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中的那二人则是继续在那欢快的聊天,全然没明白现在已是什么情况。
就在那两人聊到南玄在某次被丢到恶狼面前与其决斗,最后是如何将那恶狼收为自己的宠物时,他的牢门打开了。
见牢门被打开,南玄怎么不高兴?立即看看向那来的人,一脸惊奇却又不失挑衅的问道:“哟!你不是那天那个一直都不吭声的小子吗?难道你还是个左丞相?”
听着南玄这样的话,南宫辰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人将南玄带了出来。
三只手见南玄就这么被带走了,急了眼,只是奈何不管怎样都还有一个牢门挡着,他也只能对着南宫辰的背影叫嚣着:“你这小子要把南玄带到哪去?我还没跟他聊够呢!”
“你要是想要出来自然可以出来,你的罪早就被澄清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南宫辰回头对三只手冷冷的说道,“还有,把你可笑的伪装拿下来。”
要说这两人是否认识,那倒还是真的认识,熟着呢!
三只手也不说些什么了,而是回到那角落里,口中囔囔着:“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有吃有喝的,我干嘛还要呆在这里?”
“哦?”南宫辰疑惑的转过身,看着三只手,嘴角却带有一丝让三只手感觉非常不好的微笑。
三只手虽还在那角落里,但也还是看得清楚南宫辰的表情,虽不说全部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意味他也明白一二。三只手非常可笑的捂着自己的脸,对南玄说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这上无老下无小,有的就是这一身的本事,在这也没什么挂念,就算是不出去又如何?”
“只是你那师父上次找到我,告诉我如果看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你,关于一件宝贝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师父现在老了,大概也偷不动了,若是真的还念在你那师父对你的恩情……”南宫辰嘿嘿笑了两声,却也没说下去,只是说,“至于要怎样,你还是自己掂量掂量吧!你自己出去了,我也不算你是逃跑,自然是不会派人将你抓起来。”
过了好半天都不见三只手吭声,其他人以为三只手心存愧疚没有说话,打开牢门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三只手已经不见了,他那白色的头发和胡子也在那安静的躺着,而且本放在那的枯草似乎还少了许多,将那枯草推开却发现了一个地道!
其他人都还纳闷着,到底应该怎么办,南宫辰却哈哈大笑:“没想到那三只手也是一个打洞的能手,以后定是要拿这件事笑笑他!”也不没有理会那些人所说的些话,自顾自的走了。
在外面等了好久的南玄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那打哈欠,接着找身旁的衙役聊天:“你们说,今天这天怎么就这么蓝?我以前都还没发现天是如此的蓝。”
只是那两人没有理会南玄。
南玄就在那无聊的抬头望着天,时而看到些奇形怪状的云朵,时而看到些鸟儿排成一字飞走。看着看着也感觉到有些乏了,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们到底是把我带到这来晒太阳,还是怎样?”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将他的头蒙上,带走。”听到了南宫辰这句话之后,南玄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另外两人却还在悠闲的博弈,偶尔谈笑两句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和谐。
“美人,我在想过几日可能就不会在这宫中的,美人如果愿意也还是可以到宫外生活,不知怎么怎么想?”
她却面带笑容一言不发。
“我知道美人心中一定是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介怀,其实你现在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官臣还是他的嫔妃?”左丘澈也不着急,同样面带微笑的与眼前的美人对弈。
她很是果断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回来之后却感觉到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也没有那么重要,就算是拿出了万两黄金作为奖励又如何?大概在他看来这点小钱也不过是随意挥霍的,当然,在他看到了现在国库内的数目之前还是会这么想。”
“难道你和南宫丞相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吗?”
“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感觉到时机罢了,毕竟眼前还有一个兵权的问题更加棘手,这国库的事情暂时还是可以放一放的。”
“你准备怎么办?”转念一想,他又不想再说这件事,“你总是对国事太过担忧,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是如此,为何不想一想自己的事情?”
