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润也笑了:“我可以预见,我将来的日子多么水深火热,我们的宝宝吃饭肯定费事,因为基因遗传啊,他妈妈就这么难哄,他们还会太平么!”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霍紫白了他一眼。
“没事,大不了再请三个保姆,两个小孩各一个,你这个大孩子也一个,够了吗?不够的话再请。”裴天润笑看着霍紫。
“这么多人你家够住吗?”霍紫咽下口饭,抬头说道。
裴天润连忙舀了口汤喂她:“慢慢吃,别操心,保姆可以住五楼,再说我们也可以住出去,城东今年新上市的楼盘,爸爸早留了一栋给我们了,本来预备我们结婚用的,后来怕我们出去住,爷爷奶奶也闹着要走,就在老房子里结婚了。再或者也可以住你家里。”
“那还是算了,爷爷奶奶整天念叨着重孙子呢,要是我们搬出去生孩子,他们更不高兴了。”霍紫很通情达理,事实上,霍紫家一贯人口比较少,所以特害怕孤独,骨子里就觉得一大家人在一起那才叫幸福。
饭烧得不多,也就一菜一汤,所以两人很快就把饭盒菠菜分完了,霍紫也已经吃地饱饱的。
裴天润不停地喝汤,霍紫道:“晚饭不要吃太多,汤留着我明天喝。”
“不行,我得把它喝完,明天我们又不住这里,放着也浪费。”裴天润就怕霍紫找借口继续住下来。
果然,霍紫说:“我又没答应跟你回去,我还在生你气呢!”
裴天润喝完汤,主动洗碗,一切停当后,过来就抱着霍紫下楼:“你生气可以,但不能在这里生气,这里不安全,别人进来你都不知道,我们回到家再生气好不好?”
这种人,最会自说自话,既然拗不过他,那就回去再生气好了。
回到家,裴天润依然殷勤地抱她上楼,又照顾她洗漱,然后又抱回床上。
霍紫看着他如此讨好自己,心也软了,气早就没有了。但想着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也就不动声色。
看他上床,没事人一样又过来抱她,自然而然地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就不干了,面无表情地说:“我还在生气。”
裴天润调整好姿势睡睡好,继续自己的动作:“好的,还像以前一样,你生你的气,我不阻止你;我爱你,你也不能阻止我。”
这什么逻辑?霍紫这个大律师也没辙了。
但还是转过身来,讨伐的眼神瞪着裴天润,裴天润吻了吻她的眼睛:“怎么了,竟用这眼神看着我?”
“今天在微信上看到一篇文章,说爱你的男人只会摸你的脸,不会摸这里。”霍紫垂下眼帘看着裴天润覆在她最高峰上的手。
裴天润笑着用了一下力,说:“以后不要看微信上那些文章了,都是伪心灵鸡汤,就会教你们这些小女人生事。”
“切,这是直达骨髓而已,让我们这些在爱情中迷失的女子看到你们的真相。”霍紫半真半假地说。
霍紫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明明那么温存,自己是不是要再大条一点呢?不去纠结他那天的言而无信,不去想那晚他们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只有这样,一直只相信眼前的,就这么自欺欺人地“幸福”下去呢?
感受到她的纠结,裴天润加紧手臂拥抱的力度:“原来我以为给你婚姻,给她爱,这是最两全其美的选择。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也是见异思迁的男人,遇到你,就没法走开。原来以为你只是我的路过,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我最对的那个人,我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我会把一切处理好。”
齐露怡的手疼了两天,终于渐渐恢复了,但是医生嘱咐,暂时还不能提拉重物,最好再吊一段时间,这样愈后会更好。
想着跟裴天润闹得有些不快,这几天两人分开一下冷静冷静也好,齐露怡不想也不敢再去找他,于是就答应老爸跟他回家。
回到家,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一点不同,爸爸年后还真的去上班了,所以白天一般都不在家。
妈妈依然是打牌当上班,好在一日三餐还能保持正常,否则齐露怡更呆不下去。
弟弟依然如此,成日不见踪影,齐露怡免不了会嘀咕。
老齐也会顺便训斥儿子几句,只是邓美华看看齐露怡,说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裴天润那样,你也不要看不惯,他那样的男人你不是也没抓住吗?在一起几乎十六年了,我看他对你也就那么回事儿,除了大方一点,钱尽着你用,其他方面我看他也不过如此,不要说对我们态度恶劣,就是对你,我看也好不了多少。”
最近裴天润话越发挑明了,以后除了把她当妹妹,会照顾她一生外,再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要是孩子还在,外界压力再大,霍紫再怎么受他大人喜爱,血浓于水之情,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的,那么,今生今世,裴天润至少都会是她孩子的父亲,哪怕是见不了光,那他依然还是他的男人,哪可能像现在这样,说翻脸就翻脸呢?
