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知己
凌如素2017-08-03 13:173,527

  眼前这个男人想必也是通过这样一点点的踏入了权利中央,正如怡瑾夫人所说,大王总有一天会对付自己的,无论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因为她的家族不可以有太大的权利。说起来有一点点的悲哀,怡瑾夫人应该爱过眼前这个到了现在依旧显得很伟岸的男人吧。

  大漠之王看了看沈从良一眼,又瞥了一眼被他护在沈从良身后怡瑾夫人和已经被吓傻了的子怡前皇太子。诚然,他一直迁就怡瑾夫人,溺爱子怡,但是这仅是为了让前朝对这个家族不满,让他的废后废太子顺理成章一些,又放任二皇子在边上敲边鼓,让一切变得更糟糕起来,也是为了一切的计划,一个从不得不把沈姬和她的家人处决的时候便开始的一个计划。

  他也了解子尔的野心却装作毫不知情,知道国舅爷想要造反然后推翻侄子的政权自己当皇上但是依旧把兵权交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中。说是刻意为之也不为过,但是当他完全成功了之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高兴了,只可以面对着眼前这个很像很像的影子去回忆那一个可能的爱人。

  只是他是大漠之王,一切都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他看了一眼沈从良,此刻的沈从良换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身侍卫的服装,可能是因为事先知道了他男子的身份,所以现在这身衣服在他眼中比那一身女装看起来要舒服多了,他对着沈从良笑了一笑,虽然并不明显,但是沈从良并没有多加理睬的撇过头去。

  此刻躲在沈从良身后的怡瑾夫人走了出来,这个时候怡瑾夫人反倒一反以前的撒泼长性变得沉静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的看着她的丈夫,这个她争了这么多年,谈不上爱不爱的男人却一直在以的男人。

  大漠之王瞪着怡瑾夫人很久轻声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愿望。”大漠之王声音清淡的问道,他几乎是只身而来,身边只是带了一个跟随自己戎马多年的将军,凭借自己一身的武艺也不可能被他们所伤,更何况现在二皇子也不可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

  怡瑾夫人淡然的笑了一笑,平静的但系跪下,不是抗拒仅仅是一个礼仪,然后说道:“求大王废了怡儿的太子之位。”

  子尔听到怡瑾夫人这么说的原本低顺的表情微微一个松动,眼神中透露一个精光,想必是觉得自己有了希望,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国舅爷更是直接骂出了声:“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为了一个外人来伤害自己的孩子么。”

  沈从良给了他一个白眼闲他太过于聒噪,走过去伸脚就踢中了他的哑穴,那高昂的骂声一下子顿了下来,原本很闹的院子竟然一下子了无声息了。

  大漠之王听到怡瑾夫人的话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说道:“你若早些明白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怡瑾夫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父子啊,大漠之王与子尔问话问题几乎是一样的,她原本打算答了,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一阵轻咳声,外加门口传来的幽幽的一句:“怡瑾夫人早就明白,仅仅是不甘心罢了。”声音刚刚传进来就看到了那么一个来人,身若扶柳,脸色苍白,带着一丝的病态,但是眼睛的那流光却不能掩盖,来人自然是蒋词夫人。

  沈从良看到虚弱的蒋词夫人忽然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有一些傻眼,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戏。蒋词看了沈从良笑了笑,给他解释道:“子雅差人接你回去我这才知道你应该在我这里,所以寻了出来,这里原本清净一下子有这么多人,怎么能不让我疑惑呢。”

  大漠之王并没有理会蒋词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喃喃的自语了一句:“早明白。”

  蒋词听到大漠之王重复的低喃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歪了一下头说道:“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那求的如何,放下何解。求不得苦,求的了又如何呢?”那低沉的声调,微妙的语气竟然与那个道人无异,却不知这话是与大漠之王说,还是与怡瑾夫人说,或者是在和沈从良交谈。

  沈从良听后仅仅是在心中惊讶了一下,并没有表露出来,而大漠之王听了露出了一抹苦笑,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小辈儿直接说道:“我最爱的不是你,可是最懂我的是你。”

  蒋词不置可否的对着怡瑾夫人叹了一口,摇了摇头,又把原本对大漠之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一定是于怡瑾夫人说的。说罢蒋词夫人便要去拉沈从良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声问道:“蒋词你有什么求得了的东西后悔了么。”

