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家诺举了筷子还要吃,她赶紧抓住他的手,“别吃了,别吃了。”她赶紧撤了盘子。
他宠溺的口吻含着笑意:“蕊儿,你把菜都端走了,我晚餐吃什么呀?”
对哦,她今天学了半天,觉得能做出来了,才把田翠敏和摩尔都支走了。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吃什么呀?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来,戏谑的问:“人说秀色可餐,我姑且试试吧。”说罢便俯首吻住了她。
她温顺的轻倚在他强健的臂膀中生涩的回应他。
“蕊儿,我等不及了,就在这儿,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韵味十足,撩拨的宋蕊心尖颤抖。
宋蕊早已神智迷糊,顺着他的话胡乱点头。
宋蕊想岁月静好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执子子手相濡以沫,与子偕老恩爱不移。
一抬头望向窗外的茂密的大树,是几日前许家诺亲手给她种上的,一棵合欢树,六月时节,花簇如海,满树嫣红,与她的爱情一样开的灿烂。
许家诺从背后搂住她,笑问:“想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她微微向后仰头,眯着眼睛问:“当初砍了我的合欢树,怎么现在不吃醋了,又亲手给我栽一棵?”
他捏着她鼻子道:“爱记仇的小女人。我不都已经给你重新种了。你若还不满意,等明年春天我把这别墅的每一条道上都给你种满合欢树,让你看个尽兴。”当初以为合欢树承载的是蕊儿对甘广阔的思念,嫉妒之下他才失去理智砍掉的。既然合欢的寓意是夫妻和睦,宋蕊又那么喜欢,他当然愿意给她种一棵。
他拿起桌上的药碗,试了试温度正好,递给她:“把药喝了。”
“噢。”她应一句,吃药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闭着眼捏着鼻子一口气就喝下了。
“苦吗?”他看着她的表情问。
嘴里还有无尽的甘苦,她不想说话,点了个头。
许家诺轻轻舔净她唇角的药渍,挑开她的牙关尝尽她嘴里的苦。
“你苦我便陪你一起苦。”无法替代,他只能陪她一起受苦。
“不要再为五年前的事有心里负担了。”就当是她生命里必过的一场劫数。
这么多年来许家诺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让罗素害了她,每次想起都深深自责。
许家诺看她真的不介怀了,心里才轻松了几分。分别在即,他恋恋不舍的吻她眉眼。
“我这次去澳洲可能会久一些,大概八、九的时间。”
宋蕊故作怨妇的斜睨他一眼:“我看那言情小说里那些总裁董事长都年轻有为、英俊帅气,似乎所有事情都能轻松搞定。大把的时间都在谈恋爱约会。”西蒙说想在下本书里把爱情和探案齐头并进,她最近就搜了基本国内流星的言情小说来看。全是一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
宋蕊觉得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就是忙碌的,空中飞人似的,从地球的这端到那端,除了南北两极不去,剩下的五大洲基本都是经常往返。
很多时候,他都忙到很晚才回来。
他把玩着她乌黑秀亮的头发笑道:“我又不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再说了,小说就是为了幻想生的,我们过的是实在日子。任何人的成功都是由辛苦的耕耘换来的,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他拿她举例子:“你上学时成绩一直那么好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别人用来玩的时间你都用来学习了。”每个假期她都自学完全册的课程,每天早上坚持朗读,练字也从未间断过。她又喜欢看书,文学修养极高。
所以,在现实生活中,作为品木的掌权者许家诺真的很忙。
他说的句句在理,她听得频频点头。
九点半的票,已是不能再拖了。
宋蕊觉得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这么思念过一个人。从许家诺走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开始想他。尽管,每晚他会打电话来,也解不了她的相思之苦。
“蕊儿?蕊儿?”钟香玉连喊了几声走神的儿媳妇。
宋蕊从走神中醒来,啊啊的应了几声,微红了脸。本来是她请婆婆教给她宴会的注意事项的,结果听着听着就神游太虚去了。
“对不起。我开小差了。”她诚恳的道歉。
“算了算了,也是我说的太多了,你自己先领会领会这些吧,等你熟悉了,我们再往下说。”
“好,辛苦妈了。”
其实宋蕊愿意学,钟香玉就很高兴了。她童年时候家境贫寒,没上多少年学就不上了,后来认识了许家诺的父亲,曾为了自己不高的学历屡次后悔。几乎成了她这辈子的遗憾。对宋蕊她其实挺敬佩的。据说这孩子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学霸,听得钟香玉几乎把宋蕊神话了膜拜。以前跟宋蕊相处的少,不知道她的脾气性格,现在住在一起,看她对自己恭敬孝顺又听话,越接触,钟香玉就越喜欢上这个女孩子。除了对晚辈的喜爱还有一股敬佩。
有一天她起来锻炼,听见宋蕊叽里呱啦在那自言自语,就听了一会,尽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闭上眼聆听都是一中幸福。她的声音极其好听,清翠里夹着绵柔,像明媚春日里早上醒来忽然听见的第一声鸟啼。
等宋蕊读完了,钟香玉才上前问道:“你刚才读的什么,这么好听?”
