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吧!”天行转过身对池月说。
“看来你很向往啊。”池月抬起头说,“等我把这把折扇做好,就可以了。”
“那你快点啊,别耽误了本天才的事。”天行催促到。
“好,只要你带着这把扇子,一切好说。”池月笑的有些奸诈。
天行仔细瞧了瞧上面的烫金牡丹开是正艳,也不觉得有什么。
“去看看翠羽阁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让你这丫头这么兴奋。”天行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池月的头。
池月翻了个白眼就继续兴奋地收拾东西了。
傍晚时分,一个白衣公子手持折扇出现在了翠羽阁的门前。
翠羽阁大门敞开,微风拂过,送来丝丝琴音,在夜色的称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看起来倒像是个高雅的茶馆。
只见他一身白衣长身而立,折扇半开,腰间一抹白玉玉佩,面容精致却不显女气,人好未走进,就已经引起来翠羽阁李妈妈的关注,不住地拿眼神示意楼上的女儿们,这是条大鱼。
其实不用李妈妈示意,她们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俊俏的公子哥,其实他身边是那位青衣小公子看起来更加清秀一些,只是身段看起来有些娇小,疑似未加冠,不如白衣公子更吸引妹子们的眼球。
只见他们一起谈笑着走进了翠羽阁的大门。两个男子一路说说笑笑竟然不显得突兀,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反而看起来比较和谐。
没错,这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天行和池月。细细看来,池月今天故意把眉毛画的浓了一些,以看起来更俊朗一些。大概是因为池月常年和梅阁那群师兄弟们混迹在一起,性子粗狂了不少,又有江湖儿女的豪气,细细看来,剑眉浓墨,目光含情,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的美男子。
瞬间二楼是姑娘们心里乐开了花,正愁不知如何把这二人请进来,他们就自己进来了,这翠羽阁每天来的有钱人虽多,但像这两位这么帅气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一青一白两位俊公子一来就被李妈妈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给围住了。
“哎呦,快去给这两位公子备茶,上点心,让姑娘们都下来。”李妈妈笑的一脸褶子。
池月倒还好,天行却不行了,在玄古师门长大的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那些姑娘身上的脂粉气顿时让天行不悦地皱起了眉。
此时天行大抵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虽一心向道,对着风月场所并不熟悉,平日里却也听师兄弟们提及一些,只晓得这里不是正道人士喜欢的地方。
巧言令色的李妈妈瞬时心领神会,对着一群姑娘们吩咐到:“都下去。”
只见姑娘们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命,走之前还楚楚可怜地望了天行和池月一眼,甩着手绢离去了,有的甚至还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泪。
直到姑娘们都走了,天行才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氛,正思索着如何带池月赶紧离开,可是池月哪里肯。
李妈妈一看天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立刻投其所好,赶紧推销。
“公子,我们今天晚上是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呢。”李妈妈笑着说。
一听花魁大赛,池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凡是热闹的地方她都想凑个热闹,立刻拿乞求的眼神看向天行。
天行最受不了这个,李妈妈还在一旁继续推销,“选出的花魁将会出一道题,答对的客人可以向花魁替一个要求。”
李妈妈见这两人并非喜欢一般的胭脂俗粉,立刻向他们推荐了比较有涵养是花魁大赛。
“来二楼雅间伺候。”李妈妈见白衣公子看了看青衣公子,而白衣公子一脸兴奋,立刻就将二楼最好的包间开给了他们,“公子,二楼的雅间,视线最好,旁人又看不到你们。”
达官贵人愿意来此处,就是因为这里保密做的很好,除非他自己愿意让别人知道,否则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李妈妈一路把天行和池月送到了雅间,不待天行和池月坐好,立即就召集丫头送茶水点心,上菜,不一会天行和池月面前的桌子就摆满了美酒和菜肴。
看来李妈妈很是看着天行和池月,欲要在他们身上狠狠地赚一笔,看天行和池月并非只是来玩玩,难道他们喜欢有才气的?李妈妈如是猜测。因此才给他们极力推荐花魁大赛,希望能有哪个参赛的丫头能让这二位眼前一亮 留着这笔生意。