  蒋词回过头去就看到怡瑾夫人着急地问,笑了,淡淡的回了一句:“有。”然后便不继续在意身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带着沈从良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通往蒋词宫殿的路上两个人都很平静,却也似乎是很不平静,越接近蒋词夫人的宫殿树越浓密,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一路的树影落在的地上,随着风微微的摇曳着。

  “蒋词夫人。”沈从良忽然叫了一声蒋词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下去,只能闷闷的看了一眼,继续一路的无话。

  蒋词似乎在思考了什么,也没有理睬沈从良的问题,直到临近了宫门她才问道:“你真的想要知道沈姬的事情?”

  忽然的话语让沈从良又惊又喜,原本他已经打算离开大漠回去找暖怀柔了,虽然没有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但是看着现在这种情景他反而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的感觉。不过如果能知道些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么?于是沈从良想了一想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又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于是又问了一句,“那纸条是你送的?”

  蒋词第一次摇了摇头,第二次依旧摇了摇头,仿佛是确认一般的盯着沈从良看了又看,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那紧闭的宫殿门终于被缓慢的打开了,沈从良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内的几乎没有一个仆人在,或者是被蒋词可以的派了出去,他沉默着跟随蒋词进了屋门,又关了屋门。

  蒋词舒缓了一口气终于是说了:“你说的纸条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沈姬现在在哪里,我只能说我知道以前发生的什么事情。那么你真的确认你要听么?”

  沈从良想了一想,点头却又摇头,这也让蒋词一头的雾水。

  沈从良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故事太长了我也不想继续听下去,我已经决定回中原了,但是我母亲的事情确实是我一个心结,我自然是希望可以知道所有的故事。”

  蒋词皱着眉头很深,那样子在经过什么深思熟虑一样,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段玉笛递与了沈从良,他接了过来,一摸便知道那是上好的玉石做成的。沈从良拿着手中那玉笛发呆,等着蒋词说些什么,蒋词叹了一口,轻声的说了一句:“去找灵姬吧。”

  “灵姬?”沈从良先是轻声的叫了一声,然后仿佛想起了那次差点被杀,外加这次被迫女装的事情有些头大的垂下了头,真的要去找她么?想着他抚摸起这玉笛。

  而蒋词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不肯多说什么,就在沈从良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么一下子被推开了。

  沈从良警惕的站起身来,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但是看到来人之后微微的惊讶的声调说:“子雅?”此刻的子雅有一些狼狈惊慌,沈从良看了一眼蒋词夫人,就看她淡然处之,仿佛早就知道子雅一定会出现一样。

  “你怎么了?”沈从良收起刚才那副架势,轻声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子雅看到沈从良没有事情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因为疾步来时出的汗。

  沈从良再次的愣了愣神,忽然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真的很神奇,瞬间出现了这么多真心待自己的人,仿佛是为了弥补自己儿时的缺憾一样。他沉静了一下,平静的笑着说道:“我没事。”

  “哦。”子雅应了一声,又有些尴尬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蒋词夫人对着子雅笑了笑,却是一个疏离而温柔的微笑。

  “母亲。”子雅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蒋词夫人没有答应,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带从良去见灵姬吧。”这句话一下子就告诉子雅她已然知道沈从良的身份,也替沈从良做了决定。

  还不等这两个人说些什么,蒋词夫人轻咳一声,竟然离开了,只留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子雅有些尴尬的看着沈从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吐出一个字之后便愣愣的看着他,等着沈从良的决定。

  沈从良握了一下手中玉笛,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咱们走吧。”

  “去哪?“子雅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皇子一样,对方的发号施令他也理所应当的顺从了。

  沈从良抿着唇又看了看天色,终了还是下定决心一样的说了一句:“去灵姬那里吧。”

  “要不要等执柔来了之后再说?“子雅轻声的问。

  沈从良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子雅,他说道:“不,只有我一个人去。”

  子雅先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冒险?“沈从良哑谜失笑,他只是去见一个女人罢了,谈不上冒险吧。

  似乎是看出了沈从良眼神中的意思,子雅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说道:“你可别忘了你是为什么才会穿上女装的。”

  沈从良自然能听出来子雅所说的意思:是怕灵姬再次的伤害他的姓名,不过沈从良想了一想还是打趣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和执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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