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是一项被这个时代所诟病的高风险运动。
装B的最高境界就是无形胜有形,也就是说,你能用自身所没有的东西,唬住对方自身所具备的素质,那么,这就是一次成功的装B,也代表你理解了装B的精髓;将此境界表现的最为淋漓尽致的,绝对非三国的诸葛亮莫属,一个小小的空城计,就能让人多势众、粮草齐全、兵强马壮的司马懿掉头就跑,这是装B史上最为流传千古的传说!
装B的最低境界就是有形胜无形,也就是说,你自身明明就具有那种素质,却还要优柔做作着将其无限放大,然后再去攻击那些所不具备此条件的人,最后一脸傻笑的在那里享受“胜利”的果实;这种通常表现为暴发户带小蜜去逛商场,遇见奢侈品牌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碰见小资品牌的时候,却能和别人争个面红耳赤,好似自己的银行卡永远都不会被刷爆一般。
我们敬爱的孙校长,他装B的风格既不是有形胜无形,也不是无形胜有形,而是稀里糊涂没事找抽型;装B最大的禁忌就是没有对对头做一个充分的了解,从而在一个错误的地点,对一个错误的对象,装了一次错误的B,不是稀里糊涂没事找抽型,是什么?
为什么说装B是一种高风险活动呢?就是因为在当下的社会,有太多舞枪弄棒的装B爱好者,他们或多金,或有权,或傻B;这类装B爱好者的下场永远只有两个,一:死的很惨;二:爬的很高,摔得很惨。
而我们敬爱的孙校长,虽然装B的风格和社会上所流行的那种有些许不同,但是其后果却再次印证了那两条装B爱好者“铁打的下场,流水的兵”——当然了,他的下场用脚趾想也是第一种,死的很惨。
“孙校长,其实呢,我问你有没有带钱,就是怕你到时候没钱买棺材,小爷我,管杀不管埋!”许默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之后,便捏了捏拳头,一步一步朝孙校长走了过去。
孙校长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且面露邪恶笑容的许默,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和自己“探讨”过心理学教育的某个女老师,曾经躺在自己臂膀里说过的一句笑话:“死并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这一刻我们的孙校长只想打电话给那位心理老师,并且大吼一句:“‘死并不可怕,等死才可怕’不是个笑话,是真实反应一个人心理的过程,你个臭娘们儿,竟然骗我!”
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许默,孙校长终于有些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了,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就对方那副小身板,怎么会让自己感觉到恐惧,感觉到无处可逃呢?
这时候他很想大吼一声:“怕什么?怕个毛线啊!”但是最后张开嘴之后却变成了这样一番话:“张队长,你这朋友是要干什么?好大的阵势!就算你面子再大,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封杀了他的前途?到时候所有学校都不会接纳他,我看你还是好好劝劝你这位朋友,让他不要选择飞蛾扑火,作为一个资深的教育工作者,看到这一幕我很伤心,更很难过!”
“尼玛,死到临头了竟然还选择装B,你封杀不封杀得了他我不清楚,但我绝对知道明天以后,你基本很难在岚城找到生存空间了。”张鹏程在心中骂了一句,并没有理会孙校长表面强势,实则求救的话语;而是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地转身离开,和萧启慈一般,研究起了女郎们胸前衣服的材质,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观察着正处在风暴中心的孙校长。
“老孙,你就安心的去吧,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想着要拉一个垫背的呢?我有你那么白痴么?唉……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你放心,你走之后我会代你照顾好嫂子的。”张鹏程一边感受着掌心的那团柔软,一边在心中如是想道。
之后,许默再也没有给道貌岸然的孙校长任何喘息的时间,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蓄势待发的右拳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便轻飘飘印在了后者一脸的肥肉上。
张鹏程一直认为,此时此刻此景此情下的孙校长所表现出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吐出一口的鲜血,或者是口水之类的才对,但是从后者扭曲到不行的嘴巴里吐出的第一样东西,竟然是黄不溜丢的四颗门牙!
“脏对脏,揍……揍命!”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没人听得清像软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的孙校长,说的话其实是“张队长,救命”了。
怒火中烧的许默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下意识一愣,当然了,也仅仅只是一愣而已,随后便一手提起不下一百五十公斤的孙校长,抬手便是一巴掌;而孙校长脖颈的质量也还真不错,竟然在外力的作用下转动了九十多度的角度之后,又奇迹般地弹了回来!
“表……表……表打咧,我龊鸟,求求你表打咧!”
脸庞肿的老高,且没了门牙嘴巴漏风的孙队长说出的这句话,倒是被在场的所有人所理解了。
“错了?靠!你来的时候不是挺牛的么?怎么这会儿蔫了?我说,现在知道‘大爷’这俩字咋写了吧?”说实话,许默犯起混来绝对要比萧启慈流氓一万倍,不动手则以,一动手非死即残,以孙校长目前所展露出来的身体状况来看,这厮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和假牙这东西形影不离了。
为什么?许默一拳下去四颗门牙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两个耳光之后,得,某人的牙齿便犹如天女散花般离他而去了。
“许骚……许骚……我龊鸟,我曾滴龊鸟,你揍原酿我吧,我宅……我宅也不敢鸟。”孙校长无力的撑起身子,看着立在自己眼前许默的身影,第一件事情便是用那双犹如熊掌般肥大的双手遮住了自己肿的老高的脸庞,他怕啊,真的怕啊,他怕许默“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牙床给打出去了,到时候,得,和自己永别的不仅仅只是牙齿,还有后面算得上是唯一希望的“假牙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