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南宫辰,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我比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说。”他回答的口气还是非常平淡,似乎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在做一样,可是呢?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所为。
“清楚就好,别后悔。”
“不曾后悔。”
独孤瑾灵与左丘鸿渊依旧僵持着。
她发现这段时间过去了,他变了许多。至少曾经的狂傲已经找不到,他也消瘦了许多,是否国事缠身,让他不得不去顾着那国事了呢?他是否还是像曾经一样每日不是金銮殿就是后宫呢?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看着这样的他居然有些心疼。
“你这女人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会休掉自己的女人。”
“是啊!哪怕是那个女人被你赐了死你也不会放过,生是你的人,死了也要做你脚下的鬼魂。可是呢?我成为了你第一个休掉的女人,多么可笑啊!不是吗?”她终于转过身,看向那个男人,“我是被众人称赞的绝世美人,这样的绝世美人放在你的面前你不要!”
试问他的脚下到底堆积了多少白骨,多少冤魂每夜在他的身旁恨不得将他带入地狱。
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左丘鸿渊,让他感觉到非常不自在,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人感到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实际上呢?他的确做了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他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只是谁会甘心看着这个曾经自己的女人就这样嫁给其他人了?
很显然,如果甘心的话他就会早早的来到沽国接受钟樾的款待。
“今个儿应该是高兴的日子,倘若潼国国君执意要与我在一起的话,我倒……”她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情不自禁的醉了,只听得她轻声说到,“不介意你成为我的男人之一。”
听到这样的话,左丘鸿渊愣住了。他看这才定下神来自己看独孤瑾灵正骑在马上,而身后还是有轿子,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疯了吗?”
“呵!你才疯了,我今天只是将沽国太子钟蛟明媒正娶,娶回我们磬国!”她不需要掩饰什么,只需要简单的交代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让左丘鸿渊重新认识自己。
说完她也不想跟这个家伙继续纠缠,也没有必要纠缠。她能够理解一个拥有后宫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抛弃自己的三千佳丽呢?就算是失去了天下绝世美人,但是自己还是有那么多女人。
“右丞相大人!请您回潼国吧!”这声音让独孤瑾灵听了感觉到震撼,猛然一回头不知群臣何时至此。
“密可罗,你干嘛不让本公主跟着皇兄一起去找那个女人,要知道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肯定不会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在某客栈的厢房中,戚凝蕾正在对密可罗大发脾气。
另一个人则是在一旁窃喜的看着密可罗,那眼神的意思似乎在说:你也有今天。
却不料戚凝蕾杀了个回马枪:“还有你这个废物,当初真是看错了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按理说你应该跟着你的皇兄一起去找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呢!跟个懦夫一样窝在这里,我都不敢相信你当初是因为那个女人而拒绝本公主的。”
“你不是应该继续教训密可罗吗?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要知道,皇兄可是戴上了铠甲和他的宝剑,而我什么都没带,那么过去万一是送死呢?”
“那更好啊!本公主保证,你要是真的在那个女人面前死了,她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戚凝蕾信誓旦旦的说道。
忍不住对这个疯女人翻了一白眼:“就算本王不死在美人面前,她也会记住我的!”
“别傻了!她要是真的记得你的话,怎么会现在跟沽国的太子成亲,难道不是应该在自己被休了之后回到潼国,找到你或者找到南玄吗?”
半天左丘澈说不上来一句话,他几乎快被戚凝蕾给说服了。是啊!如果真的记得自己的话,现在不应该在自己的身边了吗?
“你现在是阏氏,就不要一口一句‘本公主’的自称了。”
眼前这个地痞流氓是什么想法戚凝蕾怎么可能不知道,自然是要立马戳穿:“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不管怎么样本公主就是潼国的长公主,不管怎么样都是,所以本公主到底怎么自称你都别管。”
“左丘澈,我劝你现在就不要垂死挣扎了,况且我现在有一个真正要告诉你们,听吗?”
也因为密可罗的一句话,立即转移了戚凝蕾的注意力:“听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其实独孤瑾灵根本就不是潼国人。”
某人忍不住插嘴:“是啊!她这次嫁给沽国太子之后就是沽国人了,怎么可能是潼国人呢?”
