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淡淡的看了一眼古阳,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我抓了你夫人你就相信,真是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的好骗。”这一句话一落让在草丛中藏着的沈从良更不知道如何的反应,刚才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刚刚确实是杀了很多的大臣啊……这是什么状况?沈从良有一些不理解的看着外面。
瑾王爷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古阳道人,古阳道人也在回看他,但是表情并不像当初看老友那般的友善,此刻的古阳道人的眼神中有着一分的冷漠,他淡淡的说道:“不过,就是我捉了瑾王妃。”
瑾王爷退后了一步,几乎有些拿不住剑了,他声音带着一分的不相信的说道:“我一直这么相信你,即使皇兄一次次的说你有问题我也一次次的辩驳。”
“所以说你好骗来着。”李迟这个时候依旧有心情开玩笑,淡淡的笑着与瑾王爷打趣的说着,似乎对于命悬一线这种事情并不在意,或者说是假装并不在意。
古阳道人微微的低了一下头,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分的挣扎的说道:“若当初你肯听我的带兵反了,坐上了皇帝我绝对不会做这些事情。”
沈从良愣了一下神,原来当初说古阳道人与瑾王爷因为意见不合,古阳道人才出家的事情是真的,只不过这不和,不仅仅是抱负上这么简单,古阳道人一直再劝瑾王爷造反,但是即使到了刚才瑾王爷依旧对着自己这个老友保持着一直的信任,宁愿去怀疑自己的亲人,也是了,身在帝王家自己的亲人有时候反倒是没有外人来的亲近,但是此刻却显得这么的可笑。
如果李迟不打算利用瑾王爷杀死这些老臣灭口的话,也不可能会让瑾王爷深信不疑李迟想要连自己一同灭口的,沈从良在底下如此的分析,毕竟现在是一个很混乱的场面,似乎瑾王爷并不是当初他和暖怀柔所想的幕后主谋之一,但是却一直在包庇着幕后主谋,但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就这么恨我?”忽然李迟淡淡的问了一句古阳道人,即使是沈从良也可以看得出来,自己的师傅古阳道人对李迟很是痛恨,似乎处处与他作对,若非一直有瑾王爷出面调停,古阳道人造就人头落地了吧……
“如果你被人破国灭族你会不会恨?”古阳道人眯起眼睛这么问道。
李迟没有很快的回答,反而淡淡的问了一句:“我登上皇位之后只有一次战争就是命七弟帮助大漠之王登上皇位,你所说的灭族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古阳道人咬牙切齿的看了他半天,然后吐出了两个字,这个名字沈从良并不清楚,这似乎就是一个消失在浩淼历史中的一个小小的过程罢了。
但是李迟很快的就反映了过来,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都是我朝开国皇帝时候的事情了吧……”
“那又如何!如果你每天被家里人说着报仇报仇复国复国!一直不停的灌输着许多你即使不愿意知道也要去学的东西,你当如何。”古阳道人这么说道。
蓦然的李迟笑了一笑,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古阳道人,那样子仿佛是在看一个在自己面前撒泼的孩子一样,他淡淡的问道:“你这到底是恨我,还是在恨你父母?”
“你觉得我恨谁,又改恨谁!”忽然之间沈从良觉得古阳道人很悲哀,被一只灌输着一个自己必须接受的使命,不停地在做着无谓的奔跑劳作,确实是一个让人崩溃的事情,到那时崩溃并不可以作为一个杀人放火的理由啊。沈从良现在忽然觉得古阳道人如同当初的子尔一般。
“我觉得……”李迟摇头笑了一笑,并不留情面的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怎么觉得,我倒是觉得你还是恨你自己吧,自己不知道判断是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你又能怪罪谁呢?”
