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一个宫女而已,我皇朝公主还动不得她?”
“你是真不明白吗?她是铭蕊的人,你父皇宝贝女儿的宫人,你把她抓到乾宁宫,你叫我说什么好?”
“我还是父皇的女儿呢,母后,您就别再责备洛宁了,父皇不会为了一个宫女而惩罚我这个女儿的,母后,您还能怕那个毛丫头。”皇后听这话没气死,这一辈子虽是后宫之首,却处处被铭蕊那丫头牵制,最可恶地是她娘,都一缕孤魂了还让皇帝如此牵挂。
“皇后娘娘,”这时一个宫女紧张的走了进来,低声道,“小顺子来说公主今晚没回宫。”
回雪耳尖,“小顺子?内贼是小顺子,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孩?”
“没有回来?知道去哪里了吗?”
“白天还在宫里,和那龙公子在一起,晚上不知何时两人就一起不见了。”
回雪暗道,原来公主那么早就出去了?她和第五云啸去干什么了呢?这些奴才哪能跟得上第五云啸的轻功?如果第五乘风继位,这千乘国的江山容易攻破,如果是第五云啸的话,那么自己将面临劲敌。
“一群饭桶,盯个人也盯不住,真想气死本宫,把这个宫女好好医治,铭蕊回来以前,把她治好,洛宁,罚你禁足一个月,想想怎么动脑子。”皇后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这个女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洛宁看了一眼回雪,狠狠地道:“哼,你总这么命大,我就偏不信,我堂堂公主治不了你。贱人。”
回雪心中暗喜,“这几天又有理由休息了,这个公主真是悲惨,斗不过姐姐,斗不过妹妹,只有本事拿宫女出气。可是铭蕊为何要防着自己呢?昨日让我今早休息,实际是有意支开我去见三皇子,难道她有什么计划不想让我知晓?”
回雪心一沉,“公主该不会是想借皇后之手把我除掉吧?不可能,”回雪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么多年公主虽有时任性霸道些,但一直保护着我,怕洛宁加害我,便时时刻刻的让自己陪侍左右,这一次难道只因为三皇子说喜欢我,她怕我他日会成为第五云啸的软肋,就不顾及以往的姐妹情分要将我除掉?”回雪的内心挣扎起来,“难道我与公主的姐妹缘分是时候尽了?我应该理清自己的情绪,我终究不是你的亲人,我该无所顾忌的与第五家族对决了吧?”
龙云肃踏进宫门,便看见洛宁跪在大殿中央,皇后在正座上表情严肃,一群宫女站在两旁头都低的很低,不敢抬头,气氛甚是压抑,但惟独不见回雪,龙云肃正要发狂,铭蕊追上来拉住他,看见此番情景,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与皇后行了个礼便道:“皇后娘娘吉祥,不知皇后娘娘和洛宁妹妹今日这阵势所为何事啊?”
“铭蕊,你终于回来了,今日,本宫是来向你赔不是的。”
所有的人顿时冷掉,皇后要给公主赔礼道歉?十几年来,最轰动的新闻,绝对是奇闻,铭蕊也一惊,“难道回雪真的遭遇不测了?皇后来演一出负荆请罪?”一想到回雪,铭蕊的脸色变得苍白,强忍着镇定道:“铭蕊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装作很诚恳的样子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今日不知天高地厚,闯了祸,擅自做主把回雪带回乾宁宫动用私刑,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无地自容,你父皇前几日刚教训我对洛宁疏于管教,今日她就为所欲为,我……”
龙云肃不愿听她假惺惺的检讨,一步跨到皇后面前,用暴戾的眼神看着皇后,狠狠地问道:“她到底把回雪怎么样了?”
铭蕊忙拉着龙云肃,怕他做出过激的行为,皇后被吓了一跳,洛宁在一旁嘤嘤的哭起来,“我没有把回雪怎么样,只是打了她几鞭子,也没见她有多痛,况且后来母后把我骂了,我哪里还敢打她,现在全乾宁宫都围着她给她治伤,本公主还要被罚跪,被你们骂,我哪里还像个公主,呜呜呜。”洛宁越想越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你给我住口,贵为公主,做出这般残忍的事,还觉得委屈,真是无可救药,快给你皇姐陪不是,让你皇姐原谅你,否则惊动你父皇,谁也帮不了你。”
铭蕊看着这母女俩唱双簧,演苦肉戏,无非是想让父皇以为皇后有悔改之心,欲与铭蕊修好,斗了这么多年,什么恶事都做尽了,如今这皇后怎么会突然对我顾忌呢?她又要耍什么花招?好吧,我陪你演着这一出,“洛宁,你起来吧,皇后娘娘,既然得知回雪无恙,我们就不要怪洛宁了,但愿洛宁记得今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任性就好。”
皇后笑道:“铭蕊真是懂事,洛宁,还不谢过皇姐。”
洛宁不情不愿的行个礼,气冲冲的跑出去,龙云肃焦急的问,“回雪此时身在何处,我们要去看看她伤势。”
“不必紧张,太医已经处理好了她的伤口,这回雪是一个坚强的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句疼,铭蕊有这般侍女真是省心啊,你们且随我回寝宫,想必此时她已经休息了。”
皇后的话像一根利刺扎在铭蕊心上,这些年回雪劳心劳力,今日自己将她置于这样的境地,真是对她不公。
一行人来到乾宁宫,回雪此时也没有睡着,虽然明白自己与铭蕊本就应是对立的立场,但是好多时候还是把她当作朋友,所以总会对这份姐妹情分有一些希翼,今日的事情告诉回雪一直以来看重这场情分的只是自己,皇家的感情最不值珍重,包括第五云啸的所谓真情,隔阂一旦产生便难消除,正惆怅时,听外边的宫女请安,“皇后娘娘吉祥,长公主吉祥。”
回雪暗道:“铭蕊,你是来看我有没有死吗?”
铭蕊和龙云肃看见脸色苍白的回雪,虽只是皮外伤,但是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像一个瓷娃娃,一碰便会碎掉一般。
铭蕊牵住回雪的手,凝噎着说不出话,自己不能在皇后面前失了分寸,但是愧疚与心疼充满了内心,“我……”铭蕊不知道说什么好,根本没办法解释什么,回雪必定早就猜出自己的用心了。
铭蕊压抑住内心的翻腾,命令道:“回月,流云,叫人把我母妃的凤辇抬来,接回雪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