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弥漫,路上的人不像普通的人行色匆匆,准备回家,这里的人,到了晚上,反而显得活跃。
“你看,那只狐狸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他却还不知道。”池月指着一个拖着尾巴在路上走着的人道。
顺着池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到那只狐狸目露贪婪地盯着池月,似乎在思索,得手的可能性,狐狸看了看池月身边的朗逸,还有他看不出原身的天行,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弃了。
“你这么兴奋,不怕后面那两个听见吗?”朗逸无奈地道。
“对啊,你说他们听见了多少,我拿它们当保镖的事,它们知道吗?”池月立刻焦急地问。
“放心,他们跟近了怕暴露,不敢跟太近,其实他们的目的不是听我们说话,而是观察周围妖对我们的反应。”朗逸答。
“好了,到家了,可以歇一会了,不用再说话转移注意力了。”池月一脸轻松地道。
“你是故意的?”天行问。
“当然,一路上觊觎我美色的妖怪这么多,我当然要转移下注意力。”池月边推开门边说道。
天行和朗逸:“……”什么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好吧。
“好了,把石头拿出来,后面跟着的妖怪该走了,送我们回家的保镖也该回去复命了。”池月拿着石头递给天行和朗逸一人一块。
“这石头还有这样的作用?”朗逸疑惑着问道。
看后面跟了一路的妖怪纷纷退下,朗逸和天行都有些奇怪。
“还记得那天的响尾蛇吗?它就是因为看见石头才不情愿地离开了。”池月把石头放在怀里就去寻小仓鼠和诺诺。
那两只虎妖确定他们回到了住处之后,随后也离开了。
虎妖回去之后,向虎大王禀报,“大王,他们一路上虽是吸引了不少妖怪,只是没有妖怪敢动手吃他们。”
“是吸引力不够吗?”虎大王思索着道,“还是让他们回去太早了,毕竟还不到深夜。”
“下去吧。”说着,虎大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属下告退。”他们行了拜礼之后,便离去了。
不一会,老虎身披黑色夜行衣,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进来!”还未敲门,便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夜色下的花海显得格外诡异,绕是一只虎妖,也不喜欢这里,总感觉阴森森的。
“事情办好了?”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娇美却不失威严。
“属下已经试探过,他们是修行之人,只是还没试探出来是谁,他们太狡猾了。”老虎恭敬地回复。
“什么?”女子气的丢了茶杯。这就好像你已经织好了网,却迟迟确定不了猎物是谁。
“大人,他们的表现实在是没什么异常。”老虎惶恐地道。
“你按我说的方法做了吗?”女子阴森森地问。
“一切谨遵大人吩咐。”老虎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息怒,属下派人跟随他们一路,也没有发现妖怪们敢吃他们。”老虎答道。
“哪只猴子呢,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吗?”女子又问。
“杀了,只是他们不吃猴脑,属下也没有观察出他们的反应有什么反常。”
“你先下去吧。”女子摆了摆手,示意老虎退下,“继续观察他们,务必早日找出谁是血液纯净的人。”
“是,属下告退。”说完老虎恭敬地拜了拜离去了。
再说,天行那里,天行看着石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要等到午夜?”天行猜测着问。
“或许,昨天老虎送来这几块石头,我夜里睡的很沉,也没见有动物来袭击我们。”朗逸看着外面黑色的夜空道,“那我们今晚看看这石头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夜幕降临的很快,天行和朗逸还在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我们那曰来时并未看到那些房子。”天行今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了一天终于想通了。
“对,”朗逸眼睛一亮,“如果这些是一直存在的话,我们早在进来的时候就会知道。”
天行点头,“现在就要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池月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两人,“什么时辰了?”
天行走到床边揉揉她的脑袋,“还早呢,我们那天看到的事情差不多要在午夜的时候才会发生。”
池月伸手抱住天行的胳膊,“我怎么会这么困?”
“困就睡觉。”天行坐在床边,强行把池月按在了被窝里。
朗逸在一旁,从池月说话开始就直接转头望向另外一边,鱼女我好想你!我也好想秀恩爱!
