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孔学同负了你,也不用在今天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来捣乱吧?毕竟大家都是面子上的人,你这么一闹,以后还怎么见人?明天报纸上一登,《盛氏总裁大闹前男友婚礼》,你这盛氏集团以后还怎么混?
想到此,张顺的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跟胡子盛他们告了个罪,朝着盛雪走了过去。
“盛姐!”走到盛雪面前,张顺小声地叫道。
“哟,你也来了?”盛雪好像毫不在意,热情地跟张顺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也是非常灿烂,好像不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这位是伯父吧?”张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问道。
“嗯,这是家父。”盛雪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旁边的女人说:“这是家母。”
“伯父好!伯母好!”张顺朝着两个人问候了一句。
“嗯。”盛玉刚微微点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爸,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张顺。”盛雪说完,又朝着坐在轮椅上的盛玉刚说了一句。
“哦?”盛玉刚一听,眼睛不由地一亮。“你就是张顺?”
“呵呵,伯父也知道我?”张顺呵呵一笑。
“是啊!这丫头在家里可是没少提你的名字!”盛玉刚微微一笑,指着盛雪说道。知道张顺的名字以后,盛玉刚突然变得热情了许多,再也不像刚才似的那么冷淡了。
“是盛姐年得起我。”张顺一笑,谦虚了一句,然后朝着盛雪打了个眼色。
盛雪是什么人,那可是盛氏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看不懂张顺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跟着他走到了边。
“你来干什么?”两人走到门边一个没人的地方,张顺突然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盛雪被张顺问得一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瞪两只眼问道。
“你,”张顺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声地说:“你不是来捣乱的吧?”
“嘿!”盛雪被张顺一句话给气乐了,刚要说点什么,却看到刚刚在门口迎客的孔学同的父母走了进来,赶紧迎了上去,笑着叫道:“姑姑,姑父。”
“嗯,雪儿,来了。”孔学同的父亲点了点头。“你爸的病好些了吧?”
“没什么大碍,姑父不用担心。”盛雪回答道。
“好。”孔学同的父亲点了点头。“今天事多,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您去忙吧。”盛雪恭敬地回答道。
孔学同的父亲点了点头,朝着后边走了过去。
“呃,姑父……”听着盛雪和孔学同父亲的对话,张顺不由地一愣。
“嘿,傻小子,发什么呆呢?”正在张顺发愣的时候,盛雪又走了回来。
“呃,没什么,没什么。”张顺尴尬地笑了笑,笑容里不禁有些自嘲的味道。之前看盛雪和孔学同那么亲密,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原来人家是表兄妹!亏自己还好心地过来劝盛雪不要闹事,原来,被耍的那个人是自己!
看着张顺脸上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自嘲的表情,盛雪咯咯一笑。她是何等聪明,听了张顺刚才的话,再看看他再起的表情,怎么会想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笨蛋!谁告诉你我跟孔学同是那种关系了!”盛雪咯咯一笑,看着张顺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个傻瓜一样。
张顺尴尬地脸一红,“没有,没有,都是我自己瞎猜的!”
盛雪咯咯一笑,“所以说,做人别太聪明,不然的话,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盛姐说的是!”张顺又自嘲地笑了笑。
“行了,走吧!”盛雪一笑,率先往回走去。
张顺一看,也赶紧跟了过去,追到盛雪的身边,心里却是一直觉得又尴尬又羞愧,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跟她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张顺心思一动,呵呵一笑道:“盛姐,伯父的腿脚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嗯。”盛雪点了点头,“老毛病了。”
“怎么?医院治不好吗?”
盛雪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盛玉刚这个养鱼大王可不是吹出来的,绝对是真刀真枪,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盛玉刚就跟着别人学养鱼,为了能把经验学到手,他可是没少下功夫,几乎是一年到头都蹲在水里。他蹲在水里可不是去玩耍的,而却观察鱼在不同季节里的变化,什么时候生病,什么时候产仔,在这些时候都有什么样的变化。
而且,他这种观察与玩耍不一样,呆一会就上来。他可是经常在水里一呆就是一天,甚至好几天,时间一长,身上的皮肤都泡烂了!
