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斛律光的军队到达雁门,他又向突厥挑衅了。此次斛律光领兵五万,屯于雁门关外十里,齐突一战不可避免。齐军以“定取雁门关”为口号,士气大振。
随斛律光一道来的还有斛律光的长子斛律恒伽和高长恭。斛律恒伽一袭窄袖的儒袍,手那羽扇,俨然一副军师的模样,而长恭则戴着银色面具,着银甲,手执银枪。
“长恭,此次出战,敌人野蛮的突厥人,你要把握好时间,不可恋战,如若遇到什么难缠的主儿,记住保命要紧!”斛律光毫不忌讳地用词,拍了拍高长恭的肩膀,眼里满是期翼。
“斛律叔叔,长恭不会丟大齐的脸,不会辜负您和段太师多年的教导!”长恭抱拳,眼里满是自信和敬意。
突厥军营。
有个小兵到燕都耳边说了几句话,燕都立刻变了神色,在营帐中来回跺步,似在等着什么,又好似对如今的局势很着急。
两边的武将大都长得高大威猛,皮肤黝黑,刚从柔然部赶回来的阿史那云陌皮肤只小麦色,在这群人中显得突兀异常。这些武将们大都是追随燕都东征西讨,打败柔然的铁血将领,他们从未见过燕都这般焦急过。
“元帅,小侄愿意领军打头阵。”阿史那云陌道。
燕都看了看云陌,没点头也没摇头。
又有一个长相魁梧的将领豪言壮语地说道:“元帅,让阿拉木去,斛律光那老头我曾会过他,虽然当年我没有打胜,但经过这些年的苦练,必定能打败他!”
“好!阿拉木听命,本王命你领一万骑兵应战!”
“遵命!”阿拉木领命下去。
燕都叫来阿史那云陌,二人入内帐商议。
燕都表情凝重地看着云陌:“方才有人看到阿颖了。”
“颖妹?她不是在王城吗?”云陌疑惑。
“这小丫头就是闲不住,前些日子我惹了她生气,她不知跑去了哪消气,回来后发现我们领兵应战了,她骑着追风追赶来了。我下令不准女人进军营,她便扮成了个小子进来,被我抓到了,她还拿我惹了她的事来说事,我迫不得已把她留下。谁知方才她不自量力自己带着一百人小队去应战了。”
“遭了,那丫头的武功,怎么会敌斛律光?不行,我得去帮帮她!”阿史那云陌一听颖儿只身深入敌营,十分焦心。
“我正要于你说此事,但一切都要小心,无论你们兄妹谁出了事,我都没法向大哥交待了!”燕都拍了拍云陌的肩膀。
“我会的!”云陌目光坚定。
……
开战的号角首先在齐营响起,几个齐军将领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头。斛律光作为元帅坐镇指挥营,长恭为中军,带领一万军队从中间杀出血路,而斛律须达则领另一万人队伍从右边包抄。
出发时长恭,斛律须达,斛律恒伽并驾骑驱,三人立于马上,成了战场的一道风景。
“四哥,这是咱兄弟第一次正式上战场,我们兄弟得好好打,立了战功,回去威风威风!”须达笑道。
长恭只笑笑,并不答话。
“须达,你想得太容易,突厥人的骑兵可比我们齐国的强,他们的马匹比咱们的彪悍,不可轻敌!”恒伽摇了摇羽扇,眯了桃花眼,看着不远处准备就绪的气势宏大的突厥骑兵。
“恒伽说得对,切不可轻敌!”长恭终于应了声。
“哼!不就是一万骑兵吗?我就不信咱们的一万骑兵加上两万步兵还打不过他们!”须达冷哼道,很是不屑。
“要是以你这打法,把我大齐的军队都是损毁了,突厥的铁骑照样踏入我大齐境内!”长恭道。
须达似乎无理由了,自顾打了马领自己的军队忘左边去。
长恭戴上了面具,朝恒伽作了手势,二人也分开各领各兵。
他不喜欢战争,也不想杀更多的人,可是身为武将,听军令上阵杀敌是他的职责。面具可以掩去他内心的仁慈,让他变作噬血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