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子雅要说话,连忙的端来了水,喂给他喝。
子雅喝了几口就问道:“昨天你怎么没有在这里。”
施塔一脸惊恐的说道:“二皇子我昨日一直在这里。”
听到施塔这么说,虽然还是小孩子的子雅也是一脸的惊恐说道:“你一直在在这里?”施塔点了点头,子雅看到施塔笃定的神情,便自我在心中说道,原来那女子只是一个梦。
“但是二皇子……”施塔顿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表情看着子雅。子雅虽然当时还小,对下人也很好,但是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又对昨日的事情有些介怀,于是懒羊羊的对施塔说了一句:“怎么了。”
施塔的表情变得有一丝的诡异,那神色也显得有些慌张,带着一份不知道当不当说的吞吞吐吐。这让子雅原本懒洋洋的声调变得急迫了起来,再次的问了一遍:“怎么了。”难道昨天不仅仅是一个梦……么?
施塔看到子雅如此紧张的神情弄得自己更加的紧张起来,有些结巴的说道:“我去给你打水的时候发现那杯子被移动过。”
被移动过?子雅惊讶了一下,难道昨日自己不是做梦?
“然后呢?”子雅继续的问道。
“然后,然后。”施塔想了一想,咬牙说道,“杯子里和壶里面都是血。”
子雅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若是他不感受还好,但是这么一舔就感觉到口腔内有着一层血腥味,他有些不太确定的看向了施塔。
就看到施塔一脸的惊恐的对他说道:“我进来仅看到您唇上都是血迹……”子雅小小的身子也是一抖,然后施塔继续的说道,“我怎么叫您您都没有反应,我找来的御医,御医也说没有任何的问题……是国师,国师说您……”
“说什么!”子雅声音带上了一丝的紧迫的问道。
“说您遇到鬼了。”
子雅其实刚刚心中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现在这句话从别的人口中说出来还是很恐怖的,子雅倒吸了一口冷气,抬起了自己的手,原本是想让子雅下去自己冷静一下,却看到自己手上一个纤细的手印——
就是那一只被那个女人握过的手,他倒吸了一口气,颤抖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您已经昏迷高烧三天了。”
子雅的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然后有些无奈的苦笑的看着沈从良说道:“你要知道这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脑海中会形成多大的冲击。”
沈从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安慰,刚开始听倒是一种好玩的心态,但是如果把自己带入那梦境,若他是子雅估计连最开始的镇定都做不到吧……
“怪不得,没事,现在有我们呢,你遇到鬼也没事。”沈从良说道。
子雅嗤嗤的笑了笑,不由的就握紧了那放着花盆的架子说道:“你还是祝愿我不遇到鬼吧。我现在也不是特别怕,只不过每次这个时候我总想到那个女子。”然后仿佛是开玩笑的对沈从良说道,“说实在的,那个人与你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那你见到我的时候没觉得恐怖么?”沈从良有些开玩笑的对他说道。
子雅听到沈从良故意的沉下脸色保持到一个微笑吓唬他,于是也心情很好的说道:“刚开始还好,毕竟你穿着男装,你换上女装的时候,第一下是惊艳,惊为天人,第二眼就是恐惧。”说着还调侃了一下沈从良一直不想听到自己穿女装的过去。
“子雅!”沈从良翻了一下白眼,伸手就去拍他,子雅一个闪身,握着的架子就是一扭,只听一个扭动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幸运,那墙缓慢的就下了去,一下子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门,上面挂着软帘。
几个人定睛一看,忽然想到这似乎是灵姬夫人那屋子靠近子雅房间这一侧墙上的装饰。虽说这个门出现了,但是对于几个人来说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只是证明了真的别有钱乾坤,但是真正凶手是谁,谁要为这场争斗负责呢?似乎一切还是一个谜团……
“先过去看看。”沈从良淡淡的说了一句,几个人心中还是加了小心的掀开了帘子走了过去,最后跟过去的子雅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果然自己有时候还是挺幸运的啊。他看了一眼灵姬夫人这边的房间与自己刚刚扭转相同的地方有一个几乎一样的架子,他再次微微的转,那门就又升了起来。
忽然子雅觉得这个东西还挺好玩的,伸手又想再碰那架子的时候被沈从良伸手拦住了,他狠狠的白了一眼,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的说道:“你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子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跟了上去。
其实灵姬夫人的屋子更没有什么可看的,几个人在这房间内找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向下的机关,虽然有些担忧沈从溪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刻外面已经天光放亮,大漠的日出有着一种苍凉而磅礴的气氛,若是几个人有心情去欣赏的话。