夏天倒还好说,毕竟夏天天热,泡在水里还舒服一点;但是一到了冬天,池塘里的水冰冷刺骨,呆在水里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可是盛玉刚都不管这些,依然是蹲在水里观察着,学习着。
几十年如一日的这样下来,盛玉刚的身体被寒气湿气侵蚀,自然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尤其是两条腿,现在已经伸不直了。
如果仅仅是行动不便,倒也罢了。但因为湿毒的侵蚀,每年的春冬两季,盛玉刚浑身的骨骼都疼痛难忍。因此,这几年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自从几年前把盛氏集团交到女儿盛雪的手上之后,他也算轻松了一些,不会医院公司两边跑了,可以安心地住在医院里了。只不过,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身上的病却是一点也没见好!
对于身上的病,盛玉刚也是不厌其烦,但跑了不少大医院,都说他的病拖得时间太长了,已经没办法根治,只能靠止疼药压着。
跑了几家大医院之后,盛玉刚也死了心。反正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撑几年?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难道还怕这几年不成?
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治疗,出院回了家。反正都是没法治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活上几年,也省得在医院遭那份罪!
就这样,盛玉刚出了医院回了家,到现在已经两年了。虽然这两年里,他还是反复地受着折磨,但精神却是比以前住在医院的时候好多了,人也开朗多了,还经常和以前的一些朋友们喝喝酒,玩玩牌什么的。
今天孔学同的婚礼,本来盛雪是不打算让他来的,但他说,这是自己外甥的婚礼,自己这个当舅舅的怎么能不去?于是便跟着来了。
“盛姐,”张顺嘿嘿一笑,“我认识一个朋友,医术很高明,不如让他给伯父看看?”
盛氏集团在河源市的地位不可小视。虽然张顺现在已经傍上了华腾这棵大树,但华腾太过庞大,根太深,张顺目前所能用到的,也不过就是陈玥这么一点而已。要想把华腾集团整个地利用起来,那除非张顺能当到省长!
对于这种情况,张顺不是没想过,而是根本都不敢想!省长那是多大的官?封疆大吏啊!放在古代那就是二品大员!就算张顺再有野心,恐怕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升到那个职位。
因此,对于把整个华腾集团利用起来这件事,张顺是想也不敢想。
可是,陈玥这边,他可利用的资源有限,而且现在已经用得太多了,他已经欠下了陈玥太多的人情。如果再用下去,后来的事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他要找其他的可利用资源。
去年的时候,孔学同帮着他搭上了盛氏这条线,这倒是个不错的资源。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张顺一直在找盛雪帮忙办事,而人家求自己的时候,根本没有!
虽然盛氏比不上华腾,盛雪也比不上陈玥,但这种人情欠得太多了,一样难以处理。因此张顺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找到机会,要先把盛雪的人情还上一点。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可是,张顺心中也清楚,以盛氏的能量,他这个小小的副乡长,根本帮不上人家一点忙!如果盛氏真要干什么,那必须是市级的大官能才帮得上忙。
那么,张顺要还人情,就只能在盛雪个人身上去还。
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张顺当然不能错过,不然的话,以后他自己都要后悔一辈子的!
“哦?真的?”盛雪一听,眼前就是一亮。为了父亲的病,他们一家也不知道求了多少名医,找了多少偏方,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当然!”张顺呵呵一笑,点着头说道。
“那好,等婚礼结束了,你带我去!”盛雪急着催促道。
对于张顺的话的真实性,盛雪一点都不怀疑。虽然跟这小子接触时间不长,但盛雪也基本了解了他的性格,这小子,做事圆滑,说话也严禁,没有把握的事他不做,没有把握的话,他从来不说!
“盛姐,不用等婚礼结束,那位神医我已经带来了!”张顺嘿嘿一笑。
“真的?”盛雪一听,又是眼前一亮,随后却是冷静了下来,心中一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张顺问:“你小子,不会是专门针对我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