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精蛮横地:“少废话,说吧,拿多少钱给我。”
陆宇也来劲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白虎精轻蔑地上下扫了陆宇一眼:“你这条贱命不值钱。”
陆宇气冲斗牛:“话别说得太难听了。”
白虎精:“我说错了吗?你老婆今天来找我,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原来你有那么多病,我要你一个病号做什么!幸好知道得早,不然就上了你的当。我还要感谢你老婆,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宇恼怒地:“我靠,你说谁是病号呢!”
白虎精:“你老婆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
陆宇尽量压制住怒火:“她怎么跟你说的?”
白虎精:“她说你有肝病、胃病、结石,还给我看了报告,你还不算病人算什么!别的不说,我可知道,肝病是传染的,别以为我不懂。”
陆宇冷笑连连:“哦,原来如此啊,我说你怎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早先还在那跟我虚情假意,正好,我们就此一拍两散。”
白虎精:“散当然要散,但人可以走,钱得留下。”
陆宇:“我说了没钱!”
白虎精:“看你在外面耀武扬威的样子,原来财产都掌握在你老婆手了,我真替你悲哀。”
陆宇本待否认的,但略一思索:“又是我老婆告诉你的?”
白虎精:“没错,她告诉我很多很多事,她可真有心计,把你的钱都牢牢控制住,但我总得多少捞点吧,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陆宇将计就计:“既然你都知道财政大权掌握在她手里,你不会天真地指望我在外面吃了还等着她来替我买单吧?”他其实手上有钱,只是不想说了方便白虎精敲诈。
白虎精:“你多少总有点私房钱吧。你可以分期付款,给我打个欠条就好了。”
陆宇听到白虎精的话,再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差点笑抽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我说,你是车子还是房子呢?还要我分期付款,也不撒泡尿照照!”
白虎精被陆宇一通笑,恼羞成怒:“你想不想吃牢饭?不给钱我就告你强奸去!”
陆宇继续大笑着:“笑死我了,就你这种货色,还强奸,我看你强奸别人还差不多!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长相、身材,你还以为自己去医院弄个处女膜就有人相信你是老处女哦!你连良家妇女都不是!我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别人都说你是人人上,我居然不听劝告,还着了你的道。你告我,我还告你呢!”
白虎精:“那你就看看,派出所的会相信谁!我劝你还是拿钱免灾吧,没必要为了那点钱把自己弄进去,到时可是人财两空。”
陆宇:“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你要告我,有证据吗?”
白虎精:“只要有钱,什么证据造不出来!把你拿去关两天,你马上就老实了,叫你说啥你就说啥。”
陆宇怒不可遏,面红耳赤地:“你爱告就告去吧,我没空听你在这嚼舌根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这样恶心的脸!”说着,陆宇气呼呼地离开。
白虎精愤愤地哼了两声,看来要诈点钱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她不会善摆干休的。
因为憋着一肚子的不痛快上班时走神,陆宇一只脚踩到了两颗大铁钉,还流了点血,手也被铁锤砸到,痛得他呲牙咧嘴,心里直骂娘,忍不住痛,提早下了班。陆宇想着今天被白虎精耽误一阵,还害他挂彩,又要少拿工资,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黑着脸,一瘸一拐地上楼,走到家门口,陆宇意外地发现兰月在家,本以为她会很热情地迎接他,然后好酒好菜地伺候着,但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兰月装了一个大大的旅行袋,然后还在收拾一点小东小西,牙刷,毛巾之类,像是要出远门啊。
陆宇感到情况不妙,堵在门口:“你这是演哪出啊?”历史上,兰月偶尔有过这种表现,在他们吵得特激烈的时候,这次看来更悬。
兰月冷冷地:“我没演,来真的,我走,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腾地方。”说着,继续收拾她的东西。她也挺意外地,怎么陆宇会提早下班?是为了头晚的短信感到担心才赶回来的吗?这时候才回来,未免也太晚了,她的等待又不是无限期的。
陆宇有些紧张起来:“瞎说什么呢,我同意你走了吗?”今天是出门没看天还是怎地,跑出来这么多事,里外都不顺。
兰月激动地:“我干嘛要经过你批准,你出去乱来之前,有跟我申请过吗?”他的过分行为导致她直接单方面取消了他发言的资格。
陆宇有点语塞,强词夺理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乱来了?”
兰月:“我不管你那些,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你放心,从今以后没人管你了,你自由了!”都这时候了,他还死不承认,真让她失望透顶,多说无益。
陆宇气冲冲地:“你这是要去哪呢?”
