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她死我不会独活,城西药庐寻神医
夏雨的韵味2017-08-03 13:053,728

  她死我不会独活,城西药庐寻神医那站在风雪中祈祷的小莲,当看到一满身尘土,身姿依旧挺拔如参天大树般的男子抱着娇小柔弱的女子从她身边掠过,走进锦瑟宫时,她激动地泪流满面。她就知道,这世上会有奇迹出现。奇迹,又一次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定是腾格里也被他们的深情感动了。

  沉寂压抑的锦瑟宫,寒风凛冽的锦瑟宫,因为宇文宪的到来,生出了几缕的生机,生出了几丝温情。这个男人满身沙土,满头乱发,满手鲜血,但眼神却是那般炽烈,犹如天上的太阳,给已经从失望走到绝望的关心颖儿的人一丝希望。

  乌拉端来刚刚温好的,不烫不冷的汤药,递到宇文宪的手中:“这三个月以来,公主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渐渐地,竟然一直昏迷不醒,连药也喂不下去了。公子,你是公主清醒的时候一直念着的人,公主的病主要是由心病引起的,所以,你一定要救救公主,你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乌拉真诚的恳求,宇文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却不是因为乌拉对颖儿的关心太过不同寻常,而是颖儿的病情这般严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无情离去。

  宇文宪舀了一勺汤洋药,递到颖儿的唇边。只是颖儿还是昏迷着,但唇角那抹淡淡的笑看得人心疼,她到底是有多么希望看到自己?

  喂下去的药汁还是如往昔那般,从她的唇角流出来。宇文宪的心更焦急了,“怎么还是这样?”

  乌拉上前,又为颖儿把了脉,眉头皱得更紧,方才看到了希望,现在这希望又落空了。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公主身体太过羸弱,刚刚出去吹了寒风,如今寒气入体,病情加重,只怕……只怕连半个月也熬不过了。”

  “胡说,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宇文宪急忙起身,乌拉却在后面道:“你不必去了,城西的神医上次救了公主之后发过誓,再也不会入王宫半步。”

  宇文宪折返回来,伸手欲抱榻上昏迷的人儿:“他不愿来王宫,那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他是那般无情的人,看着一个病重的人在死在他的药庐里还见死不救。”

  “他人已不在突厥,大汗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了,毫无音信。你要是再带她出去,寒气入侵她的身体只会更严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宇文宪还是不死心,将床上的人儿抱起,连带着用那紫貂皮毛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了口鼻在外面能够呼吸。

  “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傲然的身影,决绝的转身,出了锦瑟宫。

  燕都只看着他们离开,没有阻拦。他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活女儿,他都不会阻止。

  城西的药庐,除了一间草屋勉强还能遮风避雨,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燕都翘翻了,连防务的柱子都被拔了出来,盖着庐顶的茅草散落一地。由此看出,燕都为了找那个人,真的将药庐翻了过来,也或许是因为愤怒那人不肯离开,燕都才叫人将他的药庐毁了。

  宇文宪略过那些庐草和木条,将颖儿抱去了那尚且还能挡风的草屋,安置在里面的床上。那间唯一没有被毁掉的草屋,竟然是从前颖儿在里面修养过的那间,难怪燕都没有毁灭它。

  将颖儿放下安置好后,宇文宪就一直在寻找,寻找这屋中的可疑之处。

  果然,他发现了不少可疑之处。怪老头的医书居然放到了这间屋子,若是他离开了,那些书本上为何会没有灰尘?很明显,那人肯定还经常回来。

  若是他真的走了,为何院中种着的草药的土壤似乎不久前还被翻新过?

  若是走了,屋里的桌上还能看到细小的干粮屑、若是走了,小灶里面的草木灰没有那么冷,似乎还有着一点儿余温?

  那怪老头已经无亲无故,他唯一的好友就在突厥,他怎会突然离开突厥?

  对,他唯一的好友!宇文宪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刘元庆,那个在突厥一直为他们传送密信的人,他也住在西郊,住所他还记得。

  宇文宪想着颖儿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于是在颖儿床榻的周围,在小屋的周围都设了简易的机关,这才离开药庐去找刘元庆。

  城西,刘元庆家。

  一个苍颜白发的老者和刘元庆坐在一起品茶。苍颜白发的老者说:“他又回突厥了。”

  刘元庆面上露出惊喜,可是只一会儿又变成了担忧:“他是为公主来的,你一直不肯出面救公主,他势必会亲自来找你。”

  “我说过,再也不会管王宫的事了,更何况那燕都蛮横无理,毁了我的药庐,害我没有栖身之所,不得不在你这儿打扰。”苍颜白发的老者泯了一口茶。在突厥的饮品大都是奶类的东西,自从燕都即位后反对与汉人交往,截断了与汉地的生意来往,在突厥也很难喝到纯纯正正的好茶了,所以他喝得特别的享受。

  刘元庆突然放下了自己的茶杯,将白发老者喝得正香的茶也抢了:“这么多日,白白收留了你这冷血无情的糟老头,你要是不救公主,就不要再在我这死赖着不走!”