“我在朗诵。”同一首诗,用不同的语言来读。
钟香玉才知道她这个儿媳居然能说五国需要!要不是早些年她伤了身子又抑郁,只怕早已大放异彩。
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虚心来请教自己,钟香玉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为了教宋蕊她甚至备课了,把自己想到的该注意的,在笔记本上写的工工整整。
宋蕊求学生涯中一直是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把当年总在学习外语上的劲头拿出来学习许家事务,很快就进入了境界,如果不是钟香玉讲起了许家诺少儿时期的趣事,宋蕊也不会太过思念而走神。
中午睡了片刻,迷迷糊糊醒来耳朵里全是许家诺痴痴的呼唤,蕊儿蕊儿的,越发勾动她的思念。
宋蕊一时心血来潮,不受控制的喊了于叔送她去机场。买了票登机,鬼使神差的就飞到了许家诺下榻的酒店。
本来她是要打给许家诺的,想了想又改了休息打给了谭飞。
谭飞无疑是许家诺的左膀右臂。
忙完开车往酒店走,谭飞神秘秘兮兮的对老板说:“少爷,属下今晚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许家诺按揉着疲惫的额角说:“什么礼物在我特助的眼里能算得上是大礼?”
他恭敬含笑的递上酒店门卡说:“祝您今晚过的愉快。”
许家诺刷卡开了门,全自动感应系统,屋里亮起灯。他脱了外套解开领带,往室内走,打算洗澡后给蕊儿打个电话,出来五天了,他热切的想念她。
卧室里他的大床上白色的被子高高隆起,背对他的女子露出一头长长的黑发。被角处若隐若现的露出雪白的娇嫩肌肤。
许家诺脸色脸色青了,原来谭飞所说的大礼值得是女人。谭飞几时染了这毛病?还是受不住人情所托?
不管是哪样,他都不会轻饶。
许家诺扔了个大浴巾给床上的女子,疾言厉色的说:“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从这里滚出去,要不然我让你后悔你曾进来过。”
女子似是没听见般,换了个姿势,露出一大片美背。
许家诺微眯了眼,声音更冷:“我数三声,立马滚出去。”
女子这才有了反应,伸着懒腰坐起来,娇里娇气的埋怨:“人家都累了一天了,不过就是借你的床睡个觉而已,怎么就这么嗦!”
许家诺瞬间石化,居然是宋蕊!傻傻的看着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愣愣的问:“蕊儿,你么来了?”
她故作严肃的说:“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乱来。”
他一步上前,连人带被搂紧怀里,吻上他日思夜想的红唇,待将她吻的娇喘连连才问:“检查结果满意吗?”
“基本不错。”她红着脸点头。
他俊美的脸笑得邪气,伏在她耳边说:“你可以检查的更仔细些。”
宋蕊脸红的像煮熟的瞎子,手像碰了烙铁样,忽的抽回,小声的嗔怪:“流氓。”
他不以为耻,反而笑得开心:“吓了为夫一大跳,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嗯?”
宋蕊发现每当他挑了尾音情意绵绵的跟她说话时,她的心都酥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