独孤瑾灵不再说什么,而是一心看着眼前的棋盘,接着邪魅一笑:“你输了。”说完下了一子。
这突然的结果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些震惊,再看看这棋盘似乎的确是这样。
刚拿到手中的棋子也只好放了回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吧,输了就输了,棋盘之上也不必太过认真。只是我刚才的话你应该仔细想想。”
她耸了耸肩,一边将那些棋子收了起来,一边回答道:“你刚才说的话我当然有想,但是我怎么说也是因为这嫔妃的身份才有资格在他的身边,之后才是成为了右丞相。人们总会有先入为主的思想,都会觉得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在左丘鸿渊身旁服侍的女人。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几个承认我这个右丞相的人吗?”
而他却选择沉默,与独孤瑾灵一同收拾着棋盘。
当两人手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却又有一方自觉的将手放了回去,一直到现在双方似乎都还在忌讳着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其实两人心中也不太清楚。有些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其实也挺悲哀的。
“澈,如果你真的不在这宫中了,是否还会回来看我?”犹豫了那么久,却只是说出了这句话,她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因为她害怕着什么,同样更是顾忌。
伸手抚上她的面庞,轻轻的答上一句:“会,无论美人到哪,在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
不敢说这是一句很容易就可以实现的话,但是可以说这是他会极力去办到的一件事。
“不需要你对我开口,也不需要你多说些什么,有什么事在未发生之前我自然会在你的身边陪伴着美人。若是你嫌我烦了、厌了,我也不会那般无赖,会一直等到美人哪天又需要我的那天,那时我定会准时出现。”
她感动,却也只是对左丘澈笑了笑,说道:“澈,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
离午时还有半小时,但是在那斩首台那已聚满了人,民众们纷纷议论这个蒙面的人到底是谁。有人猜测是一个不该杀的人,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此人是谁才蒙面;有人猜是因为此前此人或是其他人在皇上面前求情,皇上一心软为了不让认识他的人认出他来,才用袋子将头套了起来;也有人说此人其丑无比,才将他蒙面。
此人跪在那,静待着烈日灼烧着自己,也不动弹。
刽子手在一旁不慌不忙的磨着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无论是谁看了都有些怕。
心烦跑到街上走走的翠儿看到那人群密集,就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奈何这里人太多,不管翠儿怎么努力的想要看到都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大爷,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翠儿也只好拉了拉身旁的一个老大爷。
那大爷看翠儿的模样,就高兴的告诉翠儿:“是一人被斩首,只是还没到时候。”
“以前也有人在此被斩首,这就不见人这么多呢?”
“小姑娘,那人的头被袋子套住,没人知道此人是谁,大家都猜测着呢!要知道这次还是左丞相亲自将此人送来,可见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大爷说着也不禁唏嘘了起来,“这人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这样的下场,好好的生活不要,一定要让自己被斩首,唉!还真是想不开。”
一听到南宫辰也在这,翠儿只感觉一惊。不管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都还不至于让南宫辰亲自送过来啊!转念一想,让南宫辰这个左丞相过来也不是一件难事,那也只能说明此人真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也不等翠儿再多想些什么,立即离开了这里。那大爷刚准备继续和翠儿在说些什么,转头却发现翠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大爷小声说道:“怎么那丫头就不见了?”
那两人此刻都在自己看自己的书,也着实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聊些什么了。
“姐姐,还请跟着翠儿一起出宫一趟!”还没等独孤瑾灵反应过来,就看到翠儿扑通跪在了地上。
她赶紧上前将翠儿扶起来:“嗯?好端端的出宫作甚?”
“姐姐,只怕那南玄庄主是要被处决了,刚才翠儿在斩首台那看到有众多人聚集,而且听人说南宫丞相也在那等着时辰。”
什么?不是说好左丘鸿渊不杀南玄吗?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快快,快带姐姐去那!”说着就等着翠儿施展轻功离开这宫中。
那左丘澈却上前拉住了独孤瑾灵。她很是不理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这时又要拦着她的去路。
“现在大家都知道皇上有一妃子绝世容貌,你若是这样贸然的出去恐怕是要被大家发现是谁,况且更是有人猜出这被斩首的人是谁。你还是带上这面纱再出去吧!”说着左丘澈从袖子中拿出一面纱,亲自为独孤瑾灵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