齐露怡真的后悔起来,要是听他的话,一直呆在美国多好,履历上还有个拿得出手的男人,背后还有个罩着自己的男人,那样的日子该多幸福,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只是霍紫凭什么一路顺风?就因为她长得像范门萌吗?照罗燕思的分析,她就是那个范萌萌。
尽管罗燕思分析得头头是道,说既然霍紫和范萌萌从没同时出现过,那么一定是同一个人而已。但齐露怡总觉得这里面哪个环节上连接不上,其他可以装,学历,家人,身份,只是连知识也可以装么?她明明是个医生,还是安济医院最年轻的主管医生,她的从医经历与一般人不同,不但是医学的科班出身,另外还参加了“确有专长中医资格考试”,据说她当时并不符合报考条件,但鉴于几个权威教授级的破格推荐,经过比一般人更严格的重重考核。
这一系列考核期间就是在这五年期间,要是没有扎实的医学功底,她怎么可能通过,据说那些从事此项工作的二十年以上的能通过的都是凤毛麟角,一个直辖市,一个省,每年通过的人数只是个位数而已。
据说霍紫从会讲话开始就认识人体穴位和结构图了,人家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时候,她就开始再背医书,识草药了。
这个怎么说都不可能是范萌萌,范萌萌那个香港女孩,不但对中医,就是对中国大陆法律也是一无所知啊,她怎么可能还是通过国家司法考试的律师呢?
不过做医生做律师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横刀夺爱吗?只不过是你的出身好而已。
齐露怡从小一直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优秀女孩,在左邻右舍也一直是大家的楷模,当年能考上裴天润那个高中,在她就读的社区学校里也就她一个,只是因为在普通中学里基本功没他们扎实,后来进入高中不再突出了而已。
当然,也与她进了高中就与裴天润早恋也脱不了干系,好在后来大学毕业在裴天润的资助下,终于也能去英国读书,好歹现在也能算个海龟。
要是与霍紫的出身掉一下,齐露怡相信自己也不见得会比霍紫差,凭什么裴天润的父母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真是狗眼看人低。
齐露怡恨恨地怨着,听着妈妈的牢骚,忍不住反驳:“他对我不够好?不够好,靠你的退休金你能住得起别墅?不够好松怡那一百万外债能眼睛不眨地就帮你付掉?真要说他为什么对我没以前那么好的话,你们应该扪心自问,要不是你们太让他寒心,他这么多年与他父母的抗争,说不定早有了结果,是你们,让他父母一步步失望,一步步反对得更强硬,也让他,在他父母面前再没了反驳的资本。”
“你这孩子,怎么还没嫁成他,反帮他说话呢?难怪你被他吃死了,真是的,小时候的灵气都到哪里去了?”邓美华恨铁不成钢。
母女两在这里斗着嘴,多日不见的齐松怡破天荒地回家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齐露怡虽然痛恨他,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就是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真要让她放手,什么都不管他,还真做不到。
“流浪!有什么可做的,让你投资给做生意,你又不肯。还问我做什么?”齐松怡也恼着呢,姐姐上次流产,对他来说也是意外,要不是她在家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老是看不惯他,在爸爸面前挑刺,能和老爸打起来吗?那时候三个人都站立不稳,最后倒在姐姐身上,这难道是我一个人责任吗?到最后爸妈为这事成天捉着骂,窝了一肚子火。
“嘿,你倒很有理了?现在个单位都闹用工荒,到哪里找不着事情做啊,你还好意思回我流浪,好吧,你流浪去吧,我也管不了你了。”齐露怡没想到这个最深爱的弟弟现在竟然与自己闹到如此地步。
“你管过我什么?除了给爸妈这个别墅,我有幸蹭住,其他方面你关心过我吗?”齐松怡肚子里意见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