  白发老者又将那茶杯抢来,一口喝完了:“好吧,我救,但是我是不会出面的,也不会接近王宫半步,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在突厥。”

  “你放心,他既然能来,你说的这些,他定能做到。”

  白发老者喝完,利落的起身,离开了刘元庆家。

  刘元庆暗自叹息这已经年过六旬依然健步如飞的老家伙,来无影去无踪。

  正准备关门,一只大手生生地将大门拉住,他关不上。

  “刘叔,好久不见。”

  说出这句话的男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满是尘土,那只拉着门的手满是伤口,刘元庆一时间认不出他来:“你是…”

  “我是谁你不认得了吗?你传信之人,长安来的。”

  宇文宪说完这句,刘元庆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原来是你。快进屋来坐!不要被人发现了。”

  宇文宪却是摇头,只道:“那遭老头子在哪?你可知道?”

  刘元庆自然是知道的,但只是摇头:“他是曾来过我这,不过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不留住他?”

  刘元庆在宇文宪耳边耳语一番:“他不想再踏足王宫,也不想再让突厥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知道了,人我已经带出来了,没有任何王宫的人跟着。”

  “如此便好,你坐下,喝了一杯茶再回去,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宇文宪依言坐下了,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身前的一盏空的茶杯,宇文宪隐隐感觉得到自己坐的这凳子上似乎还有某人的余温。

  “你们既然知道我会来,既然也会去救人,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宇文宪的话里隐隐有着怒气。

  “因为那人一直在王宫,他发誓过不会踏足王宫。再者,燕都毁了他的住所,他很生气。”刘元庆如实道,递了茶水给宇文宪:“看你这模样,竟是比钻了地道还惨,满身的伤痕,瞧瞧你这唇,是有多久没喝过水了?”

  宇文宪接过刘元庆为他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茶,咕咚一口饮尽,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滋润了他那早已干裂的嘴唇。这些天一直赶路,竟是忙得连水都没有时间喝,居然将刘元庆泡的一大壶茶水都喝了精光。

  “喂,你这人怎么比那怪老头还无赖,你不知道这寒冷的天,水都结冰了,我弄这些水容易嘛?”

  “待她好后,你叫我给你挑多少水都没问题,扛冰块也没关系。”

  刘元庆探了口气,缓缓道:待会儿,你还是把人带到这里来吧,上次那间屋子还空着,只要,不要让人发现你们的行踪,不要让王宫的人惦记到我这里就行了。”

  刘元庆说的,宇文宪自然知道,这里是他们与周国的消息联络的秘密基地,自然不能让燕都的人惦记到了,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但宇文宪却知道,这里再好,却没有王宫里面的东西齐全,颖儿的病完全治好,还要那些珍贵的药材,而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珍贵药材。

  “不必,为了减少你这里的危险,我还是将她带回王宫去静养。”说罢,宇文宪看了看天色,外面虽然还在飘雪,但是天色却暗了不少。

  “茶已经喝完了,也不早了,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刘元庆也看了看天色:“好,一切小心行事!”

  宇文宪离开了刘元庆的住所,回了药庐。

  药庐的机关已经被人以正确的方法破了,看来有人来过了,而且来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然不会知道如何破解他的机关。他的机关是为那人专门设计的。

  走进屋里,可是屋里还是没有见到出了颖儿以外的其他人,但颖儿的脸色的确好很多。盖着她的被子上有一张纸条,宇文宪拿过纸条,看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却只有那方法能够让她的病彻底好来。

  宇文宪看着榻上的人儿,脑海里满是她唤自己夫君的样子,红红的脸蛋,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不过是一念之差,在她醒来的时候,在燕都的逼迫之下,他说,他是她的夫君,可她终究还是信了,甚至,对他感情至深。

  从欺骗开始,错误就开始了,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除非她恢复从前的记忆。只是真的如此做了,待她恢复记忆,只怕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是没有好好把握,朕不会再给你,给你们机会。”那是母亲转述的皇兄的话。这一次自己不顾一切来了突厥,就已经将皇兄给自己的机会使用了,如果不好好把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皇兄的话饱含深意,给他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前提条件是不能做出对不起大周的事。那不就等同于让他在突厥,心里要想着大周,不能背叛大周。这样,不就等同于用他对大周的衷心换取他与心爱女子的相守吗?若是他真的如此做了,燕都发现,怎么会容得下他?她若是发现自己做了对不起突厥的事,会否原谅他?

  在自己将来的安危与她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先救她,哪怕她醒来,哪怕她恢复记忆了以后,会怪自己,会痛恨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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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颜倾世:绝爱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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