李迟的话没有留有一丝的余地,当然他也并不是有恃无恐,在他看到古阳道人如此如入无人之地的出现在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眼前这堆瑾王爷带来的人估计早已经都是古阳道人的收下了,但是似乎李迟是觉得死也要死的痛快一些,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才好。
“好,好,好!”古阳道人一声比一声惨烈,他如此的说着,指着李迟,忽然间就抽过了旁边人的一把宝剑就要刺向李迟。
古阳道人的武功很高,虽然面前有着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瑾王爷,但是此刻的瑾王爷明显的就没有在状态上面,自然也什么忙都没有办法帮到,而一旁的李佑根本就不想要帮忙,毕竟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根本没有意思的温情的时候,其实这个人死了也好吧,这个时候李佑有些扭曲的想。
沈从良一看大事不好,也不管梅香是不是拦着自己,抽过沈从溪手中的剑就冲了出去,但是还不等他拦到自己师傅的剑不知从哪个方向已经窜出了一个人,那剑很快,或者说就是打人措手不及,沈从良连忙的转手帮那个人揽了一下古阳道人,毕竟古阳道人的武功和内力都在众人之上,两个人一起的话还是稍微有一点点的胜算,抓到他再说,这是沈从良心中的想法。
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按照心中所想来进行,很快的那人趁着古阳道人对付沈从良的时机一个近身,那剑便刺进了古阳道人的胸膛里面,他转过头去,似乎是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死掉的看着刺死自己的人。
这个人也让沈从良一愣,是子雅!难道自己所想的都是错误的,子雅什么都不知道?一时之间沈从良都有些懵了。
子雅也不敢相信自己杀了古阳道人,后退了一步,剑就脱离了手,他看了一眼沈从良仿佛是想要道歉一样,但是又觉得自己仿佛并没有做错什么,只能有些别扭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看了一眼李迟说了一句:“那个,我……”
“子雅皇子救驾有功啊。”李迟依旧是不缓不慢的声调轻声的说着,只不过声音里面带上了几分的笑意。
瑾王爷这个时候仿佛是换过来一样的走了过去,摸了一下鼓扬到人的鼻息,又探求了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是古阳道人,然后……
然后瘫坐在了地上,明显这个人就是古阳道人,沈从良原本只是想抓住古阳道人,毕竟两个人还算是师徒一场,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去预料。
沈从良有些呆呆的看了众人一眼,去发现除了李迟以外,大家都是一副不知错所的模样。
沈从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对子雅问道:“怀柔呢?”
子雅被沈从良在这个时刻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弄得一愣,但是很快的也回答了:“她就在后面,随后就来。”
沈从良再次的皱了皱眉头,沈从良知道暖怀柔的轻功远在子雅之上,怎么会被子雅摔甩在后面,只有两种可能了现在,一种就是子雅说谎,第二种就是暖怀柔的旧伤复发了,无论是哪一个答案,都不是沈从良想要的结果……
但是此刻的子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说一些什么话,然后看向了李迟,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评论自己的心情,应该说是一种略带着烦躁的感觉吧……
“下面怎么办?”子雅显得有一些无辜,他确实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才好了……
沈从良歪过头去看了一眼子雅,然后露出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子雅撇了撇嘴终于也什么都不在问了。忽然沈从良觉得子雅真的可能自己是误解他的,然后他就没有由来的一阵的兴奋,这么说,子雅可能不是大漠之王的儿子,这样的话暖执柔与他依旧可以再续前缘了,但是转念又是一想,这样的话,知道真相的子雅会不会更加的崩溃,只不过是从一个烦恼当中跳到了另外一个更大打烦恼当中去了,他现在仅仅是担忧自己与暖执柔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却要担心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了……
终了沈从良还是决定不要说了,这一切还是让暖执柔来做决定的好,就如当初一样。
那一堆古阳道人带来的人一看到古阳道人死了都四向奔逃了,沈从良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这家事情就这么奇怪而容易的解决了,倒不是他希望千辛万苦一些,但是这个事情就如同在大漠一样,前面弄得声势浩大,以为有什么惊天的阴谋,但是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就是一种……对,不真实感,让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解决了这事情,还是仅仅是自我安慰自己呢?
李迟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瑾王爷,冷冷的笑着说:“七弟,现在怎么办。”他的声调中竟然还有一份的欢快,似乎对于现在的状况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皇兄打算怎么办,杀了我?杀了李佑?杀了沈从良?”瑾王爷冷冷的笑着,然后缓慢的说道,“也是了,只不过是杀了无关紧要的亲人罢了,有什么关系。”显然瑾王爷也是知道沈从良的身份的。
李迟也并不觉得什么惊讶,正如刚才李佑所讲,他用用的强大的情报网络早就把沈从良的所有身份都查遍了,早就知道了他也算是皇族的人,他笑了一笑,看了一眼沈从良说道:“说实话我挺不想杀他的,但是多一个皇族的人对于我眼中的继承者就多了一分的威胁,我不可能让这个威胁存在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暖姐。”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佑忽然的出声,这一句话还是为暖怀柔问的,似乎对于李佑来说,自己的生死早就无所谓了,但是暖怀柔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明明应该隐藏自己的时候为了暖怀柔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