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活了三十几年,也没见过红色的狐狸,也是听这些黄金甲说是玉后下的命令,在御花园里找了个遍也不见什么红狐狸啊。
“九公主说得是,我们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那花丛中的一团红物。尹千娇也没顾及什么,眼眸中的光闪闪,道:“要说道红色的狐狸,也不是没有,听说无尘大师身边就有一只红狐狸,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不是无尘大师那只?”
尹千娇说这话,在一旁的黄金甲们吓了个机灵,无尘大师的红狐狸!当然了,红色狐狸非常稀有,众所周知,红色的狐狸是从无尘大师那里得知,难道他们见到的就是无尘大师身边那只狐狸?
无尘依附北冥国,北冥皇很是尊敬他,很多人都愿意得罪北冥皇后都不愿意得罪他,因为只要无尘大师一句话,北冥皇都会兵临城下,即便六军不发,也叫你心生害怕。
都说无尘大师身边有一只红色狐狸,无尘大师非常宠爱那只狐狸,如果他知道他们伤了那只狐狸。
不行,他们承担不起此罪过,如果无尘发气,进宫质问,到时候玉后只会把他们扔出去,她就做了个安生,说一切都是他们的肆意妄为。
护卫立刻说道:“谢谢九公主提醒,我等马上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原来是玉后,尹千娇温和一笑:“我父皇一向会到御花园来,如果让他瞧见一堆人在花园里吵闹,怕是要生气了。”
“我等马上就走”
见他们都走了,微儿不解,“为何公主要帮皇后娘娘?”
尹千娇冷笑一声:“帮她,你认为我是这种人?的确,伤了红色狐狸,对玉后来说是一个重创,因为尹天靇会为了大寰的利益将玉后撇开,或许会将她绑了交给无尘,但是如果无尘进宫,玉后也会有法子脱罪,她会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侍卫们擅自主张才伤了你的宠物。”
薇儿言问,原来是这样。
尹千娇回身。走到刚才的花丛处,俯下身去,轻轻将红色狐狸抱了起来,她身边的三个宫女一见,不惊讶,也没有惊慌,瞧见了也仿佛没有瞧见,尹千娇满意的点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叛。
怀里的小狐狸很轻,几乎没有重量,尹千娇不禁怀疑难道是无尘不给它吃的,狐狸是肉食动物,而无尘是吃素的,无尘不会要一只肉食动物吃花花草草吧。
尹千娇想着,顿时有了想将它养胖的冲动,尹千娇是女子,试问那个女子对萌宠不感冒的。尹千娇有怜悯知心,却不是对人,因为她觉得,一只狗有时候都比人忠心,至少它不会背叛你。
“公主,这狐狸受伤了。”
微儿的提醒,尹千娇立刻从怀里掏出手绢,将狐狸的伤口包扎。狐狸昏昏欲睡,可是那双小小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看,怎么都不肯闭上眼。
尹千娇认为狐狸可能是对她心心戒备,才不想一闭上眼睛,她就将它交给那些士兵。尹千娇一乐,小家伙真的很可爱呢:“当我的宠物可好?”
薇儿也不说话,跟在尹千娇身边久了,她的喜好也摸清了差不多,只要是她看上的的东西,要么就去夺去抢,得不到,宁愿毁掉。
“是我救了你的命,不是无尘,所以你得是我的了,如果你背叛我,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将你煮了给我哥哥吃,你是灵兽,我哥哥吃了,估计这痴病也好了。”
一个宫女听了这话立马好心劝道:“九公主,这是无尘大师的宠物,要是无尘大师生气的话……”
尹千娇眨了眨眼,“谁告诉你这就是无尘大师的狐狸,难道天下的红色狐狸都是他无尘的?”