池月没有说几句话,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行和朗逸也没有当回事,只当是池月太累,毕竟他们一群都是男人,包括小仓鼠吱吱都是公的,池月照顾他们这一群人,虽说不用做饭不用洗衣,但是细节方面全靠她,不劳力,但却劳心费神。
午夜在悄然将临,可是这一夜却分外安静,没有野兽的嘶吼,没有动物的咆哮,也没有天行和朗逸的失明。
天行和朗逸枯坐至天微微亮,皱着眉头去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就再次聚在了一起。
“到底是为什么呢?”天行和朗逸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只有外来者第一次进入时才会这样?
“吱吱。”小仓鼠老早就醒了,醒了之后就趴在天行的胳膊上不下来。
“吱吱是饿了吧?”朗逸不再想,现在的情况他和天行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不如多观察观察,说不定会有意料不到的发现。
天行进屋子里去给吱吱拿池月专门给它做的肉米饭团,进去之后才发现池月一直在睡觉,甚至连诺诺也没有醒。
天行看看外面的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朗大哥!”
朗逸听到屋子里天行的喊声,立刻进屋,却赶不上小仓鼠“咻”的一下冲进了屋子。
“月月不是在睡觉,她昏迷了。”天行焦急的说。
朗逸大惊,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向床上的池月看去,面色红润,神态安详,完全就是在睡觉的样子啊。
天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自己也慌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刚刚进屋给吱吱拿吃的,就叫了池月一声,可是她却没有回应。我又叫了诺诺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心里奇怪,就到这里来看一看,谁知道她一直在睡觉,可是我却叫不醒她。”天行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朗逸伸手扣住池月的手腕,一会儿松开手,脸上的神情镇定了几分,“没事,池月的脉象还是很好的,”顿了顿,“倒是像什么东西封住了她的血液,流动极其缓慢。”
听到池月没事,天行心中放下了一颗大石头,也是自己关心则乱,竟忘了提前给池月把脉。
修炼之人大多对脉象很了解,一般的脉象虚弱或者强健都可以看出来。
而此时,被石头阵隐藏的花海里,女子目光一厉,双眼微眯,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看来这次来的人,有点儿意思啊。
她低低的笑起来,声音尖细,回荡在空荡的大厅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天行转身向外走,“我去找老虎。”
朗逸一把拉住他,“你留在这里,我去。”
天行想要拒绝,就被朗逸按住了肩头,“我比你实力强,勉强能够和老虎过几招,要是你去,危险会更大。”
“不,我去,我只是去问一下,并不会和他产生冲突,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老虎到底是何用意,我总是觉得他不是坏的。”天行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朗逸皱眉,显然不赞同他的想法。
“我们昨天也讨论了,为什么老虎会宴请我们。”天行坐下来,抬抬下巴,示意朗逸坐他对面。
“可是……”朗逸还想说什么,被天行制止了。
“我们昨天说老虎宴请我们是因为月月身上纯净血液的原因,那么如今月月昏睡不醒,血液流动减慢,自然对其他动物的吸引力变小,引来危险的可能就变小,”想了想,天行继续说,“而月月困乏,是从昨日从老虎那里回来才开始的。”
“所以你就觉得老虎是好人?啊,不,好兽?”朗逸不可思议的看着天行,“太莽撞了。”
“不是,”天行挠挠脑袋,“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我的直觉。”
“好了,你不要这么一副我就要去送死的表情。”天行哭笑不得,朗逸这人还真是没有一点狼的品性!
朗逸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还是你的实力太弱,你要是跟诺诺一样的实力,我铁定不管你。”
天行伸手捶了朗逸一把,“你等着,我肯定会成为一代高手。”
朗逸目送天行出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慢慢啜着。
“咦,朗逸,你怎么坐在这里!”诺诺的声音响起来,对于朗逸一个大男人坐在自己主人的闺房里很是不满。
朗逸问声转头,“你醒了?”语气里满是惊讶。
修炼者在和灵兽缔结契约之后,修炼者的血液中会出现一股不同的血液,这样的情况一般的大夫不能看出来,但是对于同是修炼者的人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池月的身体血液中自然也有诺诺的一缕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