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花狐拼命撕扯着头发,几乎要崩溃。
没想到三百年前那臭名昭著的东西,如今居然控制他人的利器!战斧看着她,心中不免替她惋惜。她注定要被那秃头控制一辈子,对他惟命是从。否则,就会变成一具人人都能戏耍的行尸走肉。
“求你不要杀我,求你救救我!这次我计划失败,他就不会再给我药了,我不想变成行尸走肉!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好害怕!”
花狐痛哭流涕,“只要你肯帮我,以后我就是你的,我随时可以让你逍遥快活!求你帮帮我,加入金发……”
战斧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茶桌,坐下来,沉思不语。两刻钟后,看着蓬头散发的花狐,认真道:“为了你,我加入金发!”
呆滞中喃喃自语的花狐蓦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加入金发,你没有骗我?”
“只要你没有骗我,我就永远不会骗你!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待遇,要是隆兴的三倍!”
战斧好色,色胆包天。战斧贪财,唯利是图。
黄昏,一间不大的茶馆。二楼,雅间。
“战先生请坐!”
“光爷不必客气!”
大胖子光爷,魁伟的战斧,以及妖娆的花狐,三人分别坐下来。
“战先生能加盟金发,鄙人三生有幸!至于战先生的条件,虽然有些……呵呵,但也不是问题!金发的实力目前虽说不如隆兴,但原因不在于拳场自身,完全是因为战先生。战先生一旦加盟金发,金发的优势就会显现出来……”
光爷先把双方合作的优势、前途展望了一番。之后,取出一纸契约放在桌面上,推过去。
“战先生看看这份契约是否满意?”
战斧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非常满意。不过,这份契约还是要拖一拖,半年之后我会亲自登门。”
“半年?”
光爷与花狐同时出声,与隆兴的对决还有两个月,半年之后一切都晚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花狐忍不住道:“为什么?”
战斧笑了笑:“你未免太激动了,我与隆兴有约在身。”
花狐恍然,的确太激动了。每个拳手都有契约,违约那是要付高昂违约金的,数目之巨非但拳手无力承担,就是对一家拳场而言,也是一笔巨资。
这也就阻断了一些拳场挖墙角,替拳手付违约金的行径。
室内陷入了静寂之中。
片刻,光爷道:“战先生,这次的比赛你找个理由退出吧,这一来,金发就有了胜算,你也不违约。”
战斧摇了摇头:“如果没有有力的借口,我是不能拒绝出场的。”
这个‘有力的借口’指的自然是伤残、病重之类。光爷、花狐暗暗叹气,总不能为了一个借口而假戏真做。
光爷沉吟了一会儿,惭愧地笑了笑:“那就只好请战先生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的意思就是假打,这是拳场里的话。只要战斧一输,金发的声誉也就保住了。可如此一来却损害了战斧的威望。
战斧没有直接反对,摇头道:“这只怕行不通,金发的第一拳王是铁虎,从前年开始一连两年,铁虎都败给我,如果这次我输了……也不能说奇怪,毕竟我二人实力相差不大。可问题是几个月之后我就成了金发的人,这就难免让世人将二者联系到一起,胡乱猜测了。如果一旦认定了我们假打,对金发对我都没有好处!”
这是大实话,光爷不禁表示同意。
“这话有道理,但也不是说不可以输,只要输得合理,输得真实,我想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了花狐一眼,对战斧道:“到时候,我让花狐对你!”
听完他的意思,二人都怔住。他居然让花狐在无数的目光下走光。让战斧在比赛过程中‘无意’地撕碎花狐的衣服。然后战斧作为一个有名的色鬼,就打了个怔,在这一怔的时间里,被花狐踢下拳台。
这个方法虽然有些那什么,但这方法的确可行。
首先,无论任何原因,掉下拳台就是输了。其次,战斧以这种方式被打败,世人只能说他好色误事,对他拳王的威望没有实质上的影响。
这个问题解决,但花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让我对战斧,这是下驷对上驷,世人不会买账的。”
世人要看的是硬碰硬,强对强,不是耍把戏。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把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吧……”光爷无奈道,接着取出一张加了金印的金票,推给战斧:“战先生,这是金发的诚意。等度过这一关之后,还有一份谢礼送上。”
战斧也不客气,拿起来扫了一眼,不自禁哈哈笑道:“光爷尽可放心,这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光爷离开后,桌前只剩下了战斧与花狐。花狐道:“谢谢你肯帮我!有什么事说吧。”
战斧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娇柔的身躯拎起:“哼,你居然耍我!”
花狐一愣,媚笑起来:“明明是你耍了人家,现在非但不承认,还反咬一口,你是不是个男人?好了,好了,快松手,你弄疼我了。”
战斧五指不松反而用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手再次往上一举,花狐的两只脚便离开了地面,他冷笑道:“你与那秃头老东西有些什么勾当,当我是傻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战斧笑,五指猛然收紧,花狐顿时无法呼吸,两只脚在空中不停地踢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我喘不上气……”
战斧用力,花狐彻底无法呼吸,渐渐的,眼中溢出死亡与不甘,最后身子猛然一紧,两脚蹬了一蹬,就要过去的时候,战斧才松开了手。
花狐捂着脖颈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幽怨道:“你真是个疯子,差点被你害死!你问我?我倒是想问你,昨夜你怎么识破我的?”
战斧更得意了:“宝贝儿,老子我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凌乐儿那货!”
花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比女人都了解女人,果然是个大色鬼!
“还有一点,我虽然是个男人,对金钗、银钗、玉钗……各种各样的钗没兴趣,可我对黄金与流银的重量还是很清楚的。你头上那钗轻得多,分明是镀金的流银钗!”
流银并不是银,而是一种流转着银芒的金属。
流银武器可以轻易割裂、刺穿青铜武斗的身体。
经他这么一说,花狐想起那时他给自己又插钗又插花来。不由叹气道:“你可真是厉害,输给你我心服口服!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女人了。”
……
秦铁歌一路走一路郁闷,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老实实做个拳手,竟然麻烦不断,因为捶了一回腿更是惹来杀身之祸,越想越觉得铁虎小心眼儿。
金发不能呆了。为了既能赚钱又能淬体,必须再找一家。
秦家满城追杀他,现在又出来个铁虎,郁闷!
然而他并不知道战斧已猜到了他母子二人的身份,正派人暗中四处寻找他们!
与此同时,战斧也万万想不到他身边这个女人,竟与他急于找寻找的那小子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