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靠近你温暖我
邢三千2017-08-01 18:043,662

  宋蕊是被疼醒的,宿醉后脑袋的疼痛和浑身被车碾般的酸痛。

  她虚弱的坐起身,锦被滑落,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缕,宋蕊惊愕的看着自身遍布的青紫吻痕,大腿深处的酸疼无情的提醒她昨夜失身的事实。她使劲要着混沌的大脑想要记起事情的始末。

  她记得自己在老板的逼迫下敬了许家诺一杯酒,从小没沾过一滴酒,她醉了,醉后的情形她一点也不记得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着她行走,有一个好听的男音在她耳边说话。他是怎么来的酒店,怎么跟男人发生关系的,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地上杂乱扔着的西装做工精良、价值不菲。宋蕊知道这身衣服昨天是穿在那个叫许家诺的男人身上的,那个品木的少董事长。

  纵然不解世事,但宋蕊是冰雪聪明的。略微一整理思绪她已经猜到必然是自家老板为了讨好品木把醉酒的自己送到了许家诺的床上。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肝肠寸断的痛哭着。怨自己为什么非得喝那杯酒,怪自己醉的人事不知被人欺凌。

  无论这个时代怎么发展,速食爱情怎么流行,她宋蕊骨子里依然是那个传统的小女人——相爱相许。

  商场上的黑暗,肮脏的酒桌交易,她多少曾耳闻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如此不堪忍受。

  宋蕊踉踉跄跄的翻下床,胡乱套上男子的西装掩面狂奔出去。

  许家诺洗漱出来,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随之消失的还有他昨天脱下的西装。

  他定定的看着雪白的床单上殷红的一片血迹。从来不曾后悔过的他竟生出一丝懊悔:或许他该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慢慢的接近她?

  既然已经确定了跟和兴的合作,许家诺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临行,他含蓄的向肖正平问起宋蕊。

  肖正平惊讶的说:“小宋已经辞职了呀。”那天宋蕊神色慌张的要求辞职,实习生辞职本来很简单,但人事部得了肖正平的嘱咐不敢轻易放人,直接把宋蕊领到了肖正平面前。肖正平打量着她:还没入冬却已经围了一条密实的厚围巾,将整个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肖正平立即明白许家诺得手了,照他的推测许家诺怎么也还的稀罕宋蕊一阵子,所以就利索的准了辞职,还热心的想要帮许家诺金屋藏娇。

  许家诺闻言神色闪了闪。她……竟如此决绝?

  临上飞机,他终于还是给谭飞下了指示:去查查宋蕊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回到美国的别墅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

  简单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不期然想起那个叫宋蕊的女孩子。 许家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从宋蕊逃离那天早上他就跟中魔一样日夜思念。他用与和兴的合作当借口麻痹自己,却总在工作的时候出神,总想起她淡然的面目、悠远的眼神,想起那夜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噬骨的思念啃咬着他的心,终于按耐不住让私家侦探查了她所有的信息。

  谭飞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后关于宋蕊的报告就送到许家诺的办公室。

  厚厚的十多页报告记述了她生平点滴。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怪不得她身上有股浓浓的书卷气。从小到大她都是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大大小小的竞赛参加了无数次,获得了无数的奖杯奖牌,在同学眼里她亦是楷模。她人生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高考发挥失常,没考上清华北大,而进了外国语学院。

  商人精明的直觉告诉他她的高考失利跟她眼里的悲伤有关。这个美丽又美好的的女孩,他是真的希望靠近她。

  年已三十却没有结婚的念头,母亲钟香玉早已经着急,从今年春天开始就不停的安排相亲。大多时候他都以忙为借口推掉了,惹得母亲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去一回。今年大概也相了七八回了。每一次母亲都兴致勃勃的给他介绍,最后失望于他的无动于衷,但很快又开始张罗下一个。他去广州前顺应母亲的安排刚见了一个美籍华裔女子罗素,精明干练,是个女强人。第一次见面后他就表示自己无意于婚姻。但是罗素却对许家诺很上心,隔三差五的就往许家来一趟,时不时的邀请钟香玉去逛街、做SPA。罗素拿出商场上对待客户的那套逢迎许太太,没几个月许太太就被她收了。罗素家在美国也小有名气,钟香玉劝许家诺说娶了罗素会是他的一个贤内助。

  品木集团已经够强大,不需要他出卖自己 的婚姻搞些联姻加以发展,所以他不想将就了自己的婚姻,一直跟母亲打拖延战。

  而今,他却有结婚的冲动,想把那个娇弱的女孩子护入羽翼下呵疼。许家诺从来都不相信世间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但她自己却为一个只见过一回的女子失了魂。

