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官权终于恼了
“上官权!”薄相思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让我,恨你!”
上官权犹豫了一下
薄相思本来就是他的妃子,这种事在几天前就应该做的。
薄相思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里回想着来到长安的生活。她真是失败,薄家血案拖了近一年了,至今仍然没有平反。对她好的人,全都一个个没有得到好下场……就连月菲白,如今不也仍然双腿受伤了么……
月菲白……想到这里,薄相思的心里不禁有了些安慰。总是月菲白,保护她,对她好。药采篱对她好,是因为她是他的师妹,他对她,有一种责任。而月菲白,无任何目的地对她好……
想到这里,薄相思情不自禁地就喃喃吟出了这个名字。
片刻后,上官权勃然大怒,狠狠掐着薄相思的满是吻痕的脖子,厉声怒喝道:“薄相思!你真是找死!”
说完,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看着薄相思的脸色已经发紫,双眼不断地向上翻,可上官权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正在这时,一枚飞镖横空而出。它没有伤害任何人,恰巧打掉上官权的手,释放了薄相思。
上官权紧紧握住双拳,眼中的怒意不增反减。能够准确无误地使出飞镖,而且他丝毫都不能发现,而且能够削减它原来伤人的面目,转而变成只是打掉他的手。能够成功做到这些的,据他所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刚才薄相思喊出的那个人!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打开,月菲白推着轮椅进来。他的脸色极其苍白,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在外面,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多么痛苦。
他一直都很清楚,薄相思是爱上官权的,所以上官权即使对薄相思用强的,他也不准备出手管。他没有听到薄相思气若游丝般叫他的名字,但当他注意到上官权想要掐死薄相思时,他便忍不住出手了。
月菲白无视上官权的怒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皇上,凰墨妃在静安寺时,就与臣是好友。如今娘娘进宫这么久,臣还没有与娘娘好好叙旧。如果皇上不介意,臣想与娘娘出宫游玩几日。”
话语看起来是征求上官权的意见,可上官权明明什么都没说,月菲白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披风给薄相思披上,抱起她向外面走去。
他的腿早就好了,只不过,为了麻痹那些隐在暗处觊觎他的人,所以一直装着腿残。
当他将薄相思抱在怀里时,整颗心都在颤抖。因为薄相思将头埋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低低地啜泣。泪水浸过他的衣裳,滚烫得似乎要将他的心给灼烧起来!
上官权阴冷地盯着远离他视线的两个人,他真想一掌将月菲白捏碎!可是,他不仅无法碰到月菲白,还被他用内力牵制住了身体,无法动弹。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月菲白虽然不会与他争名夺利,可却从来没说过,不会和他抢女人!
为了不让人看见,月菲白出了乾清宫就使上了轻功,不多时便出了这偌大的皇宫,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
银月门阀富可敌国,宅子不计其数。月菲白随便选了个僻静的宅子,就在这里停下。
这里依山傍水,没有京城的喧嚣,只有悠长的渔歌与欢悦的鸟鸣。薄相思听着这些声音,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至少没有再哭了。
月菲白注意到薄相思的变化,轻轻一笑,提步朝宅子内走去。
这里平常虽然没有人居住,但依旧有下人打扫。因为没有主人在,下人们平时都比较懒散,每日打扫完后,就三五个聚在一起打闹。
这日,他们正在假山后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一个眼尖的下人越过绿荫,突然瞧见一袭白衣缓缓走进来,连忙通知其他人。
月菲白这还是第一次亲自来这里,所以这里的下人们并不认识他。不过他们曾听玉枕姑娘说,公子总爱穿一身白衣,而且完美得不像是凡人。而月菲白,与玉枕的描述,一模一样!
因此,下人们一下子全慌了神,纷纷慌不择路地来到月菲白面前,主动领罪。
因为怀中的薄相思除了自己的那件披风外,一丝不挂。月菲白考虑到薄相思的感受,连忙让他们退下。
下人们倒是很听话地退下了,可他们的嘴上却停不下来了。纷纷议论着月菲白怀中的女子,道是谁这样好命。
月菲白选了个深处的院子,以免那些下人好奇来打扰薄相思。因为常有人打扫,所以这里即使不常住人,也依然干净整洁。院落不似皇宫的宫殿那样富丽堂皇,却别有一番风味。房间小巧精致,香炉搁置在中央。熏烟袅袅升起。
月菲白小心翼翼地将薄相思放在床上,细心地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铺开,给薄相思盖上。
月菲白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深深凝视了一眼薄相思,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但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却有一双玉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坐坐吧。”薄相思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如寻常女子黄莺般的嗓音好听,可月菲白听在耳里,却蓦然生出一股心疼。
月菲白缓缓解开薄相思的手,放进被子里,果真就如了薄相思的意,坐在床榻边。
薄相思缓缓坐起来,因为身上没穿衣裳的缘故,光洁的后背完全滑现。
月菲白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还不够。
月菲白对于女人很有自制力,但薄相思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别说她如此模样地出现在面前,就是她随便眨个眼,也比某些人使尽心思更具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