精神高度的紧张在加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息过了,几个人的体力都消耗无几,这里肯定是不能住了,子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声的对几人说道:“要不先去我那吧,至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说。”说罢看了一眼沈从良,沈从良这几日心理压力很大,再加上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现在的脸色极度的不好,看起来是这几个人当中最应该去休息一下的人。
暖怀柔看沈从良的脸色不好,刚想出声安慰,就看到坐在他身边的暖执柔已经伸手拍了拍沈从良的胳膊,柔声的说道:“先去休息一下吧,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
暖怀柔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其实昨日到现在的所有温存才都是一场梦,此刻醒来才知道他的未婚妻子其实叫做暖怀柔。她能理解沈从良为了一些不可以说的事情才说暖执柔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这个结论昨日暖执柔也已经给了明确的答案。只不过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现在暖执柔与沈从良之间的微小互动。
沈从良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暖怀柔是否误会了他与暖执柔之间简单的兄妹之情,这么长时间之后他还是很担心沈从溪到底遇到了什么,听到子雅的建议,暖执柔的安慰自然也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自己好,于是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走吧。”
沈从溪与暖怀柔到这里是一路寻找一路过来的,自然也没有坐骑,现在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状况,只有三匹马,却有四个人,若是以前,无论是暖怀柔、沈从良一骑,还是暖执柔子雅一骑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出来让风一吹的沈从良似乎又想起了周围还有可能有人监视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暖执柔与暖怀柔两个人。
“要不咱们两个人一骑吧。”暖执柔笑着对暖怀柔说着,而后又嗤嗤的笑了说,“要不他们两个人一骑也成。”
“还是算了吧。”不等沈从良说什么,子雅先是如此的说道。
其他的不说,就是这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这一匹马也未必可以接受吧……
“别闹了。你们三个人先回去。我一会再说。”沈从良叹了一口气如此的对三个人说道。他原本就不打算回去,现在这种状况还是自己留下为妙。
“还是我留下吧,你已经两夜没睡了。”子雅看了一眼沈从良疲惫的表情,轻声的问道。
“你不也是。”沈从良勉强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算是安慰子雅,子雅还想说些什么,沈从良摆了摆手,把他一个人叫进了院子,子雅看了一眼屋外的两个女子,还是顺从的跟了进去,灵姬夫人的院子仿佛一切如旧,但是又隐约的透露出不同于一般的气息。
沈从良看了看子雅的那个房间,然后很直接的对子雅说道:“我打算引蛇出洞。”
“什么?”子雅其实很明白沈从良是什么意思,但是仿佛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想法一般,固执的再次问了一句。
沈从良抿了一下唇,低声的对着子雅说道,“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先送他们回去,我去去就来。”
子雅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愿意承认沈从良这个办法是现在的唯一办法,自己却也无计可施,他稍微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去找子尔。”
沈从良摇了摇头,但是随后便又苦笑的说道:“你觉得我需要去找他么?”
答案当然是不需要,子尔无论如何的看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精明的棋子,最多也就是听命行事罢了。
子雅沉默了一下,终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懂了,你一切小心,用不用我给你留一匹马。”
沈从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切自有办法。子雅还想和他说一些什么,却又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办法嘱托。终了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对着那两个女子简单的解释了一两句。
那两个女子仿佛是更了解沈从良一般,根本没有进来多问,暖执柔很下意识的就拉过了追风的缰绳,那匹马却有些躁动的甩了甩马蹄,虽然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却显得有些危险。暖怀柔见此接了过来,对暖执柔轻声的解释道:“追风是上好的宝马,自然认主。”虽然话这么说,追风的缰绳一落到暖怀柔的手中,它便安静了下来,暖执柔无奈的笑了笑,果然缘分都是天注定的。
三个人翻身上马,谁都不在注意身后的情况,转身走了,沈从良有的是自己的办法,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担忧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