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主人本就和灵宠存有感应,这几天却一直感应不到诺诺的存在,池月其实已经有些慌了,天行又这样不理解她。
池月本来还打算告诉天行她和诺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了,这下被天行一气也给忘了。
“他不是孩子了,他的灵体是个成人男子,他甚至还想杀了吱吱。”见池月如此袒护诺诺,天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时口不择言。
这也是天行为什么会烦躁的原因,蛇灵的人形本就视修为而定,天行猜测诺诺其实已经长大了,不知为何还保持着一副孩子的模样,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既然是分身,那就应该跟他原身一样大才对,天行想不明白。
“那分明就是个孩子,现在还在沉睡中,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诋毁他。你不可理喻!”池月气呼呼地喊完,便跑抹着泪跑出去了。
池月只是听他们说诺诺能凝结出灵体,并不是很清楚灵体的事,只知道吱吱被诺诺吓坏了,怎么也不会相信诺诺会杀吱吱。
听到生死未卜,天行便愣了,诺诺不是灵力消耗过度陷入沉睡了吗?怎么还有生命危险?天行稍稍愣了一下便马上追了出去。
其实他们都未经过情事,又太过重视对方。才如此的患得患失,其实只要他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说开了就没事了。
可是他们偏偏都是初经情事,又重视对方,都把事情憋在心里,就连朗逸一个外人都看到出他们彼此有多重视对方,偏偏他们自己心里没底,毕竟年轻啊,处理不好也正常,这大体是天行和池月唯一不擅长的地方了。
较之天行,池月则更是神经大条,尤其是在情爱方面,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对沐子寒的暗恋无动于衷,那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池月身姿轻盈,又在气头上,不顾方向一个劲地往前跑,根本不理会后面的天行。
天行原本是想她心里有事,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便一直跟在她身后,想等她冷静了再说,否则自己越追,她跑的越急。
炽焰深渊里面植物错综复杂,似乎是在跟天行作对,总会有意无意地挡住天行的去路,不一会池月就拉开了天行一段距离。
炽焰深渊里虽然护卫汇灵珠的女子死了,可这里毕竟是炽焰深渊,宫殿里或许有前主人也就是那个守护汇灵珠的女子设置的结界,里面很安全,几十天下来,也没见有什么动物敢进去袭击他们,也大体是因为如此,那女子才如此放松警惕,才被朗逸偷袭成功失了性命,可是这外面可不太平啊,毕竟这里是炽焰深渊,还是要小心才好。
幸好现在是白天,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天行想着更不放心了。
等天行拨开挡住去路的树枝时,已经看不到池月的身影了。
“月月,月月!”天行慌乱地喊了几声。
可惜丝毫没有回应。
天行继续往前找,仍不见池月的身影,眼看太阳已偏西了,这里本就黑的略早一些,还是要尽快找到池月才好。
天行十分后悔跟池月吵架,自己跟一条蛇吃什么醋,生什么气。
天行停在一处空地上,又喊了池月一声,依旧没有回应,却在地上看到了一支凤凰的羽毛。
凤凰?天行捡起来一看,略略思索了一番,看着火红色的凤凰羽毛,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宫殿里火红的罂粟花海和那个喜着红衣的女子。
“不好,”天行暗叫了一声,便急急地向打量四周,这里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却感到有些熟悉。
终于天行在旁边的树枝上看到了一丝碎布条。
这是池月的外衣上的,此时天行心里一惊,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天行急忙往宫殿那里跑去,得赶快去救池月回来才是。
“大哥,大哥,月月她……”天行跑的有点岔气了。
“冷静点,月月怎么了?”朗逸手里拿着一封信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天行一路飞快地跑回去找朗逸,“池月不见了?”一看见朗逸,天行焦急地说。
“怎么会不见了?”朗逸急忙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天行把今天下午和池月争吵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朗逸一脸嫌弃地看着天行,情商低真是害死人啊,这么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此时太阳渐渐西去,黑暗慢慢开始笼罩着大地,天一黑,炽焰森林里就更危险了,天行心里更担心了。
“大哥,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刚找到的。”天行拿出在空地上发现的凤凰毛。
“红凤?”朗逸也想到了那个喜着红衣的女子。
被自己侥幸给杀了,到现在才知道竟然是只凤凰,看起来这身份还不低啊。
“恩,我们之前在宫殿里杀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只凤凰。”天行猜测道。
“不用猜了,她就是凤凰,还是凤凰族三长老的女儿,唤作凤铃。”朗逸已经猜到是谁掳走了池月。
“你怎么知道的?”天行急忙问。
“凤凰一族的二长老派人来送信,让我们提防一下凤凰族。”朗逸扬了扬手里的信。
“那是凤凰一族掳走了月月?”天行大概也猜到了,“那我们赶紧去救月月吧!”