“是。”
尹千娇望着狐狸,极其喜爱的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怕狐狸身上的血债。尹千娇到也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这般喜欢它,还不计后果的和无尘抢。
“狐狸狐狸,你以后的主人就是咱们公主,公主一定会给你肉吃。”微儿的话逗笑了尹千娇。
然后尹千娇抱着狐狸,道:“去叫厨房做些些兔子肉来,听说狐狸喜欢吃兔子肉。”
“是,微儿这就让人御膳房。”
一路抱着狐狸回了和景宫,此时的菩提庙,无尘坐在凉亭,茶几上的茶一点也没有动过,小和尚修剪着院中的树丫。
无尘叹息一声,“走来走去,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地,回头一望该改的还是没改,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累,还是会选择回到她身边,罢了罢了,北冥煌的劫,你的劫,都是同一个劫。”
北冥驿站,惊蛰送走了第四位太医,得知北冥煌病重,尹天靇派来靇大寰名的太医,但是,不管一位,为他们主子把脉后,都是惊慌加摇头,吧不得赶快离开驿站,都害怕自己一个错误,弄死了北冥煌去,的确,北冥煌的病不是药物可以治好的,相反,一些治伤寒的药都能要了他的命。
尹天靇也担心北冥煌,若他死在大寰,北冥皇帝难免不会有疑心,就因为尹天靇对北冥煌的紧张而让玉后颇为不满,尹仙瑶还病着,他都视而不见。
驿站的云花开始败落,大片大片的花朵掉下地来,惊蛰皱起眉头,踏进屋里,顿时被那浓烈的药味刺激,床上躺着的人面色发白,白得透明,夜让人害怕,这么绝世无双的人,老天是不是嫉妒,所以才给了他一副病殃殃的身子。
北冥煌双眼微闭,好像已经睡,可是那好看的眼眉却是深深的皱着,长长的睫毛微动,原先粉色的唇如今苍白,枕边是他的黑发,即便成了这般模样,他也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夏神医还没来?”惊蛰对身边的下人问道。
小童被惊蛰犀利的眼睛一吓,立马说道:“小,小的不知道,听驿站的小仆说夏神医被人请走了,也是看病。”
御医没用,尹天靇就给惊蛰推荐了居住在大寰的神医夏楚炎,也并告诉他,夏楚炎性格怪癖,不是谁说请就能请得来的,救病治人也都要看他的欢喜,玉后亲自请了他几次,他都闭门不见。
惊蛰抚摸腰间佩剑,用武力也不可以,因为夏楚炎他也不吃这套。
“在去请。”
“是。”
小童刚出门,就见北冥溪带着一位青衣玄袍的男子走进院子,而在他们后面还跟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分别是一男一女,玄衣男子相貌俊郎,丹凤眼,一头乌发仅用一根翠绿簪子挽在脑后,和北冥溪说笑时,脸颊间还有两个酒窝。
进入屋里,北冥溪对惊蛰说道:“这位是本王的朋友,人称夏神医。”
啥?惊蛰眼睛瞪得老大,以为自己幻听,惊蛰身边的小童也是仿佛听到了惊天秘密一般,石化了。还是惊蛰见多识广,很快回复过来,北冥溪爱交好友,交到夏楚炎也不奇怪。
“请夏神医救救我家殿下。”惊蛰离开朝夏楚炎一跪,夏楚炎一惊,心想这个护卫真是忠心耿耿。
夏楚炎上前去将惊蛰扶起,道:“既然你们家殿下是溪的弟弟,我定当尽力。”
不是医者的客套话,医者父母心,我定当尽力,而是因为北冥煌是北冥溪的弟弟,所以他才救,惊蛰这才想到尹天靇说过的话,夏楚炎救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能就殿下,惊蛰定为夏神医万死不辞。”
夏楚炎一笑,不为所动,“我也只是受朋友之托,要谢的话谢你们二殿下吧。”
“属下谢过二殿下。”
“唉,都是本殿下的弟弟,看见弟弟整日受病魔折磨,我这做哥哥的看这也难受,惊侍卫就别谢了。不过本殿下还是好奇,去皇宫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又病下了,这次竟然比上次要为严重?是没有按时吃药?”
惊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回来后他们主子是吃了药才就寝的,第一夜没有异常,但是第二天迟迟不见主子开门,所以才进屋看望,那时,床上全是北冥煌吐的血。
惊蛰瑶瑶头:“这个属下不知道。”
夏楚炎走到北冥煌床沿,望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当他看到北冥煌的容颜时颇为惊讶,说句实话,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白皙容颜,雌雄难辩。
为北冥煌把脉,久久,夏楚炎脸色微变,放下北冥煌的右手,换了左手,还是一样。
北冥溪疑惑的问:“情况如何?”
夏楚炎放下北冥煌的手,沉声道:“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炎就不要说笑了,这世上哪里会有你治不了的病。”
“有,就比如男女之间的相思病,我就治不了。”
“可我弟弟这不是相思病。”
“可我也没说他得了相思病。”
北冥溪脸上的肌肉一跳,“那他是得了何病?”
夏楚炎整理衣袍,道:“我没遇见过他这种病,不是没见过,而是这更本不是病,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一生下来就有的对么?”
北冥溪点头:“嗯,他小时候就有了。”
“所以他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北冥溪额青筋,“所以,我想问,你是来干嘛的?”
“被你叫来治病的。”
“那就给我治。”
“我刚才不是有说,无能为力?”
“夏楚炎,要是你治好他我就告诉你,我怀里那玉簪是哪来的。”
这几日,这该死的夏楚炎对他威逼利诱,非要他说那女子的发饰是哪里来的。
夏楚炎眼眸精光一闪,笑脸上两个酒窝,“五殿下不是不能治好,你让他出家,脱离凡尘苦海,常伴青灯古佛,远离情一字,这病就会自然好转。”
惊蛰也说道:“我们五殿下在小的时候,无尘大师也对他说过这话,可是陛下不允,说皇家子弟那能出家为僧。”
“无尘大师,难怪他能活到现在。”
北冥溪还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小的时候,他父皇也警告过他们,北冥煌身子不好,去哪里玩都不能带上他,也说他只能吃素食,绝对不可沾上一点肉腥。