  调查报告上她新换的联系电话就在他的办公桌上记着,许家诺确实犹豫了好几天才拨通。

  电话接通,传来她困顿嘶哑的声音:“你好。”

  许家诺是掐着时间差给她打的电话。这会在中国应该是傍晚五点半,虽说深秋的夜晚来的早,但她也不会这么早入睡才是。

  宋蕊是病了,感冒来势汹汹。她很少感冒,但是每次一感冒就得好多天才能好利索了。 她从和兴科技辞职后她不想呆在广东了,这个发达的城市让她看见了最脏脏的一面。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她就回了北京的学校,回来的当天即发烧了。已经输液了五天了,始终没有见好的趋势。病来如山倒,她独自一人躺在宿舍里整日昏昏沉沉。电话响了好久她才从床角里摸到手机虚弱的接通。

  只说了一句你好就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嗓子里火烧般的疼。

  “我是许家诺——”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许家诺愣愣的看着手机,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挂断电话。

  她,还在为那一夜生气?

  许家诺是两日后才明白过来宋蕊那种有气无力的语气应该是感冒了。一直放不下的思念由此更盛。

  谭飞给他排行程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说:“空出两天来,订今晚的机票,我要回中国一趟。”话说出口,别说谭飞了,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终是熬不过对她的思念。 从美国飞到北京,再次见面她苍白脆弱的像个即将消失的天使。

  许家诺推开校医务室的玻璃门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宋蕊两眼无神的看着塑料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进她手上的静脉里。一转头就看到了立在床边的男子。刚看到许家诺的刹那她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不过一想也就释然了。他是品木集团的少董,花钱请个私家侦探找她区区一个大学生简直就是不在话下的事。

  不过,他有必要找她吗?对他们那种人而言,一夜情跟一顿便饭没什么区别吧?

  刻意被她遗忘的初夜翻涌上心头。委屈、怨恨、气愤、伤心、羞愧……种种情绪一瞬间挤满她的胸膛。所谓的社会精英也不过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不想看见他的脸,不想面对他想起那夜不堪的记忆,宋蕊翻身背对着他。

  许家诺在她床边坐下问:“问什么不接我电话?”下了飞机他给她打了七八通电话,她一个也不接。最后他只能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找到她。

  宋蕊紧闭着眼不说话,在心里喊道: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他凝视她良久,轻轻地说:“蕊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试试?”问完,许家诺竟不自觉的生出一股期待和畏怯。三十年第一次想拥有一个人,这感觉来的如此强烈。

  闻言,宋蕊睁开眼诧异的望向许家诺。

  什么意思?为他的一夜情负责吗?

  他黑墨般的眼睛里是她的倒影,“蕊儿,我很喜欢你。”

  那一瞬间,宋蕊忽而想到十七岁那年盛开的合欢树下甘广阔也是这般宣誓:“小蕊,我很喜欢你。”她亦从少年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心,突然抽疼起来,疼痛像涨潮般汹涌而来。她失声痛哭。多年来的寻找无果、对甘广阔的牵挂怨愤,都在一瞬间喷涌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身体里的水分全部流干了,眼睛涩涩的 疼。许家诺将她抱起,柔声道:“乖,别哭了。”

  他把她带到了最好的私立医院,他的大学校友金源家开的德胜医院。一天一夜,她反反复复的发烧,哭了醒,醒了哭。许家诺就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直到第二天她的体温才降下来,勉强有胃口吃了一碗稀粥。到了中午时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突然说想看书。

  “眼睛还伤着呢,等病好了再看。”许家诺看着她又红又肿的双眼很是心疼。

  她摇头,现在就想看,一刻也等不得。

  许家诺终是无奈:“想看什么?我去买。”

  “高一的语文课本。”

  崭新的书,还带着油墨香。翻开,每一页都是无尽的回忆。相伴三年,那些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那个恬不知耻的跟她说一篇课文换一个吻的甘广阔;那个得意洋洋背着“恰同学年少风华正茂”的甘广阔;那个笑话她眼高手低的一个低字都能写错的甘广阔……还有在她每一本课本里用没笔水的笔写满我爱你的甘广阔,那个在合欢树下说不再爱她的甘广阔。

  阿甘,阿甘,为什么不再爱了?明明是你说的,等我们上了大学就告诉家里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明明是你说的,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结了婚就生孩子,一定要生两个,一男一女。我都在心里答应你了,为什么你却逃了?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书页上,打湿了页面,模糊了字迹。

  许家诺拿走她手里的书,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说:“我来读,你听着就好了。”

  他的声音得天独厚很好听:“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宋蕊闭着眼压住涌上的泪水,迷蒙中依稀看见少年在她耳边背诵的情形,许家诺的声音在她耳里渐渐远去,甘广阔的呼唤隐隐传来:“小蕊——小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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