“吱吱吱吱”此时小仓鼠从天行怀里爬出来了,表示它可以带路。
“好,我们这就走。”朗逸看到小仓鼠知道路,这下就放心了,仓鼠的嗅觉一向最好,趁他们还未走远,或许还能寻到一丝踪迹。
路上,天行问:“二长老为什么要帮我们?他是你的朋友吗?”
“我是今天才知道那女子是凤凰一族的,我跟二长老也并不熟悉。”朗逸也很疑惑,“大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
朗逸今日手到凤凰一族的来信也很惊异,自己并不认识凤凰一族的,送信的小凤凰一再表示它只负责送信,其他一概不知。
看了信的内容才知道自己杀的那个红衣女子竟然是凤凰一族长老的女儿,这下凤凰一族来报复也不奇怪了,正准备告诉找天行和池月商量一下对策,池月就失踪了。
小仓鼠在前面带路,东嗅嗅,西嗅嗅,迟迟决定不了该往哪里走,看得天行很着急。
“没事的,不要太着急。”朗逸拍拍天行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都怪我,跟她吵架,否则她也不会跑出去。”天行很沮丧地说。
“凤凰一族的报复迟早会来,防不胜防。”朗逸安慰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池月。”
“吱吱吱吱”吱吱找不到路,不能帮上忙很不开心。
“苍苍,你可以的,试着感应一下诺诺的气息。”女子悠悠的声音传来。
仓鼠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行的胸口,声音又响起来了“苍苍,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或许是得到了鼓励,吱吱换了一种方式感应诺诺的气息,毕竟动物还是对动物的气息比较敏感,谁让蛇还是鼠的天敌呢。
发生的这一切,只是来自于小木剑和吱吱的心里交流,朗逸和天行并不知道。他们还在思考着凤凰一族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凤凰一族长老的女儿被他们杀了?
明明他们都已经处理过尸体了,不该有什么意外才是。
“可能是因为凤凰生前的隔空传音。”朗逸猜测到。
“隔空传音?”天行问。
“恩,就是凤凰临死之前可以给它的至亲隔空传音。一般不常见,也甚少有凤凰这般做。”朗逸解释到。
“吱吱吱”找到路的吱吱兴奋地叫着,示意天行和朗逸跟着它走。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黑了,夜色弥漫下的炽焰深渊又恢复了它往日的神秘,天行和朗逸不得不万分小心。
行进了大约有一刻钟,小仓鼠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凤凰一族?
“阿战,用传送阵。”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
天行摸了摸胸前的小木剑,对她表示感谢。
“吱吱,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是不是?”
天行停下来问前面的小仓鼠。
吱吱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照我们这样走,一个时辰能不能到?”天行问。
吱吱难过地摇了摇头,它也担心池月啊,毕竟她救过自己的命,小木剑里的女子也让自己好好保护池月。
虽然不是很清楚小木剑里的女子是谁,吱吱知道,她一定跟自己很熟悉,自己一直都想靠近她,好像只要有她在,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跟她在一起就会莫名的熟悉和安心,不论怎么,它都决定跟定她了,她的话它自然会听。
“你知道池月在哪里吗?”天行又问。
吱吱点头点。
“你是想用传送阵?”朗逸问道。
“恩,这样走太慢了,我担心池月会有危险。”天行十分焦急地回答。
“你能在这张符上指出月月的方向吗?”天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不想给吱吱压力。
吱吱认真地研究了符纸,没有看明白。
天行和朗逸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