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一个流浪在外,连自己长亲在血族究竟是什么地位都不清楚的吸血鬼来说,可不会知道这段哪怕在血族都能称得上是秘辛的秘密,而许默之所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肯定对方会说华夏语,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两点,第一是因为华夏的确是那种历史悠久的国度,身为个个都是欧洲贵族的血族,应该会学习华夏语;第二是因为他觉得血族不会派两只连沟通都不能做到的成员来华夏刺杀自己两人,说出去这不是扯淡么?
“我们是梵卓族的血族战士,奉命来此收取尔等性命,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许默猜测的没错,就在他将要耗完内心想直接开打的时候,那位男性血族慢悠悠地开了口。
听到那位男性血族的话,许默的脸上布满了怪异,倒不是他知晓对方嘴里的“梵卓族”是什么东东,而是因为多方说话的语气,说是现代华夏语吧,一些语句简直和文言文差不多;说是古代华夏语吧,仔细品味一下又不像。
“难道每个血族学习的华夏语就是这样子的?”许默在心中默默地问了自己一句。
其实这也不能怪血族,除了近代出生的新生儿,每个血族都算得上是一个活化石,他们在许久之前学会的华夏语,但是却因为没有在华夏长时间生活得到运用,所以,那时候学会的语言在历经变迁的现在讲出来,必定是充满怪异味道的;直到一年多之后,许默在了解到这个不算隐情的隐情之后,才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句:“现在华夏竟然有能理解的通文言文,却理解不了网络用语的外国人,还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没有理会心中的怪异,许默定了定心神,才接着明知故问道:“既然是来自梵卓族的兄弟,那么为什么不坐下来痛痛快快畅饮一杯,干嘛非要将我的小弟置于死地?”
许默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那两只血族派出来的刺客便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那位女性血族拍打着一双死灰色翅膀,向前一步说道:“你们布鲁赫族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们梵卓族的朋友,更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兄弟,我们身为梵卓族最勇敢、最强大的战士——亡使,更加不会和你们这群血族的败类称兄道弟!”
亡使,顾名思义,就是代表死亡的使者;身为盛产速成战士的血族,他们之中虽然各个都是优雅的贵族,但是却也不缺乏战士的存在,而这些战士之中,则以亡使最为强大,亡使接管的并不是寻常的战斗,他们的职责主要是追杀叛乱者、血猎者以及狼人中较为重要的存在,亡使是血族手里的一柄利剑,是执行任务时遭遇失败最少的那类战士。
“布鲁赫族?小姐,你搞错了吧?我们不清楚什么是布鲁赫族,也不清楚什么是梵卓族,甚至连你嘴里的亡使都不清楚!我们只是生活在华夏的两只独立吸血鬼,甚至都不属于血族!我们并不畏惧战斗,只是不想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和毫不相干的你们斗上一场,如果现在你们能够离去的话,今夜袭击我同伴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当那位女性血族说出那番话之后,许默好似捕捉到了什么,长亲应该是和布鲁赫族有些牵连的,不然这两位梵卓族的亡使,怎么会多次提到这个“布鲁赫族”呢。
“哼”对面的男性血族轻蔑一笑,才接着说:“难道布鲁赫族的血脉现在已经肮脏到这种地步了么?哈哈,你们是我见过的布鲁赫族成员里,最贪生怕死的家伙,为了活命甚至都不惜诋毁自己家族的声誉,最好笑的是竟然连血族的身份都要抛弃!虽然我并不喜欢布鲁赫族,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布鲁赫族里的战士是最为勇敢的战士,至于你们,死吧,就算布鲁赫族的血脉再肮脏,也轮不到你们去玷污,这是全部血族的耻辱!”
“靠!是不是所有血族成员的思维都像你俩这般奇葩啊?我老大都说了,我们不知道什么布鲁赫族,也不知道什么梵卓族,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是血族成员,我们是独立的吸血鬼,这里是我们的领地,如果你们再不离开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萧启慈的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嚣张至极,话里的蔑视之意昭然若揭,如果不是有被对方追的苦不堪言的前戏,说不定所有人还都相信他是那种“高处不胜寒”到孤独求败的猛人了。
如果此时看向地面,就会知道萧启慈为什么一改之前的狼狈,而变得异常嚣张了,在那个广袤的高尔夫球场上,此时正立着五道身影,最前面那道身影更是异常雄壮,垂在身侧的双臂几乎都能和许默的大腿相媲美了,滚刀肉横生的黝黑脸庞上长满了浓浓的络腮胡,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虽然此时正是风雨欲来的冷冽天气,但是他却仅仅只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牛仔褂子,鼻孔冲天,一副牛B哄哄的样子。
如果此时有位导演在场的话,绝对会感叹一句:“英雄啊,壮士啊,你简直就是为黑旋风李逵而生,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难以形容我此时澎湃到极点的心情!”
“喂~~~~~~在天上看风景的那四个,是不是该下来谈谈了?明知道老子不会飞,却还要立在天上,我能不能把这个理解成装逼啊?”粗壮的黑脸男子冲天空中的四道身影大吼了一声,随即伸出食指在粗大的鼻孔中一通掏挖之后,将掏出的异物团做一团,扔向了那位男性血族,随后才接着道:“妈的,萧启慈,你给老子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嚷嚷着快要死了么,怎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害老子白欢心一场,不行,等帮你们料理完那两人之后,你可得带老子找两位妹妹好好爽爽,不然老子不亏大了么?”
壮汉声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哄笑。
许默转头望向萧启慈:“你找来的?”
“对啊,老大你又没电话,对面的那俩货又太凶猛,我只好打电话给老钱了,希望他能及时赶来救我一命,嘿嘿嘿……”萧启慈像许默拉了拉身上名牌衬衫变化成的布条装,苦着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