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郝天,的确是个好吃懒做的风流公子哥儿,当然了,和萧启慈比起来还是要差一点的,用许默的话来说,和萧启慈滚过床单的女人,加起来恐怕得有一个连的建制……
言归正传,郝天能养成如今的这副性子,一方面是由于郝建业的溺爱,俗话说的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还真是则金玉良言;郝建业发迹之后,郝天的身价也是跟着上涨,有个有钱的老爹,生活中女人想必是肯定不缺的……
而另一方面,则是出在身为郝天女朋友的郝静的身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基本将自己男朋友当做空气,两人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儿无非就是牵牵小手、互相说说情话,连亲嘴儿都拉不下面子,男女朋友之间的那档子事儿肯定也是没有做过的,如此一来,郝天要还跟个柳下惠一样的坐怀不乱,那么除了这人性取向有问题之外,就只能用“有问题”来解释了——郝天“弟弟”有问题……
但不管怎样,也不能全怪郝天,男人嘛,正常男人嘛……当然也不能怪郝静,不喜欢嘛,还能怎样?有钱了不起啊?靠,郝天只是有个有钱的干养父,而人家郝静可是有个有钱的亲老爹,干养父和亲老爹,用脚趾头像也知道哪个亲……
言归正传,郝天是决计没想到郝静可以如此绝决的和自己分手的,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已经知道后者有了想和自己分手的心思,但是因为柔弱的性格,以及之间宛若兄妹的感情,一直不好意思说罢了。
而这也是郝天将郝家一家人的关怀视为同情与怜悯的原因,“臭婊子,你赢了,看不起我是吧?不喜欢我是吧?等我继承了家产,我一定要你在我胯下辗转承欢,我要撕扯掉你所有的高傲,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临幸你,求我放过你!”
就这样,如此“伟大”的理想一直支撑着郝天的前行,但是当郝静迷迷糊糊将之间的那层裹羞布无情的撕扯掉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女孩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柔弱;至少主动权不在他这里了,或者说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主动权从来就没有在他那里过,他只不过是仗着郝建业的疼爱,郝静的柔弱及顾忌苟延残喘罢了。
话又说回来,造成这样的局面,郝天自己确实也是罪魁祸首,如果平时他对郝静好一点,对任何人都大度一点,有一点作为男人的风度;那么事情也就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郝静就像是一通烈性炸药,而郝天今晚爱理不理的说辞则像是一支火柴……
然后,就这么,郝天不经意间点着了那桶烈性炸药,之后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在郝天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们……分手了……
……
…………
“天哥,别这样,你弄疼人家了……”那位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因为承受不了肩膀上郝天右手带来的压力,皱着眉头痛呼出声。
女人的痛呼将郝天的思绪拉扯回现实,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从郝静分手的言论中反应过来,最后使劲晃了晃脑袋,在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巨大的勇气,而和郝静分手,则是郝天意识中最大的……绝境!
“分手?郝家的财产怎么办?不要,我不要放弃如今已经得到了,并且适应了的生活;我不要回到那间十几平米的小房子,每天都面对脏兮兮的民工……不要不要,我不要!郝静,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既然心中做好了打算,郝天便瞬间觉得自己身体中充满了斗志。
好吧,不得不承认,郝天的心理已经扭曲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因“娶郝静,得家产”而存在;现在和郝静分手之后,已经算不得是人生价值观崩塌那样简单了,而是,开始了他最后的……变态人生……
……
…………
郝静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床单上面,掏出手机翻了翻电话薄,本来是想打给那两个闺蜜的,但是谁知道阴差阳错下翻出了许默的电话来,略微停顿了那么一下之后,便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郝大美女啊,怎么,还没月底呢,就打算给我这车夫结算工资了?”郝静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许默正和萧启慈坐在沙发上商量着怎么端了梵卓族在岚城的情报据点,在看到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着的郝静的鬼脸头像之后,便一副笑眯眯的神色将电话接了起来。
“呜呜~~~~~~许扒皮~~~~~~哇……”
“呃……你怎么了?”许默的口气终于有些正经了。
“呜呜~~~~~~许扒皮~~~~~~哇……”
“算了……你在家么?我开车过来找你。”许默瞪了眼一脸诡笑的萧启慈,冲后者示威性地摇了摇拳头之后,柔声细语着说道。
“嗯,在……在家的,呜呜~~~~~~臭许扒皮,混蛋许扒皮,大半夜的……的……你……你跑来我家,找……找打啊?我……我还没有说完话,你就挂了电话,爸爸要是知道我晚上偷偷叫一个男生来家里,不……不知道怎么想呢,呜呜~~~~~~许扒皮,我……我恨你,你怎么挂了电话?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