兰月恶作剧地:“去找追梦人,他说等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他把机票都给我买好了。”她其实不知道去哪,准备去火车站看,哪有票,哪看着顺眼,她就去哪好了,反正不管去哪,只要看不到这对狗男女,就好。但经过陆宇这么一问,兰月忍不住想刺激一下他,就说去追梦人那,杀伤力比较大。
陆宇醋意大发,脸色突变:“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贱,你们早就勾结好了,是吧?老实说,什么时候给我戴的绿帽子?”这会,他已经忘记脚疼了,心疼更要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很多男人都有的强盗逻辑。
兰月厉声地:“你有资格问吗?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你不清楚吗?还好意思指责我!”他不提还好点,提起都是气,并且还含血喷人、反咬一口,兰月心里的无名火直往上窜。
陆宇脸上显出要杀人的表情:“你给我说清楚了,今天,有我在,你就休想出这个门。”
兰月多少有点怯意:“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迟了。不过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光明磊落,什么事也没干。”兰月还是挺怕陆宇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的,她肯定打不过。
陆宇半信半疑地:“没有吗?一般关系他会叫你去?你还真跑去,等下被人骗了哭着回来找我吧!”
兰月:“我就算哭死也不会找你,你放心!”
陆宇:“你为什么走,起码要告诉我吧!”
兰月愤愤地:“我叫你回来好好说说,你不理我。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不要,我也没办法。”
陆宇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叫我了,你给我什么机会?”
兰月:“我昨晚给你发短信,下了最后通牒,你回都不回,不是表示你不在乎吗,我就干脆一走了之了!”
陆宇拿出手机,翻找了半天:“你说什么了,我没收到短信。”说着把手机递给兰月。
兰月疑惑地接过手机,看了下,果然没看到自己头晚发的那条短信:“你都删掉了,叫我去哪里找!”她明明有发,怎么会没有,这不是坑人么!
陆宇无辜地:“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发誓。我没事删短信干嘛呀!”
兰月肯定地:“你没删就是那个女人删了,没说的!”
陆宇:“我靠,你别老是给我泼污水好不好,哪来女人啊!”
兰月:“敢做不敢当,鄙视!”
陆宇:“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正说着,短信声音响起,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机上,兰月觉得,没准是那个女的发短信来了,正好抓个现形。
陆宇点开短信,哭笑不得:“是不是这个?”说着把手机递给兰月。
兰月拿过手机一看,正是自己头晚发出去的短信,一时无语。
陆宇解嘲地:“哎,这信号不好有时真是害死人啊。”
兰月:“人品问题,老天都要跟你作对!”
陆宇厚颜地:“我人品很好的,昨晚还赢了两百块。”
兰月疑惑地:“你昨晚不是去香炉那了吗?”
陆宇:“我昨晚打牌打到半夜一两点,怕回来吵到你,就在工棚睡了,不信你问那些工友去。”
兰月冷哼一声:“问他们有什么用,他们还不是会给你做掩护!那个女人亲口跟我说你昨晚一直在她那,还把她折腾得很累。”
陆宇:“她说的话你也信?我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不是时常嘲笑我‘只需三分钟’吗?难道我遇到她就变成不倒翁了!”
兰月愤愤地:“我怎么知道你!没准你在我面前装不行,到她面前充好汉呢!人家可是伺候男人的专家,能调动起你的兴趣。”
陆宇:“我发现你这话真的调动起了我的兴趣。”
兰月黑着脸:“有多远滚多远!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着,提包欲走,这男的,真是无耻得可以,这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
陆宇冲过去,一把按住兰月的旅行袋,因为脚疼,一下惨叫了一声。
兰月扫了一眼陆宇还留着血迹的脚,有些心疼:“你的猪蹄怎么啦?”
陆宇可怜巴巴地:“下午踩到了两颗钉子,手也被砸到,你看,还起了个血泡。”说着把手伸给兰月看。
兰月忍不住看了下,又气又心疼:“眼睛长头顶上去了!是不是想你的香炉去了!”
陆宇有些酸溜溜地:“没想,我可没空。不像你,整天惦记着你的追梦人。”
兰月:“先是你没把我当成你的谁,然后你也不是我的谁了,我也没空跟你解释,你自己呆着吧,我要走了,晚了飞机都飞了。”不能再中他的苦肉计,以前上当的次数也不少了。
陆宇气冲冲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没发话,你想去哪!”
兰月:“我没听到人讲话!”
陆宇:“你闹够了没有?”
兰月歇斯底里:“够了,现在就结束。我本来一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像你这样,谁都过不下去,是你逼我走的!”
陆宇作无辜状:“我干嘛了我?”
兰月白了陆宇一眼:“你没干嘛,坏事都是我干的,我消失,可以吗!”她真的好无语,如果他还敢说无辜,她只能怀疑此刻自己正处在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到处寻花问柳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