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保乐无奈的笑了笑,招手叫来服务员,又上了一份米饭,反正他修真者的身体也不知道饱了是什么感觉,为了哄雷玟高兴,就陪她吃了。
两人都吃了不少,最后雷玟放下碗,轻轻的打了个嗝,摸摸肚子,说道,“好饱啊”。
刁保乐嚼着嘴里的菜,沉默不语,看着雷玟现在的这个样子,刁保乐忽然有些不安,失忆是一回事,那最不会把身上的所有修为一起忘掉吧,雷玟现在从身体上来讲,还是修真者,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各种行为实在是不符合她修真者的身份,甚至最近好像有些嗜睡,刁保乐不想去想这些,但是他不能不考虑雷玟,万一雷玟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两人吃完饭,刁保乐去结了账,雷玟撑得走不动,刁保乐只好拉着她慢慢的在街道上晃悠,不一会,接到了高妍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吃完冰淇淋了,准备返回学校。
电话里还听到生子和路航宇玩闹的声音,看来小孩子恢复的很快,已经从离开爸爸妈妈的悲伤中缓过来了,几人约在生子的宿舍见,雷玟还没有见过学校长什么样子,嚷嚷着也要跟着去。
刁保乐没有办法,只好带着雷玟一起去了,一进了学校,雷玟就四处看着,学校里和外边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小学,到处给人一种活泼,向上的感觉,雷玟很喜欢。
看到到处都是小小的孩子,也很高兴,刁保乐摸了摸雷玟的脑袋,心中对于雷玟病情的担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至少现在的她,很开心,很简单。
两人手牵手走进了生子的宿舍,门口的宿管老师看了两人一眼,没有拦他们,刁保乐知道,附小的宿舍是不允许除了学生之外的人进去的,这里的每一个宿管都进行了过培训,要求在一个月之内记清楚每一个孩子的脸,能够认出他们。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就一定要把他们拦在门外,不能放他们进去,不然就要扣工资,刁保乐感叹道,这要是个脸盲,还不能做这份工作了。
今天刁保乐带着生子来报道的时候,宿管老师已经记住他了,所以才没有拦住他,刁保乐带着雷玟顺利的走了进去,上了楼,一进去去生子的宿舍,就感觉到了一阵尴尬的气氛。
刁保乐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贸然开口,身后耿直的雷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直接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啊,这是怎么了?”
宿舍里的所有孩子都到齐了,各自的家长也都在,小小的宿舍显得有些拥挤,刁保乐眼尖的看到路航宇的床铺被卷了起来,另一半放上了另一个床铺,皱了皱眉头,问道,“小宇,你的床是怎么回事”。
听到刁保乐的问话,路航宇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不等他说话,另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呀,我们家宝宝从小没有住过上铺的,睡觉又不老实,住上面我们怕他掉下来怎么办,就让你们家孩子让一让嘛,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互相谦让一下不行吗?”
旁边的高妍和刁凡天脸色都不好看,那家人以为生子和路航宇都是他们家的孩子,见人高马大的刁保乐进来了,说辞也比刚才委婉了一些,显然刚才把刁凡天和高妍气得不轻。
路航宇也觉得自己的父母不在,一开学就给刁保乐他们惹麻烦,心里一急,更想哭了,刁保乐当然不能就这样眼见着路航宇和自己父母受委屈了,向前走了两步,冷着脸说道。
“这床铺本来就是先到先选,我们先占了,你们怎么能直接把我们家孩子的东西移开”。
刁保乐虽然没有说的太直接,但冷冷的脸色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家的男人一听就不高兴了,挤过了女人,挡在那女人身前,仰着脸看着刁保乐,那人个子虽然没有刁保乐高,但是却很壮,一身的腱子肉。
寻常人看见了,肯定会有些发憷,但是刁保乐却完全没有看在眼里,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你说你们家孩子睡觉不老实,不好意思,我们家孩子睡觉一向就没有安静过,睡着了能打一套咏春拳出来”。
“你是不是找事儿啊你”,那男人一听,凶着脸走近了说道,那家孩子也低着头嘀咕了几句,几人都没有听清,雷玟却听得清清楚楚,探头向前对刁保乐说道,“他在骂我们”。
刁保乐皱了皱眉头,真是什么样的家长养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没礼貌的骂大人,生子以后跟他住在一个宿舍,真是堪忧,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生子和路航宇换一个宿舍。
“不会教孩子就别带出来,这么小就会骂大人了,都跟谁学的啊”,高妍在一旁说道。
一听到高妍说的,这男人马上脸色就变了,转过身粗粗的手臂就超高妍伸了过去,边说道,“你他妈的说谁呢”,。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刁凡天见状哪能还等着,探过手直接将男人的手截了过来,直接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用力,这男人马上疼的脸色都变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惨白的脸不断的往下掉着汗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刁凡天其实并没有用什么力,手上一边掰着那男人的手,一边笑着朝高妍说道,“你现在知道那孩子是跟谁学的了吧”。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熊孩子,刁保乐一家人对这种熊孩子都没有什么好感,不给他一点童年阴影他以后还不知道敢干什么呢。
那家女人一看这家事就急了,开始撒泼着说道,“你们干嘛啊,想打人是不是,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啊,我要找学校投诉你们!让你们家孩子也上不成学!”
刁保乐嗤笑一声,说道,“不是你们先惹的事?你想告就去告吧,看看学校了解了事情经过,会觉得这事是谁的错”。
那家人没有说话了,表情畏畏缩缩的,刁凡天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手一松,那人赶忙将手缩了回来,狠狠的瞪了刁凡天一眼,刁凡天见状手动了动,那人马上呲溜一下蹿远了。
刁凡天将手放在头顶上挠了挠,装作吃惊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我就挠挠头,你怕什么啊”。
那人脸涨红涨红的,知道了刁保乐一家人不好惹,也不敢说什么了,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慢慢的移到路航宇的床铺旁,将自己家孩子的床铺搬走,放到了路航宇的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