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事,我上交的那一块是假的吗?”楚墨痕就像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一偏头,不答反问起来。
小胡子管事闻言一愣,两块特权令经过炼器堂的长老鉴定,确认两块都是真的,可是他们将已经收回的九块重新辨认之后,发现那九块也是真的,这就让他们彻底糊涂了。
特权令虽然材料普通,一些大家族、大势力很轻易的就能弄到,可是上玄宗的独门炼制手法,外人根本没有办法模仿,但这十一枚特权令却是用同样的手法炼制出来。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炼器堂的人额外炼制的特权令,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
要知道,一枚上玄宗的特权令在世俗界足可拍出惊人的天价,那可是连上玄宗出尘的武修者也不能小瞧的数目啊,有人想在这上面动歪脑筋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些特权令的炼制之人,正是炼器堂的长老大人,普通弟子对于黄金白银可能会心生贪念,但长老大人本来就出自大家族,而且上玄宗每年发放的补贴赏赐远远超过特权令的价值。
长老大人根本没有理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毁坏自己的名声,而炼器堂中的其他人想要仿制特权令,似乎又达不到长老大人的那种境界。
要是临摹得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都无法逃过长老大人的眼睛。
但这十一枚特权令,竟然连长老本人也无法分辨哪些是出自自己之手,哪些是别人仿造炼制的。
既然如此,那小胡子管事也就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才是拿着仿制品冒充的人了。
因为他们可不敢保证前面九个收入上玄宗的人,就是拿着的真品,也就没有办法肯定现在眼前的两人就是假冒的骗子。
“哼,是真是假,门中的长老自会判断,你先说说你的特权令是从何处得到的!”小胡子自然不会被楚墨痕牵着鼻子走,虽然没有亲口承认真假,但也让楚墨痕从他的话语中判断出了虚实,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辨认出令牌真伪的。
楚墨痕闻言,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连眼睛都不眨,淡然开口道:“在坊市买来的。”
“哪个坊市?多少钱?”对方眼珠一瞪,继续追问。
“云海坊市,用了一两银子不到买来了。”楚墨痕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答道,说得好想真的一样。
“什么?一两银子都不到!你当我是傻子啊?本宗的特权令即便不用武修者流通的晶石交易,换算成黄金白银,也应该是金山银山的价钱,不到一两银子就能买到?你小子有没有点常识?”小胡子瞪大了眼睛,嘴角一抽,冷笑两声,破口大骂起来。
“你说的云海坊市,是云州最大的坊市,零散的买卖家很多,一天几乎都在数十万以上的人流量,要证实你是否在云海坊市购买的特权令本来就十分困难,你还敢用一个假冒的钱数还糊弄我?我看你就是假冒的!”小胡子心中已有判断,指着楚墨痕的鼻子,厉声说道。
“这位管事,你这话可不对了,卖令牌的傻子不识货,走过路过的买家也不识货,就我一个认识特权令的,略施小计就便宜入手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楚墨痕自己虚构的买卖自然是无从查证,但是他说得确实有理有据,交易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保不齐就有傻子不识宝,当垃圾拿出来卖。
“呵呵,你嘴硬也没用,一个傻子是从哪弄到本宗的特权令的?嗯?”小胡子自认看穿了楚墨痕的伎俩,神色不善的冷笑起来。
“管事大人,我是来拜师的,又不是算命的。那傻子弄到特权令的办法,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就告诉我,我们两人的特权令谁真谁假就行了……我可记得上玄宗的特权令认令不认人,似乎不会过问令牌怎么来的吧?”楚墨痕对于上玄宗的规矩一门清,淡淡一笑,反问起来。
“这……”小胡子被楚墨痕一反问,顿时语塞,按道理来说,他并不能确定楚墨痕就是手持假令牌的人,可是现在已经收了九名特权名额,要是多收弟子,开了不好的先例,恐怕今后有人效法施为,对宗门的规矩产生不好的影响。
所以,今天他必须只能接受一名弟子,而顾震风的堂弟显然比一名不知来历的人更加适合拜入师门。
因此,小胡子眼珠一转,就要想法把楚墨痕挤兑走。
可不等他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便从会客室外传了进来:“搞什么鬼!不是说好的今天有人前来拜师吗?怎么现在还没将人送来,老子急等着用人,耽误了老子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