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者协会给岚城那些重要部门的头头脑脑打招呼,其用意也无非是要他们和许默两人尽量保持距离,可是谁知道,他们故作神秘的做派,让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到快要成精的官员们,误认为许默是“上面的人”,以至于每个人都想和许默套近乎,而许默在接到灵异者协会的警告电话之后,便开始充分利用这一点,企望不知不觉中可以破坏灵异者协会对自己的制约,形成反威胁的局面。
而宴请张鹏程,是这个“反威胁”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因为张鹏程的地位不上不下,上面有局长、市长,下面有队长、县长,无疑是处在一个比较均衡的位置上,而在这个位置的他,可以起到将岚城高层一网打尽的作用。许默有信心,以张鹏程为中心,他慢慢地可以和岚城那些头头脑脑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不选市长和县长?——市长太高级,一般官员他并不放在眼里,没有办法达到笼络下面人的目的;县长又太低级,甚至连张鹏程的面都一年见不到几回,如果选择这样一个等级的官员,那些市长、书记的,就成了无法接近的目标了。
“那老大,你干嘛要去岚城大学做什么学生啊,想到一个一百多岁的家伙和一群二十一二的学生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萧启慈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一位女郎的大腿,慢悠悠地问。
在许默解释为什么要拉拢张鹏程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了郊区城堡的地下车库,不出所料地,当那四位女郎见到如此宏伟的一座城堡的时候,嘴巴张的好似脱臼一般,他们以为许默两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现在看这架势,敢情是钻石王老五啊。
“你别告诉我去岚城大学是为了补充什么狗屁知识,还在郝天的班级。老大,你不会是想过去宰了那渣渣吧?”
“你这个蠢货,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要是想宰了郝天,至于大老远跑去岚城大学么?我直接现在去他们家,偷偷拉出来宰了,不更省事?我去岚城大学,就只有一个目的,查出郝天的动机,揪出这个渣渣,顺便,保护一下郝静罢了。”许默随后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奔波劳累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又饿了。
“老大疯了!调查动机、揪出凶手、保护郝静,这明明是三个目的嘛……”萧启慈目光有些呆滞,听了许默的目的之后,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杀人?我的天呐,他们不但是钻石王老五,还是剽悍的钻石王老五!他们当我们的面毫不避讳的说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不对不对,今晚可是有个刑警大队的队长在的,要是他们打算杀我们灭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那就应该只有一种原因了,老娘要麻雀变凤凰了!”那些从外面带回来的女郎们并不傻,她们脑海里转过了很多念头之后,最后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如果是常人的话,她们的想法很对,但是她们面对的却是吸血鬼,事情的发展可能要超出她们的预估了。
“老大,你已经确定郝天是凶手了?”萧启慈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倒还不确定,但是就算这渣渣不是凶手,也是有着其他问题的,不急,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揪住他的狐狸尾巴的。每每遇到这种需要自己劳心费神一番,才能获得最后答案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多说了,我要回我房间了,记住了,完事之后销毁一切的蛛丝马迹,懂了么?”许默站起身,冲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各怀春梦的几个女郎努努嘴之后,才拉过身边的两位女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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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我们就说过了,许默的房间古色古香,但是却被暴怒的萧启慈一拳轰穿了墙壁;可是当许默拉着两位女郎进了房门之后,有些惊奇地发现墙壁已经完好如初,找不出一丝损坏的痕迹,甚至就连铺在地上的克劳斯地毯上,都找不出一丝灰尘的痕迹。
随意地撇撇嘴,关了房门之后,许默便狠狠地将身体摔进了房间中间的那张从宜家订购的巨大床铺上。
虽然吸血鬼睡觉的的时候,都习惯于睡棺材,但是有的时候,也不排除用床铺的可能。这就要随自己的喜好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选择棺材。
整个房间除了这张巨大的床铺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挂在床头墙壁上的三幅油画。
最左面的那一副,是许默的肖像,或者说,是许默变身为吸血鬼后的肖像,长长的犬牙从嘴唇里面冒出了头,苍白的面容上纵横着少许黑色的细小血管,深邃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油画效果,透漏出一丝丝血红色的光芒,尖而锋利的指甲隐藏在油画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第二幅,是一个西方男子的肖像,可能因为在画这副油画的时候,他刚刚洗过澡,所以他那一头披肩的卷发,湿漉漉的或贴在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或湿漉漉地搭在宽厚的肩膀上,黑而浓密的眉毛下是淡蓝色的眼睛,神秘且古老,似乎眼里的深邃目光犹如海啸一般,瞬间就能将你吞噬。
第三幅,是一口棺材,正是许默的那口嗜血棺。棺材的样式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那样,造型奇特,像是两个等腰、不等高的梯形底对底的拼凑在一起,借着房间的灯光,可以发现棺盖上是刻着一些文字的,但油画毕竟只是油画,那些文字也只不过是模糊的写实;在棺材顶部,有着一个奇异的符号,整体的造型有点像教堂的十字架,但是在十字架的中央,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蝙蝠,却被两根锁链一上一下地固定在十字架上,而蝙蝠的前肢上,抱着一块血红血红的水晶。
除了宜家的巨大床铺,以及挂在床头墙壁上的那三幅诡异油画之外,整个房间最后的一件家具便是立在床头左右,比床稍微高一点的两只柜子了。在柜子的上面,摆放着插着蜡烛的两座三叉金色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