池月摆了摆手,示意李妈妈退下,李妈妈心领神会,留下一句,“二位公子看上哪位姑娘只需推开这扇小窗,轻轻一喊便可。”就匆匆离去了。
今日是翠羽阁的花魁大赛,有数十位姑娘登台献艺,届时根据恩客的投票定高下,当然若有哪位恩客看中了哪位姑娘,也可直接买下。
平日里喜好逛窑子的恩客们今日都会来凑凑热闹,还有平时不怎么来的,今日也会来欣赏一下翠羽阁调教出来的丫头的才艺,据说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又生的楚楚可怜,柔情似水。
李妈妈一二楼雅间下来,便立刻就忙的脚不沾地地招呼客人,打点赛事去了。
李妈妈一走,天行立刻就把折扇给丢了,“累死本天才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没事地时候总拿个破扇子干啥,又不能扇风,也不能丢了。”
“噗,你这副样子进来是不会有姑娘把眼睛放在你身上的。”池月边吃点心边给天行普及常识,“你可别小瞧这副折扇,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找来的,就是为了显示你人傻钱多爱爱好吃喝玩乐的气质。”
天行捡起扇子想把它甩池月脸上,怪不得池月一定要自己带着这把扇子。此刻天行看看上面烫金牡丹图怎么看都觉得恶俗。
“少年,淡定。”池月扔来一包瓜子,“看,花魁大赛开始了。”
只能下面一女子翠生生地报幕,“有请第一位姑娘画眉出场。”
天行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赛场上,也坐下跟池月一起看花魁大赛。
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出场,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袭红衣从舞台中心上方旋转而下,落地带来朵朵花瓣,裙摆转动,花随人舞,红衣,红花甚是精妙。
彼一出场便引来阵阵掌声,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这姑娘爷包了。”
只见画眉欠身一笑,红衣旋转着褪去,一袭白衣更加耀眼夺目,素手一扬,一把笛子出现在手中,一曲红豆便随着姑娘的飘扬的发丝倾泄而出,此时再也看不见刚出场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了,只剩下一渴望爱情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似不食人间烟火。
“这翠羽阁果然不一般啊,这等妙人都有,果然没让我失望。”池月饮了杯酒,“啧啧啧,这酒也不错,这花魁定是非她莫数了。”池月拿眼光扫了扫天行,只见他正专心地盯着台上的女子。
立刻池月的心里就火了,“回神了,要不,买回家去?”池月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女子早就心有所属,再者她也不会甘于受人摆布。”天行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发现池月心里微妙的醋意。
“切,你如何晓得?若心有所属,为何还要登台献艺?”池月不客气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她要等的人能看见。”天行猜测道。
有了珠玉在前,接下来的几场皆没有什么看头,直到有一场池月才渐渐把心思放在了花魁大赛上。
一曲凤求凰随琴丝倾泻而出,吸引人的不是她的技艺有多么高超,相反她的琴音听起来并不熟练,只是没有弹错的级别罢了,而是她的悲伤太过炙热,本是求爱的琴音被她融进了浓浓是伤感,听起来有太多的不情愿。
悲伤的琴音将天行和池月的注意力转回到了台上,向台上看去。
天行和池月心里皆是一惊,“这姑娘好生熟悉。”
“这姑娘我要了。”台下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姑娘的琴音更加悲伤了,听起来已有些紊乱了,看来十分不情愿。
“等等,这姑娘爷要了。”一道略带清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池月觉得此人很熟悉,正义感又爆发了。
“我要了。”
向着声源看去,只见杨泉一袭布衣推开人群。
果然没猜错,真的是她,只是她怎么会到了翠羽阁呢?
原来弹琴的女子就是店家女儿的丫鬟,自小和店家女儿虽名为主仆,倒更像姐妹,生的小家碧玉。
“杨泉,又是你。”李妈妈对杨泉很不待见。
杨泉行侠仗义惯了,没少从翠羽阁带走不情愿流落风尘的女子,奈何杨泉又武艺过人,李妈妈也拿他没有办法,却只能恨的牙痒痒。
“你带钱了吗?”李妈妈今天却不怕杨泉来硬的,毕竟今天少爷在啊,想想李妈妈心里更有底气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翠羽阁也不是吃素的。
“没有太多,你多少钱买来的我就给你多少钱。”杨泉似乎轻车熟路了。
“那我这几日调教的心血如何算?”李妈妈今日倒想教训教训杨泉,出一口恶气。李妈妈在一丫头耳边低声耳语的几句,只见那丫头一路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