯一……”
乔老爹顿时瞪大两眼,八卦的凑过去,“儿子,老爹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乔书剑嗤了他一句,“你眼里只有你媳妇儿,什么时候管过你儿子死活?”
乔子骞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该说的如此直白吧?
他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离开了。
死小子,明日让你娘问你去!
乔书剑双手后背,仰望着天空,满天的繁星,却不见当年娇俏的面容,他苦涩一笑:小清,答应你的事,乔书剑必定不会食言!
曾经,有个傻丫头不管不顾的爱着他,甚至不让他知道。那时候的他,还没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自然看不到她,更看不到她的好。
叶清,又叫小萌,是跟着梦连诗的一个小丫头。为了散心,他去了月国,想要躲避他们一段时日——他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女子嫁给他人为妻,此后与他便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