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里有一个录音笔,录音的内容就是许公子跟郑凯刚才的对话。
如果有明眼人的话,应该能看出来我是怎么弄到这个录音笔的。
可是这些细节,许公子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他不可能知道,完全是被埋在鼓里。
可是这录音里,却断送了他的全部。
还有之前的事情,那辆行驶的非常稳健的殡葬车,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撞到人,杜祈附体到司机身上,于是司机的行动完全被控制了,是故意撞向许公子的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是这样,我也会因此而遭受代价。
实事求是说,这个录音笔,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作用。
我拿着这个录音笔,思前想后了许久,看看要怎么来利用这个东西,因为录音的内容涉及到叶云,因此说,这个东西是需要修改一下的,不然的话会叶云招致麻烦。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叶云,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她百分之百是叶云。
我用视频软件,把这个录音笔的内容简单的给修改了,断章取义,把那些不需要的东西直接删除掉。
然后拿着这个录音笔,直接去找蒋三。
蒋三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的,蒋泰北给他的任务,就是全力调查许公子的事,许公子是一个非常狡猾的狐狸,他轻易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想调查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我过去找他,他倒是有点意外。
之前蒋泰北肯定告诉过他,说我要当他的助手,凭他的个性,他肯定是以为我在说玩笑,不会信以为真的。
今天见我来,他还是那个样子,满脸的铁青,面无表情,其实这是他一贯的表情,并不是说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他对谁都是这样,就算是见到蒋泰北的时候,他也是这副尊容。
我把这个录音笔交给他,他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了很久,有点意外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播放出来听一听,你就明白了。”他是一个只信结果不信过程的人,其实我喜欢跟这种人共事,这样的人思维简单,不会给你添麻烦。
让他把录音笔播放出来,一边听着,一边张大了眼睛。
因为这个录音之前我修改过了,前后的录音并不是连贯的,中间断断续续,听着,同时需要思考,联想判断才行。
非常显然的,许公子的话当中肯定会提及到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名字被我删除了,蒋三虽然思维简单,可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他连续听了三遍,然后把这个录音笔拿在手里,反复的把玩着,他有点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把这个东西送给他。
“这是许丰?”蒋三问。
“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没有必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你怎么会有这个录音?”
“这个不重要,这是千真万确的东西,你有了它,就可以抓住许公子的小辫子。”
“可是这个录音被修改过。”
我有点懵了,修改过,还是没有修改过,这个问题吗?
“的确修改过,可是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当然不妥当了。”蒋三义正词严地说,“修改过的东西,尤其是录音资料,或者是照片什么的,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
我差点摔倒了,我也真是服了,这个蒋三的思维是不是有问题,他在想什么呢,按照法律途径把许公子绳之以法,那也太天真了,就连我这么大的人都知道这些事情是不可行的,他比我大那么多,社会阅历丰富,他竟然还抱着天真的幻想。
对付许公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按照套路出牌,无处不用其极,只要是手段,就可以用的。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陷阱暗算,能用上都可以用上。
我之所以要弄这个录音笔,我很想证实一下,郑凯的死跟蒋泰北没有关系,否则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你要证据干嘛?还想到法院去告他?”
蒋三茶诧异一下,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其实我是想说,这个东西的最大妙处就是,可以威胁许丰。
蒋三又把这个录音笔,反反复复的听了两遍:“那个跟他对话的人是谁?感觉许丰害怕了,为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之前我就有想过,我不能把什么情况都告诉他,为自己保留几分。
“我可真有这个功夫,你知道我为了拿到这个录音,花费了多少心思吗,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大些,蒋三这个人,如果能利用的话,那是最好的。
“你让我很好奇,可以多说一点吗?”
“该需要知道的时候,我肯定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说,说了你很也不会信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发誓,我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对你有利的,对金峰集团有利的。”
蒋三还是想知道,还是想听我说一说,不过我的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继续追问。
他拿着这个录音,在手里摆弄了几下,说:“许丰这个人吃里扒外的,肯定有许多跟蒋振南勾结的证据。郑凯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这个叫郑凯的人?”
“杀人灭口而已,这个很明显,其实你有这个东西,就可以让许丰把所有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蒋三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他的职业就是保镖,应该懂得如何利用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利用好了,真就是四两破千斤。
蒋三拿到了致命的武器,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去完成任务了,目前的力量对比,许公子在他跟前就是一只绵羊,想怎么驾驭就怎么驾驭,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我相信,一时半刻的,许公子还死不了,毕竟它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把这把剑插在蒋振南的腹中,那才是真正的四两拨千斤。
我相信蒋三有这个头脑,他绝对不会愚蠢的把这把双刃剑给毁掉。
那就好办,在多留许公子几天,让他继续活着。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大大的麻烦,我必须要着手处理。
忙碌一整天,我打算回到迪士大饭店休息,已经下车了,已经到达饭店,可是我的脚步慢慢放缓了,有点犹豫,其实今天我不应该回去的。
因为我要避开一个人。
我和他之前有过君子协定,我要对付那个许公子,他必须在我身边尽犬马之力,把我的事儿办完之后,我就要反过来助他一臂之力。
其实从道义上说,我应该这样做。
从难易程度上来说,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因为他们的家人几乎是没有了。
整个过程是非常容易的,不会遇到任何阻力,没有任何干预我。
这种人的话,是不可以相信的,这种人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更为凶残的,我不可以当这个帮凶,不可以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