接着他就被打了,被警告不准插嘴。
“也不是沽国人,是独孤瑾灵,不对应该说是司徒瑾灵的父亲告诉我的。其实你们所知道的独孤瑾灵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她的生父,你们可要知道她的身份,也是公主。”
“哼!我可是长公主!”戚凝蕾立刻就不服了,公主怎么了?自己也是公主,而且是长公主。
得意洋洋的戚凝蕾却见密可罗摇了摇头:“她是磬国的公主,而且是唯一的公主。你尽管是长公主,但是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其实你是将军的女儿。”
行,这次戚凝蕾无话可说。
“所以美人其实是磬国唯一的公主,然后她可以娶夫?”
“是娶妻或娶夫。”密可罗立即做出纠正。
至于他们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因为曾经各国国君还是有每隔一段时间聚在一起聊天的习惯,恰好他们两在那次独孤老头声明独孤瑾灵与独孤瑾炎可以娶妻或娶夫。至于钟樾为什么会那么吃惊,完全就是自己的事情太多,忘记了这件事罢了。
“哎呀!我要赶紧去找美人,这样就真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美人的身边了。”反应过来的左丘澈欢呼雀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要去找独孤瑾灵。
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瞬间恢复气场的家伙,戚凝蕾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真是就这点出息,让人知道你心甘情愿嫁给独孤瑾灵,你让别人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本王现在只想去见那女人,让她在我的身边。”
“得了吧!是你在她的身边,因为你是嫁给那个女人了。”密可罗立即纠正了左丘澈。
“而且,你不要把自己宛若神祗的样子拿出来,有本事把你流氓地痞的样子给独孤瑾灵那个女人看,你看看她还会不会娶你。”
“哦?不知凝儿在说什么,你皇兄一直都是这样。”左丘澈对戚凝蕾浅笑,根本就是可以分分钟颓废又分分钟回到原来的王爷模样。
对于这样的无赖,戚凝蕾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是否应该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嫁给这个家伙。这样的想法也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了。
此刻群臣跪在自己的面前,只求自己回到潼国。她并不知道潼国发生了什么,但是群臣突然出现在这里也足以证明潼国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独孤丞相大人,现在潼国真的非常需要您啊!”
“呵!需要我,为何是在我成亲的时候需要我,以前怎么就不需要我了?”她冷眼看着这个曾经排挤自己的老臣,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不把她当一回事,现在需要她的时候又能这么跪下来了?
被独孤瑾灵这么一问,他的面色不沉:“这……”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潼国的死活其实跟我没关系了,难道不是吗?”
“并不是,你是丞相。而且你也清楚自己是丞相,只不过你沉浸在自己身为嫔妃被休了的这件事上。你很悲痛,因为你的容貌倾国倾城,却被一个从不休妻的男人休了。你甚至愤恨,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得到的结果。可是最终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明明是一国的右丞相。就算被休了,但是没有人会否认你的这个身份。”带头的南宫辰站起身,静静的看着骑在马上的独孤瑾灵。
就连左丘鸿渊都非常吃惊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议事殿内批阅奏折吗?怎么还把大多数的大臣给带了过来。
在轿子内的熟睡的钟蛟也醒了,发觉轿子没有再移动,以为已经到了宫内。可是又发现有些不对劲,外面实在是安静得不像话,按理说应该非常热闹。想着他摸索着走出了轿子。
“太子爷,您怎么出来了?”小太监发现钟蛟出来了,赶紧上前,准备将他塞回轿子内。小太监的心里可是明白,绝对不能让太子看到眼前发生的什么情况,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发觉小太监企图将自己塞进轿子里去,钟蛟就更觉得不对劲了,再加上自己的力气比小太监的大多了,很快便将小太监推到一边去了。掀开自己的盖头看到自己的女人的身前有两个男人,一个骑在马上,另一个跟自己一样站着。
他们两自己也都认识,一个是与独孤瑾灵初遇时在她身边的男人,似乎是左丞相,另一个自然就是左丘鸿渊了。
抢亲这个词不知为何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上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难道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了你的初心吗?”他没有大声的呵斥让她庆幸过来,但是这句话让她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